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也算是少年可爱的一点小xing子?
谈笑间,手冢拿着几盏灯也回来了。
☆、赫尔告白
观月叫冷面少年拿着几盏灯回来,昏huáng的光晕在那人脸上,露出姣好的下颌,以及总是紧紧抿着的薄唇,带着些清冷的绯色。
「初的朋友吗?那我和赫尔就先走了,你们接着逛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混/黑的和警察天生不和,即使是双龙会的黑龙宫崎耀司,在见手冢家的小子过来,摸了摸手中带着余温的纸灯便提出离开。
修长的眉轻勾一下,手冢国一的宝贝孙子啊,脑中瞬间便出现了此人的资料,为人正直到几乎死板,但责任心什么的真是没话说,小初昏迷那段时间自己每次去看他,都会看到这个少年和其他一些少年在病房中守着,一刻不曾离开。
手冢见到两人,微微怔愣了片刻,随后点点头,将灯递给观月。
观月接过灯,伸出修长的食指缠了缠黑发,「好吧,那你和赫尔莱恩先生也继续逛吧,我和国光找个地方去放莲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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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莱恩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那双似乎带着亘古不化寒冰的碧绿色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微笑的俊美男人,而在他看向宫崎时,眸色渐深,而寒冰却稍稍消融了些,柔和到让宫崎耀司想忽略都难。
其实,他对赫尔也是有好感的吧,从上辈子开始,只不过那时自己对伊藤忍的执念太深,看不到身后那人沉默的注视。
也许,是他刻意忽略掉了…
轻不可闻的落下一声叹息,男人转过头,看向就站在自己不远处,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赫尔莱恩,缓缓开口,「我们jiāo往吧。」
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其他,宫崎耀司的心即使再冷再坚硬,也仍然留着一条美丽的小道,只供在意的人抵达,譬如亲人,譬如…赫尔。
那男人听了耀司的话,立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半分态度与qíng感都没有流露,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宫崎耀司却淡淡的笑开了。
刚刚赫尔听到自己话时,一瞬间的僵硬别人察觉不出来,他可感觉的一清二楚,男人不是对此事无动于衷,而是太过惊喜而造成“死机”状态。
在爱qíng面前,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白虎门门主,也会不自信,赫尔莱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耀司松口了?
「怎么,不愿意?」男人起了打趣的心思,嘴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黝黑的眸子亮晶晶的,仿佛能瞅到人内心深处,连那一丝一毫的污秽不堪都尽数收拢于眼底。
「当然愿意。」赫尔莱恩艰难的勾唇,露出一个根本称不上好看的笑容,这人一向是冷心冷qíng的,不是手冢那种外冷内热,是真正的凉薄,垂下眸子,眼中的无qíng能惊的人浑身打颤,如同置身在数九寒冬还光着身子未着一缕衣物一般。
而此刻,这个人根本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身侧的手飞快的浸出黏腻的汗水,男人却浑然不觉,xing感的喉结动了动,他缓缓出声,「我只是在考虑,是不是要跪下来求婚。」
宫崎耀司一个踉跄,这男人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他只是同意和他jiāo往,哪里说要他求婚?
想知道男人是不是故意的,耀司抬头,黑色的眸被碧绿的深潭包裹,漾着深qíng而温和的柔波。那双眼里着实执着的太过认真,没有戏谑,没有故意——男人,是真的很认真在考虑要不要再一次跪下来求婚。
被这双眸子注视着的耀司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手里的莲花灯还在燃烧,明灭的火光温和了他的眸子——这也并不是错觉,在看到男人这样认真的样子,本就没有生气的他内心立刻柔软成了一汪chūn水。
微微低下头,错开男人注视着的目光,赫尔莱恩冰冷与温柔揉杂的眸子划过一道失落的光,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知道,耀司对恋qíng的不信任,换句话说,今天能让耀司松口提出jiāo往,已经是让他喜出望外的事qíng,因为伊藤忍的过错,赫尔莱恩丝毫不怀疑,重生的宫崎耀司会突然看破红尘,从此决意不娶不嫁。
「赫尔,再给我点时间…一点就够…我们还是先jiāo往吧…其他事,再说…」盛夏的河边,微凉,空气中燃烧着的气味极淡极淡的飘了过来,与男人的话混杂在一起,最后,通通流泻进赫尔莱恩的耳边。
「好。」冷漠男人微不可见颔首,向前走了几步,欧洲人骨架本来就生的比亚洲人大,即使耀司的身高已经到了180cm,还是能被赫尔轻轻松松搂在怀里。
耀司没有挣扎,只是有些疑惑于男人的动作。
一点一点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唇贴上那份比料想之中还有香甜的柔软,赫尔莱恩伸出手臂,牢牢的锢住怀中的男人,唇舌相jiāo,气息缠绵。
男人很明显也不敢做的太过火,毕竟是人来人往的盂兰盆集会上,浅尝了耀司的美好之后,用着极大的毅力压下眼里泛着巨大占有yù的火光,呼吸从急促变的平缓,qíng绪也稳定下来。
身体叫嚣着不够,仿佛只有把男人彻彻底底的揉入骨血才能得到最想要的舒慡,赫尔面上却是一片平静,半分qíngyù也没有显示。
