他坐在床上,半天没动,相比较让这些小内侍小宫女知道,再传遍臣子们面前,成为那个被嘲笑的对象,他还是选择让那只小花鸟嘲吧。毕竟,已经被嘲出了浓厚的感情了。
他站起来,闪进了空间内,小花鸟竟难得地不在,他像做贼似地,匆匆地提了水,快速地洗了洗。
湿衣服也没法穿了,他闪出了空间,一把盖进了被子里。
空间里,躲在书房窗下的小花鸟狂喷鼻血。
支起耳朵,听到外面没了动静,王上迅速起身,从衣柜里扯出一件衣服,三下五下,穿在了身上。
一个小内侍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烫金的请柬,齐抿王抬眼一瞅,瞧见是老国相田婴的七十大寿,邀请王上赏光。
想到他那一大家子人,齐抿王蹙紧了眉头,直到现在,他也分不清他到底有多少个儿子,多少个孙子,更别提哪个人和他的名字对上号,坐在那里,光是等着拜见,就累得腰疼。
他突然很真心地佩服田文,能在一片乌压压的子孙中脱颖而出,还真不是一般地简单,换作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
低头瞅了瞅身上的衣服,齐抿王摇摇头,他走了一圈,终于选定了一套淡金色的深衣,即隆重,又舒服,很符合这种宴会的氛围。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在铜镜里又检查了一遍仪容,才迈步走了出去,到宫门口的时候,发现田单已经候在那里了,这才想起,这位现在手上将了近五万兵的将军,终于也成了田婴口中亲切的侄子。
☆、田家的小二十九是个与众不同的吃货
永远是那一身的戎装,永远紧紧抿着薄薄的嘴唇,冷峻的青年没有因为是一个市井小椽还是一个风光正盛的将军,表情有所改变,永远那么地一丝不苟。
浩浩荡荡的王驾排满了半条街,齐抿王做为一个能与天进行神识交流的男人,享受了满街百姓真诚的跪拜。
田府是全临淄最大最阔气的府邸,即便老国相小国相都在外面开了相府,但这座先祖赏下的老宅子,却是田家王室正宗嫡支的象征。虽然这些年随着人丁爆炸式的增长,府里已经快装不下了,但这些孝子孝孙们就是墨迹着不出去另开府第。原因无他,从这个门走出去,就是王室公子,若撑不住,出去了,自由是自由了,但很快便会沦落成旁枝侧翼的。
这对一出生便接受了宅斗教育的田家人来说,是三岁稚儿都知道的浅显道理,就是现在相府门下有三千客卿的当家人田文,每日里都会回来一趟,行使着他族长的权力。
齐抿王到达田府门口的时候,又增加人数的迎驾队伍让他有点眼花撩乱,田家男人有二十大几的孙子,也有尚在襁褓里的小儿子,更有快要奔五的大儿子,肃着一张脸,跟在小个子大脑袋田文身后,与一众少年郎一起,对王上行跪拜大礼。
齐抿王下了王驾,扶起老国相田婴和现任当家人田文,在父子俩热切陪同下,率一众田氏子孙,浩浩荡荡地进入田府。
花园只剩了巴掌大的地方,其他的地方被圈成一个个小小的院落,分给那些刚出生的子和孙,齐抿王知道田婴专门饶了个弯带自己到这里来的用意,要地嘛。
还真是你生孩子,国家帮你来养哈。
但心里诽谤归诽谤,齐抿王还是很大方地把相邻的那个大宅子赏给了田婴,做为他七十大寿的贺礼。那个宅子,是父王为公子时先祖赏的,继承王位后就搬到了宫里,平日里就几个老管家住着,齐抿王一个单身黄金汉,连绵的宫殿都住不完,也用不着,就愉快地用它做了个人情。
得到赏赐的田婴越发热情,他和田文一左一右,把王上迎进大堂,又命令一众子孙挨个上来拜见,自我介绍。
这用心良苦的老父亲呀!
齐抿王虽然头疼,这一拜下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但瞥眼看到田婴脸上的期待,田文皱起的眉头,还有那众子孙满满的跃跃欲试,便不大忍心拒绝,只微微向后靠着,笑着点了点头。
他明白老国相的用意,自己提拔自已的儿孙出仕,怕辱没了礼贤天下才的好名声,而田文,是打着举贤避亲的幌子,实际上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兄弟们出仕,但如果王上亲自提拔,那就不同了,是自己的儿孙优秀,王上赏识,理也顺,情也通,名也好听。
齐抿王感受着屁股下硬硬的垫子,他很阴险地推测,这就是那个田文为了让他坐不住,故意把座垫弄地如此难受。
从一众人中挑了几个看起来得体的,指了去乡里任乡帅,从基层做起吧,争取从乡村包围城市,超过你们的大脑袋天才弟弟。
看了看还有近一半的田氏子孙,天色已近傍晚,歪头看了看田婴,一点也没有要先用饭的意思,齐抿王按了按已经不太/安分的肚子,后悔临出宫前没吃点东西垫巴垫巴。
小二十九走了出来,扑通跪下,身子却没有伏下去,因为他手上,端着一白瓷小罐,精致的盖上还缭绕着淡淡的热汽。
一股诱人的甜香钻入鼻孔,肠胃更加气势汹汹地动作起来,齐抿王热切地望着小二十九,看着那双胖胖的小手里的甜汤,耐着性子听他讲了近一刻钟的食材组成,烹饪方法,食用指南。
但令人头疼的是,这个白白胖胖的小二十九,竟然是个结巴,看到王上紧紧盯过来,吓得语速更慢,在瞥到老父亲和一众兄弟越来越不满的目光后,更加忐忑,把怎么食用忘了,又在那里歪着头想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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