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他和他们的联系,本就不该如此复杂,若是断了,于他们也好。
观月虽然这样想着,心里却一阵阵的钝疼,他怎么可能不介意,都是已经被纳入保护圈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介意这些人对他的评价。
『啊嗯。本大爷帮你把尸体处理掉。』迹部率先开口,捏了捏眉头,深色的眼落在观月羌仰面微笑的身体上。
『这个就不需要景吾来做了。』观月笑了笑,吐出胸中的郁气,他果然…还是要学会多相信他们一点啊。
『你不信本大爷?』迹部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不悦。
『景吾你在想什么。』观月感觉有点好笑,摇了摇头,『这件事自然有观月一族来处理。』
『你们…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观月眸子一转,看向了沉默的没有说话的几个人。
『其实,自从知道你是观月一族少主的时候,我就有预料过这种qíng况,若是看不下去,你认为我还会来追求你吗?』幸村鸢紫色的发在清冷的月光下镀出一层银色,那人双眸含笑而望。
『作为柳家的人,这种事我早就经历了不少。』所以,怎么会存在无法接受这种事qíng的念头呢。莲二的话从来都是淡然委婉的,高瘦少年闭着一双上勾的丹凤眼,轻笑。
其他几人也点点头,表示不介意这件事,在场的人哪有一个是圣父圣母,他们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刚刚那个人可是想置观月死地的,你死我活之间,谁还介意这些。
就连祖父是前东京警视厅厅长的手冢也没说什么,推了推眼镜,眸里冰雪减退。
『小初,你…怎么了?』木更津忍不住向前踉跄几步,指了指少年泛着白光的手臂――那是刚刚泉水溅到观月身上的位置。
少年低下了头,却笑开,『我还以为它会更快一些,抱歉,我好像又要神隐一次了呢。』
就在白光逐渐蔓延全身少年就要消失时,一个不算有力的臂膀拉住了他的手臂,观月惊讶的抬眼看去,『淳――』
话未尽,两人一剑灵便被彻底卷入时空隧道中,徒留迹部等人还未回过神。
『这是第二次了。』眼睁睁看着少年消失在面前,所承受的痛苦,不是旁人可以想象的,迹部在此刻,是如此清晰的了解到,一向自诩华丽的他,在面对此事时,有多么的无能为力。
反手一拳锤在树gān上,迹部看了几人一眼,没有看已经流血的手,向树林外走去,有淡淡的声音传来,『在小初回来之前,本大爷会把一切事qíng处理好。』
藤村原那件事本大爷也不打算拖下去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真是…糟糕…呢。』不二露出一个苦笑,有着和迹部同样复杂的心qíng。
因为把木更津也拉扯到时空隧道中,观月不得不分出能量去保护他的ròu体,钺看了两人一眼,化作一道白光钻入少年体内。
不得不说,观月对于木更津突然扯住自己的动作是有些生气的,他太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了,只是,在少年醒来时,木更津依旧微红的眼眶,让观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紫发少年瞧见观月醒来,眼里爆发出灿然的光亮,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没有把小初弄丢,真是太好了。』
――我还以为,把你弄丢了呢,那样,我简直就不可饶恕。
观月身子一震,有些犹豫的反手抱住少年不算健硕的腰身,『啊,我醒了,别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小初又快穿了,新撰组异闻录,棠已经快忘了这个片子的具体剧qíng,但是对这番有执念啊有执念,原本这个番是定在葬仪屋那篇文里写的,还是给提到了这篇文里^ω^你们不留言我明天就半更哟﹀<(-︿-)>﹀
☆、注定相遇
还没走近屯所,少年便听到一阵吵闹声,『你们这里不是招募队士吗?!』被一把抓住衣襟的小少年拥有一头橙色的短发,艰难的举起牌子一个字又一个字的念出来,『有志尽忠报国者皆可。』
提起少年衣襟的男人闻言笑了笑,『年纪不够哟,再过五年就让你参加吧。』
小孩闻言要发作,抓着他衣襟不放的男人突然放了手,铁之助揉着摔疼的屁股一阵呲牙咧嘴,却也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刚想抬头,随即便听到了一个好听的声音。
『几位队士,难道你们是在欺负小孩子吗?』话语间颇有些调笑的意味,虽说是在替小孩解围,可铁之助却一点都不高兴。
一旁穿着深青色浴衣的青年听到这话,不停地向两位新选组的队士道歉,顺带递给观月一个感激的微笑。
『哪能啊,我们只是和他开个玩笑而已,这么小的小孩子,怎么会同意让他入队。』把守的一个男人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笑的和善,他倒不是怕观月这个平民百姓,他是怕观月向冲田队长告状,那样他们就惨了。
『啊,对了,观月君今天还是过来给冲田队长送花的吗?』男人打了个哈哈,瞧见观月怀里抱着的一大束娇艳yù滴的花朵,连忙问到。
『没错,那各位忙,我去拜访冲田先生了。』看出两位队士的拘束,观月心中微微摇了摇头,一方面是感叹冲田总司威名十足,一方面又感叹这些队士的“单纯”。
『喂,你这家伙,说谁是小孩啊,我已经15了,是要加入新选组的有志青年。』小孩从地上蹦起来拍拍屁股,冲着观月翻了一个白眼,他才不需要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家伙解围呢。
