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下观战的武林中人,那魔教私自上山的大都躲了起来,一点不敢出声,而那五岳正派人士,见到刚才两人在外的惊险的比斗,此时也都屏着气,不敢说话了。
东方不败向来瞧不起这些自封武林正道的伪君子,因此只当他们不存在,他也不看谢箐,只看着站在她旁边的独孤求败,原本妖艳的眼神却变得冷峻,尖细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说:“阁下武功果然高强,竟然连我也不是对手。”
东方不败向来自负天下第一,他的武功也是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而现在他竟然亲口承认自己败了。
这是在场之人,继前些日子听见风清扬重出江湖后,第二个震惊到怀疑人生的消息。
独孤求败方才那一针射出去,内心其实很激动,东方不败的武功很高,招式也极快,他很想找机会好好和他切磋比试一番。
他道:“东方教主!你的武功极高,是我这些年来,遇见的武功最高的对手,不愧是当今武林的天下第一!”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虽然自负,却也不托大,说道:“败了就是败了,我东方不败并非输不起的人,从今日起,我这‘不败’的名字却要让给你叫了,只是一直不知阁下大名,为何此前一直没有听说过。”
谢箐插话道:“你的武功虽比我高,但却比不上我师父,你那‘不败’的名字谁稀罕叫,我师父的名字叫做‘求败’,唯求一败而不可得,比你的不败不知要高出多少来!”
她喊得声音很大,但气却明显很虚,独孤求败眉头微皱,过去扶着她,却发现她的手掌很凉,只当她方才和东方不败比试受了惊吓,连忙将她的手攥紧。
“求败、求败……好一个唯求一败!”东方不败站在房顶上,俯视着众人,那一瞬间似乎又变回了那个万人之上霸气的东方教主,他大笑道,“待我回黑木崖,再苦练个两三年,必能再与你痛快的一较高下了!”
说完,只见他身形一闪,人就钻入了远处的树林中,不见了踪影。
待东方不败离开,那些躲在客栈里的人才纷纷惊呼,盯着街道上的独孤求败,不停的说:他打败了东方不败!他打败了东方不败!
谢箐见东方不败走了,忽然变了脸色,攥着独孤求败的手一紧,另一只手捂着心口,额头上伸出了许多冷汗,觉得浑身发麻,腿上一软站不住就跌到了地上。
“阿箐!”独孤求败大惊,揽着她的身子,双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试了试脉搏,脸色微变,将她拦腰抱起,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速度之快,快如闪电疾风。
转瞬间,大街上只剩下了微风吹起风片片落叶,一个都没了踪影,一点痕迹都没留。
众人揉了揉眼睛,面面相觑,震惊的都说不出话,以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独孤求败抱住谢箐回了客栈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让她躺好。
谢箐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浑身还一阵发麻,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用不上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却还不忘提醒独孤求败,去拿刚才东方不败掉的绣花针。
独孤求败嘴上答应着,却小心翼翼的将谢箐扶起来,让她坐在床上,而后自己也脱鞋抬脚上了床,在她身后坐下,嘱咐道:“你乖乖听话,不要问也不要动。”
他轻轻挥了挥手,床上卷起来的帘幔便自己落了下来,将两人挡住了。
独孤求败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间伸出手解开了谢箐的腰带,将她的外衣和里衣一齐脱了下来,露出了白皙滑嫩的肩膀和后背。
“平心静气。”独孤求败慢慢伸出双掌,放到谢箐的后背上,为她运功。
谢箐神情恹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股轻柔的内力从自己后背的手掌中传到体内,四肢百脉都涌入了一股暖流,十分舒适。
谢箐心里问老贾:“我受伤了么?”
老贾对她解释道:“你心口偏下处中了东方不败一针,难道你没发觉吗?”
谢箐微微一惊,她还真没发觉,怪不得方才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原来独孤大侠是在为我运功疗伤。
她心道:“老贾,可我并没听见你的预警。”
老贾沉默片刻才道:“东方不败出手的速度太快,还没来的及说。”
谢箐心下了然,东方不败的针是什么时候扎进她心口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老贾怎么能提前预知呢。
老贾有些生气,斥责道:“你明知自己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为何还要不管不顾的往上冲,东方不败说的对,你这就是不自量力,没脑子,若是独孤大侠的速度再慢一点点,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再扎的往上一点点,你这条命也就别要了,你有想没想过后果!”
谢箐听着他的指责,低头心想: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当时东方不败那样对独孤大侠说话,我心里听了极不痛快,又偏偏想着,凭借东方不败的武功可能就有让独孤大侠回挡一招的资格,他可能就是独孤大侠苦苦找寻一生的对手时,我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气的整个人要迸裂了,一心想这拼了命也要和他打一架。
老贾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想着这‘情’字,她怕是陷的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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