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早早地起床,刚刚穿戴整齐就听到老板娘苏日格的尖叫声,急忙跑了出去,只看到一具尸体,是苏难的手下,叶枭。
吴邪和苏难开始分析叶枭的死因,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叶枭是自杀。
这个结论怎么看都格外荒谬,因此,众人都开始互相怀疑,觉得是有人害死了叶枭。
黎簇在旁边打了个哆嗦,吴邪偏过头看向他,低声问道:“怎么了?”
黎簇低声道:“他……他的死状和黄严一样。”
程锦环视了周围一圈,出声道:“如果他不是自杀,那就是被人谋害,从昨天开始,他吃了什么?老板娘的饭、水……这些我们都没有事,那就是他吃了和我们不一样的东西,这些就只有你们知道了。”
老麦怒道:“你是说我们害得叶子吗!”说罢就要冲过来动手了。
黎簇急忙拦在程锦前面,道:“干嘛!我妹妹好心好意帮你们分析凶手,你们还想打人啊!”
苏难拦住老麦,看向程锦道:“我还给他吃了两片抗生素。”她话锋一转,道:“但是谁又能保证会不会有别人偷偷进来暗中下毒呢?”
“那我们都是嫌疑人?”
“在座的每一位都可能是凶手。”苏难笑了笑。
“好,那就都坐在这里,谁也别动,凶手总会露出马脚的。”
这样的场面僵持了近半个小时,吴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顺便向黎簇裤子上洒了点水,他放下水杯对苏难道:“苏老板,尿急。”
苏难莞尔:“憋着。”
“不是我,是这小孩。”吴邪指了指一旁无辜背锅的黎簇,道:“吓尿了。”
黎簇对上众人的目光,脸涨的通红,想解释又没办法解释,只能抬脚向外走。
程锦瞥向吴邪,见他笑着说道:
“脏,真脏……”
黎簇像是明白了什么,迅速走了出去。
“那小孩儿怎么还没回来?”
老麦话音刚落,黎簇已经走了进来,身上背着一具尸体,正是之前众人以为逃跑的马日拉,同时,他还在桌子上扔下一捆绳索。
苏日格面色一变。
“这都是在你家找到的。”黎簇得意地笑了笑,又在桌上扔下一把手/枪,道:“还有这个——老板娘,解释一下。”
苏日格解释了许久,都被一一驳回,最后只能承认之前的人都是自己杀的。
“这是个黑店啊。”
吴邪转了转手里的枪,道:“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可不能动用私刑啊。”
“放心吧,我不会杀她的,我有些话还要问她呢。”
苏难吩咐老麦等人把老板娘捆起来,没想到苏日格率先一步撞到柱子上,顷刻毙命。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陷入了压抑之中,唯有嘎鲁抱着苏日格的尸体高声痛哭。
程锦看着伤心欲绝的嘎鲁,抬起脚缓缓走过去,道:“嘎鲁,你的额吉没有死,她只是睡着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额吉……睡着了……”嘎鲁呆呆地看着她。
程锦与他对视,那一瞬间,她在他眼中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一丝违和感在她心底不断蔓延。
她道:“是的,她睡着了。”
“红烧鱼,一大早起来看什么呢?”黎簇拍了拍在窗口发呆的程锦,笑嘻嘻地问道。“你还穿着这条裙子啊?”
程锦看了看身上血色的长裙,道:“我一会儿就去换掉。”
黎簇挤到那个小小的窗格前,除了那片海子什么都看不到,不由撇撇嘴道:“没意思。就这水你也能看这么久。”
程锦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看水就怎么了?”
“行行行,你继续看吧,我出去了。”黎簇忽然看到她绑了头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把头发绑成大辫子?”
“……有什么问题?”
“我的红烧鱼啊,你看看其他姑娘,谁像你一样打扮得像改革开放前一样,也不弄个好看一点的发型。”黎簇对着她招招手,道:“来来来,让你哥这个专业的Tony老师给你换个新发型。”
“……”
“收工!去照镜子吧,照完你就可以尽情地夸我了!”
程锦微微一愣,回过头看了看窗外,只看到无边无际的沙漠。她勾了勾嘴角,自顾自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缓缓走向大厅。
“你还没换掉裙子啊。”吴邪看到她被挽起来扎成半马尾的发型,微微一愣。程锦额前的碎发被挽起一部分,吴邪甚至能隐隐看到程锦额头上的伤疤,那伤疤像是一条丑陋的虫子爬在洁白如玉的额头上。
“你是今天第二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了。”程锦无奈地摇摇头,道:“我现在就去换。”
“诶,你等等。”吴邪忽然出声道,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道:“说起来,还没给你拍张照片,辛辛苦苦地跟着来沙漠,总要有个纪念吧。”
“算了吧。”程锦转过身,快速爬上楼梯,应该是去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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