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很多人认为,枯萎的花朵没有收藏的价值那样,对于逝去的生命,弃之如履。
总司也有些惊讶于观月的回答,木屐的声音消失,总司抱着小猪,发在空中滑过飘扬的弧度,扭身站定,『观月君果然不是一个普通人呢。』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对这样的话不置可否,神色不变,观月眯起双眼,只从眼fèng里露出锐利。
『如果观月君是敌人的话,那么,冲田总司是不会手软的。』qiáng大的杀气从单薄的身躯中溢出,总司的眼变得鬼刹,缩的直剩下一个小小的瞳仁――平晴眼。
观月站在浓烈的杀气之中,安然自若,还颇有闲qíng逸致的打了两下算盘,听到冲田的声音,对此,他说,『那看来我很幸运呢,不用和冲田桑做敌人。』
话里话外,已经透露出……我并不是你的敌人。
『在这样一个时代,我和淳也只是一个旅行的过客,立场中立,不会去帮助任何人。』改变历史?抱歉,他可没有那么贪心的想法,尊王攘夷是大势所趋,明治维新促进了国家的发展,这是国中教科书都有讲的东西。
即使对新选组颇有好感,少年也并不如此做,既是不想,亦是不愿。
历史上,所有存在的、发生过的事,才一点点填充出一个个xing格丰满的英雄人物,才会被世人铭记,久久不会忘却,cha手这些事,既是对历史史实的不尊重,也是对新选组大家的不尊重。
假若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大多数人一定会选择去改变那些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遗憾,去改变那些让人抱憾终身的事,可若是真正做起来,你又可能觉得――也许,不改变历史既定轨迹,才是最好的选择。
『过客吗?』冲田意味深长的呢喃,看了眼微笑的少年,收起身上令人胆寒的杀意,露出笑容,『希望如此吧,毕竟,我也不想和观月君对立呢。』
像是从来没有发生什么一样,一接近小院,便扯开嗓子,『山南桑,我带人来拜访你了哟。』
说着走了进来。
山南敬助刚好也从房里出来,扶了下眼镜,温和一笑,『远远的就听到总司你的声音了呢,怎么,有事吗?』
『这位是?』又看到那个穿着浅紫色竖纹浴衣的少年,山南的眼神习惯xing落在了少年手上拿着的小算盘上。
『啊,抱歉。』察觉到自己又走神了,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一看到算盘都有些手痒了呢。』
『没关系。』观月摇头,看着眼前温吞的男人,他是第一次见这位与土方岁三行事风格截然不同的副局长,山南敬助,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是一个面容白皙很好说话的男人。
『坐吧。』山南把两人引到屋内,这才询问究竟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观月又把他拿来糊弄总司的话说给男人听,总司在一旁笑眯眯的不说话,毕竟,新选组的队员毁了人家的东西是真,他可不想让新选组给外界留下一个蛮不讲理的形象。
虽然新选组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老百姓们总是喜欢对他们冠以“杀人集团”的名声,总是对他们敬惧着,但他们似乎也忘了,是新选组在努力维持着京都的治安――在这样一个动dàng混乱的年代里――保卫一方人民安平。
『是这样啊。』山南点头,『所以,你们来我这里,就是来找我要一张支取条是吧。』
『soda~soda~』总司点头,发垂落在胸前,怀里的小猪不停的拱来拱去。
『好的,给。』山南敬助没多说什么,即使对观月的话有很多疑问,但也相信总司的判断――既然青年都把人向他这里领了,就知道青年是相信这个少年人的。
观月接过纸条,再次聊了一会儿,就和冲田起身,离开这个幽静的院子。
『冲田桑还有事吗?』少年绕着发扭头,看着仍然跟在他身边笑眯眯的青年,出声询问。他都要去找市村辰之助取钱了,怎么他还跟着他?
『嘛,也没什么事。』冲田笑,却没解释什么,自顾自跟在观月身边。
『咦,观月君?』正在处理积压的账本的青年疑惑的看着一个在这时应该不会出现在新选组的少年,『冲田桑?』以及身后冒出的一个笑容可掬的青年人。
『给,这是十七两。』看了山南的支取条,辰之助把钱gān脆利落的就给了观月。
『冲田先生到底有什么事qíng?』观月无奈,他最苦手的就是这种人了,跟在你身边,却什么都不说,就等着你开口询问,所以说腹黑什么的最讨厌了ヽ(≧Д≦)ノ。
『观月君和我打一场吧。』冲田提出一个称不上失礼,却也有点唐突的要求,果不其然,冲田紫色的眸子里倒映出某个人惊讶的神qíng。
『所以,冲田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观月额头隐隐有青筋跳跃,看了眼向这边走来的铁之助,以及木更津,拍了拍手『淳,搞定收工了!』
当做没听到冲田总司的话。
木更津有些迟疑,看了一眼冲田总司,又看了一眼观月。
『为什么到最后,我还是站到了这里啊。』观月怔愣的握着竹剑,环顾了一下演武场,额头上划下一排黑线。
『冲田桑还真是不让我有安静的生活呢……』看着眼前把头发束起的青年,观月只能感叹着苦笑。
『嘛,只是想打一场而已,不需要这么嫌弃我吧。』冲田笑的一脸纯良。
『但愿我不会被新选组视为敌人。』在这场切磋之后……不过他也快离开了,即使被视作敌人,也无所谓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眉眼弯弯的摆手,看了看身边没有巡逻任务的队员们,冲田决定还是赶快开始吧。
这些家伙们果然还是太嫩了,不知道以貌取人的不可取xing啊,再就观月君的容貌谈下去,估计又是和那个死去的làng人一样的下场。
――断子那个绝孙。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了,从今天开始,想你们辣(′-ω-`)有没有想棠
☆、再见,江户!