『铁之助!』辰之助低声斥责,这个陌生的少年刚刚帮了他们忙,小铁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我知道啦,辰哥。』不慡的双手背后,小孩用脚尖一下又一下的磨着地,『那个,刚刚谢谢你啦。』
低着头,没动静,铁之助抬头,却发现那个长的很漂亮的少年已经悄无声息的走远。
『辰哥,你都不提醒我!』小孩炸毛了,跳到自家哥哥脖子上,不停的用拳头钻青年的后脑勺。
守门的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抱胸,乐得看笑话。
『别输给二番队,十番队出动了!』男人领着一对队人马从观月身边经过,少年回头,看着浩浩dàngdàng远去的众人,以及被毫不留qíng踩踏的市村铁之助,笑了笑,『还真是杀气腾腾呢,既然那小家伙都这么惨了,我就不捉弄他好了。』
由此可见,即使换个地方,少年的小心眼也没有减少那么一丝一毫,对于小孩刚刚的不解好意,观月表示很郁闷,而他一郁闷,就有人要遭殃了。
『冲田先生。』远远便看到那个和幸村一样拥有鸢紫色头发的男人,冲田总司是一个很漂亮的人,看上去也很温和,却和幸村jīng市是两种不同风格。
幸村就像是温和的王者,看似礼貌却和每个人都保持着疏离,虽然有温柔的一面,但更多表现出的是霸道与qiáng势,从他的座右铭就能看出这一点――没有经历过严冬的残酷就无法体会到chūn天的温暖。
而冲田总司,抛除掉他战斗时凶狠的锐利,他无疑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很喜欢和小孩子一起玩,也喜欢小孩子们称呼他为“宗次郎哥哥”,有时候也会恶作剧,但大多数时,都是善解人意,dòng察人心的。
抱着小猪的男人一愣,转过身,修长的发直达腰间,同样鸢紫色的眸子在看到观月手中的花是瞬间爆发出了qiáng烈的欢喜。
木屐的声音很有节奏,白色简易浴衣的男人扑了过来,『啊~真是太感谢你亲自送花过来了。』
『没事。』观月摇摇头,看着这个在历史书上被称作“天才剑客”的青年,勾唇柔和的笑了笑,『冲田先生也是一个爱花的人呢,和我一个朋友很像。』
观月口中的朋友就是指幸村,少年除了网球和绘画外,其他感兴趣的就是园艺了。
『啊啦,其实我也不算是爱花,只是感觉屯所里有点花朵做装饰,更有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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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观月君。』听到观月的话,总司绕了绕发梢,笑的和气安然。
观月颔首,『冲田先生说的不错。』
『对了,认识几个月,还不知道观月君是哪里人呢。』冲田总司用手抚摸了下西造,折身坐在长廊上,今天一番队不出动,是以,他今天才回留在屯所里。
『我是江户人,前不久因为一些事qíng搬到京都来。』少年也坐了下来,绕着刘海靠在柱子边。
『从那里搬到京都,观月君一定很辛苦吧。』温雅青年感叹着,一边用那双恍若能够看透人心的眸子瞧着观月。
『并不能那么说,』观月顿了一下,斟酌语言,『如果有在意的人在身边的话,在哪里都是很安定的。』
说着少年便笑了,望着格外清淡明丽的天空,舒展着眉头,像是压根没有发现冲田话里话外的试探一般。
这也是因为最近观月和新选组走的太近了点,为了以防观月是攘夷那群人派来的jian细,即使是一向不怎么管事的总司,也多留了个心眼。
江户离这里不算近,总司也不知道观月说的是真是假,在这个时代信息通讯传播速度很慢。瞧见他神色清明平淡,男人决定暂时相信眼前这个还称不上青年的少年。
『我!要!当!队!士!!』
『啊勒?』铁之助的大嗓门成功的让总司注意到,青年抚摸着西造的手一顿,小猪顿时发出咕噜噜的不满声音,总司安抚xing的拍了拍,深邃目光里存着好奇,这个青年即使从九岁便拿刀,但在刀光血影中磨砺的经历。并没有磨灭掉他本身如同稚子般的好奇心。
『啊,刚刚过来的时候,发现一个很有趣的小孩子呢,吵着嚷着要来当队士。』观月瞧到总司的目光。笑着解释到,并没有把守门的两个武士“刁难”小孩的事qíng说出来。
『小孩子的话,确实不可以来这种地方呢。』挠了挠脸颊,总司收回视线,虽然他在九岁就拿起刀杀人,但那也是命运所迫,最初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愿,所以,他并不赞同太小的孩子过早接触这个残酷的世界,不用被bī着成长――即使在这样bào乱的世道中,他的想法本就是一个天真的梦想。
但他还是那样期待着。
小孩子就该去上学,大人们忙碌耕织贩卖,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平淡生活的喜爱,人人安居乐业,世道和平。没有倒幕分子、没有攘夷志士,就连新选组也可以不被需要。
新选组是天皇棋子的存在,是受幕府支配统治的武力组织,而不被需要,便意味着解散,更甚之,狡兔死走狗烹。
但那又怎样,只要能够平安的过一辈子,不被bī着拿起武器――想想,都是一件幸福的让人流泪的事qíng。
观月起身离开,走出大门,正巧看见辰之助在给两位队士替弟弟赔礼道歉,看见观月出来,明显一怔,随即点头,『刚刚还真是多谢您帮忙了,在下还要教训舍弟,先告辞了。』
观月点头走开,并没有发现,跟在他身后那个白色浴衣的纤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