「阿司,别动…」把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处,赫尔锢住耀司的力道松了松,却也技巧xing的让他无法挣脱,「听我说…这话我只说一遍…阿司,你听着。」
男人一遍一遍唤着那人的名字,缱绻缠绵,qíng人间的耳语也不过如此,耀司垂下眸子,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眼神中的复杂,宫崎耀司没有挣扎,静静的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阿司,我知道你虽然现在不爱伊藤忍,但心里还会不由自主关注他,我不在乎这些,我知道你看开了…但赫尔莱恩没你想象中那么大度…」
「原先,看着你追逐着那个注定无法得到的背影时,他便嫉妒的几yù发疯,可内心的想法却丝毫不敢流露出来,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生怕被你发觉,然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不想看到你将温柔的目光放在那个不值得的家伙身上,他想攫取你每一分每一丝的温柔,一丢丢都不愿遗失,他想让你熟悉他的气息,他想让你爱他,如同他爱你那样…」
「他是个冷冰冰的,被很多人说是冷血无qíng不懂得爱的男人,可旁人不知道,不是他没有感qíng,不是他不懂爱,他只是把所有的温和都给了一个人,一个他甘之如饴追逐的男人。」
——莲花灯掉在地上,没人去管。
赫尔莱恩是个公认的沉默寡言的男人,但在此刻,他把自己的内心剖开,敞露内心的qíng感。
「他想让男人的眼里只有他…阿司,我等你,等你熟悉我的气息,让他占据你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让你熟悉的再也想不起伊藤忍,只要…你别推开我…」
「不要抗拒我的存在…阿司,赫尔莱恩爱你…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他已经爱了你七年五个月零八天…」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他仍会爱着你,爱过无数个七年…说这些,只是想让阿司你知道,赫尔莱恩心悦于你,不是因为你是双龙会的黑龙,不是因为你是帝国大厦的顾问,只是因为…你是宫崎耀司…」
赫尔莱恩是个深沉可怕的人,每个和他打过jiāo道的人都这样说,可是,就是这个人,在东京一条不知名的河边,诉说着无人曾知的心声。
耀司在男人说出“七年五个月零八天”时,身体一震,若不是因为在意,谁回去谨记度过的时光,如果不是因为深爱,谁又会一天一天仿若折磨般连怀念的日子也记住?
五年生前,两年死亡怀念,重生后的五个月零八天…这个男人,没有一天忘记。
耀司眼眶微红,他无法说出一句话,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徘徊在唇边却说不出口,只能反手抱住男人qiáng壮的身躯,「我…从没想过…」你的感qíng那么炙热,和你的xing格那般的千差万别。
——但是,我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你,热烈的爱意,如同橙红色非洲jú般,炙热而洋溢的感qíng。
「走吧,再去拿几盏莲花灯。」拍了拍男人的后背,耀司松开手,指了指已经熄灭的灯,无奈的扶额而笑,赫尔点点头。
——手被拉住,冰冷男人回头。
微微柔和了眉目,耀司反手将男人的手握的更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手心中炙热的温度传递给赫尔莱恩。
「赫尔,一起去吧。」
——虽然不能否认,我对爱qíng仍存有不信任,但从此刻开始,我会把你当作恋人对待,我会jiāo付给你最大的信任,连同上辈子的一起。
——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一腔深qíng,爱着宫崎耀司的白虎门门主,赫尔莱恩。
赫尔莱恩没有说话,点点头,看着前方穿梭在人群中,手却一刻不松开的耀司,低头,勾唇而笑。
——冰山解冻,美不胜收。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告白了告白了告白了!
☆、名为盂兰盆节的过渡
两人静静的走在河边,找了个地方把莲花灯放入河中,看着橘huáng色的暖光顺着游dàng的河流渐渐远去,挤入无数如同星光的橘huáng色之中,直到分不清差别。
耳边有风声轻过,观月低头,看了看一旁同样沉默着,不言不语的手冢,无奈一笑,「国光还真是和彩菜阿姨说的一样,是个闷葫芦呢。」一声不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背后灵。
「初。」被埋怨的男人抿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食指没有触碰到眼镜架,少年才想起来,今天自己并没有戴眼镜。
「嘛,算了,国光本来就是个冷xing子,好啦,赶紧去买彩菜阿姨要的东西吧。」观月不当紧的挥挥手,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嗯哼哼,话说,国光你会捞金鱼吗?」观月已经看到了不远处捞金鱼的小摊子,伸出纤长的手指戳了戳手冢坚实的臂膀。
手冢可耻的沉默了…
虽说手冢本来也不爱说话,但观月就是能察觉到,身边这人细小的尴尬,默不作声只是因为不想承认自己连这个小游戏都不会玩罢了。
观月忍不住扑哧一笑,随即一本正经的抿住唇角,「好啦,捞金鱼很简单的,国光那么聪明,一定能很快上手。」
手冢:即使你现在再一本正经,也别想抹掉刚刚笑话我的事实,真是太大意了!
再次被金鱼甩了一脸水,手冢拿着破掉的纸网一脸木然的蹲在小摊边。
「咔呲——」手机的拍照声音响起,观月使劲憋着笑站在一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乐不可支。
青学公认的陛下也有犯难的时候啊,捞金鱼这种小游戏他居然不会玩?最让人想笑的是,玩这个游戏的大多都是小孩子,此刻这些小孩子正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瞅着身边这位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