『那么,开始吧。』冲田冲观月点点头,随即转头,笑眯眯的看着盘腿坐在地上还把木更津君也拉着一起坐下的市村,『铁君,好好看喔。』
『hai!』铁之助兴奋的点点头,土方先生那个冰块脸不让他碰刀,那他观摩观摩总是没个什么大碍的吧?
只是……
视线上下打量观月,就这么个小身板,够冲田先生一刀砍下去的吗?
此娃已经忘记了,自家冲田先生身板同样瘦削。
『淳也要好好看呐。』毕竟,能够和历史人物对决的机会不多,亲眼观摩的机会更少。观月感叹着握紧木剑。
『观月君就不需要带护具了吧?』总司一剑劈过去,声音里却带着调笑,『哈!』
木剑相碰,发出啪啪的声音,观月轻勾起一抹弧度,『这是自然。』
嗯,演武场怎么这么安静?
嘴里叼个烟斗的男人赤脚走在冰凉弯曲的长廊之上,冷厉的眸光一扫而过,他这一路居然没有见到一个队士,都跑到哪里去了?
此刻的演武场里,只有踏踏的脚步声以及,jiāo错出现的木剑相触的声音。
其他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场对练,土方岁三到来时,便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
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男人悄悄掐了烟斗,把它cha在腰间,双手抱胸靠在木门旁,沉静的让人看不出思绪。而那双让人惊异的漂亮眸子里,注视着的,只有那个不停前攻后退的白色身影。
『观月君还真是厉害。』错身躲开危险的一击,总司脚下一个变换,和观月拉远了距离。
少年不由自主动了动手腕,虎口都快被震麻了,冲田总司的天才剑客之名,还真是名副其实啊,在剑术上,居然连他也只是能堪堪抵挡而已,偶尔才能突破防线进攻。
这还是在冲田总司没有动用平晴眼,并且没有把他当做敌人的时候――虽然不想承认,但观月自己确实清楚明白,在剑术上,他不是冲田总司的对手。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术业有专攻,你要他一个法师去做ròu搏,专业本来就不对口不是。
『哈!』虽然这样想着,观月面上却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哪里,冲田先生真不愧是剑术大豪,新选组一番队队长,确实qiáng大。』
果不其然,再次感受到了几乎将手臂震麻的力道,观月贴近冲田,『不如我们再加点有趣的东西吧?』
『愿闻其详。』冲田眸子转了转,看到逆着光站立在那里的土方,扯起一个笑容。
『无论是用剑也好,ròu搏也罢,只要能把对方的武器夺过来,都算赢,如何?』观月看了眼眼神专注的淳,内心笑了笑,淳的努力,他不是看不见呐。
『既然要分个赢家输家,想来也是要有赌注的吧?』冲田弯下腰,手里的剑从下方刺出,观月显然是早有准备,以右脚为原点一个后仰便躲过这一招。
『啪啪!』木剑对碰声再次响起,观月的声音随之出现,『当然,输者要为赢者做一件事,当然,这是在不违背意愿的前提下。』
所以,这个赌注其实并没有什么约束力,不是吗?总司看了眼仍是微笑的观月,没猜出来,这位少年究竟想做什么。
『可以。』感觉好奇的青年自然满口答应了下来,没有看到黑发少年勾起的唇角,以及小狐狸般狡黠的神qíng。
『冲田先生,我赢了哟。』
似乎只是一瞬之间,观月的身影便来到他身边,借力打力抽出他手中的竹剑,随即站在安全的地方,笑容满面的眨了眨眸子。
冲田一愣,随即浅浅一笑,『观月君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呢,是在下输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见冲田并没有恼羞成怒,观月也顺着坡下,『哪里,说起来确实是我胜之不武了,并没有运用剑术的手法赢得胜利。』
却没想冲田总司并不认同这个想法,那人又把头发散了下来,摆了摆手,鸢紫色的眸子里浮现郑重,『不,这场比赛的规则就是运用所有手段,只要能赢就好。』
更何况,对于像他这样的鬼之子而言,在生死场上计较胜之不武的问题,那纯粹就是在找死。
『所以,观月君有什么要求呢。』把竹剑放好,队士们也都各自离开了,土方走到冲田身边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冲田向着男人调皮眨眼,然后询问观月。
『唔,指导一下淳剑术吧,这个应该不过分。』观月修长的食指缠绕着黑色的发,笑着看了眼木更津。
虽然说钺算是淳的半个剑术老师,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教学风格,钺的剑法大开大合,气势如虹,带着一往无前的锐气与浩然,剑式华丽,而冲田总司学的是杀人之剑,剑式朴素,以攻敌为先,招招置人死地。
观月希望木更津能摸索出自己的剑术风格,结合两人的特长,毕竟少年,似乎已经爱上了剑术的样子,观月自然希望他能学的更好。
『请冲田先生指教了。』木更津没多说什么,眼带温柔的注视着少年,然后取出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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