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孩子或许不完全理解自己在说什么话。在他朦胧的意识里,他会坐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他的妈妈会陪在他身边。
“不,你不会和她一样,你不会为那个人做事。你爸爸是白巫师,他永远不会愿意看见你站在他们那边!”
“妈妈,”维森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你忘了吗——我没有爸爸。”
那不是真的!
她堕入地狱,而她的英雄仍留在人间。
她无法反驳孩子的话,一个字也没法反驳。她如何能够让一个五岁的孩子明白其中的弯弯折折、身不由己?又怎样能解释的清楚他们天各一方的原因?他的父亲依然活着,却永远、永远不会来救他们。
也许是不能,也许是不愿。
“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妈妈?”
她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又怎能回答维森的质问。
“并不是这样的。”她攥紧了餐巾。科妮莉亚教授给维森一些与他年龄不符的危险认知,那是在几次短暂的会面里她无法扭转的。
他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又何谈抛弃?更何况,是她主动离开的。一去不回、一别多年。
“我没有刻意教他什么。”一只手搭在她肩上,科妮莉亚俯身在她耳边蛇一般地窸窣低语,“布莱克家族的基因真神奇……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就自己嗅到了黑暗的气息。甚至乐在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天就溜了,存稿有一些但是瘦的很,所以更新随缘叭(...
第33章 无人生还
埃德加和弗兰克心急如焚地赶到,听完她的一番陈述,两人的心沉了下去,只觉得脊背生寒。现在他们两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海厄辛丝看向他们:“你们都有自己的孩子,你们觉得一个五岁的孩子能说出那样的话吗?”
他想替妈妈报仇,想夺得更大的权力。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事情在于,在他说出那些不妥的想法时,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罗齐尔将他洗脑了。”埃德加受邓布利多的影响很深,他不相信一个人生来就倾向于邪恶那一方,“这是没办法的事。任谁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都会变成这样。况且罗齐尔对他加倍关注。”
“罗齐尔教他所有东西,可以说是倾其所有。她是他的导师,但是他们始终不信任彼此。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并未打消谋杀罗齐尔的想法,而罗齐尔也时时刻刻在提防他。”她回应埃德加的话,“他们的师生关系不同于你们之间的,后辈杀死前辈,这是一种证明自我的途径——罗齐尔自己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她杀死了谁?”
“她的父亲,埃文罗齐尔。她嫌他总管制她,让她束手束脚,因此她设计杀死了他并让黑魔王相信两件事:第一,埃文是被莱斯特兰奇和马尔福联手所害;第二,罗齐尔始终忠于他直到最后一刻。”她翘起嘴角,“你们说罗齐尔高明不高明?她那些诡计若是写出来,足够成为一本经典的谋略书。”
不管往事如何,现在,罗齐尔似乎正走在得逞甚至更上一层的道路上。
“你也不清楚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吗?我是说,针对白城堡和魔法部的那部分……”
“我的理解是,她不再在意我和艾德蒙是否会把我们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并且,她有了拿下魔法部的方法。”
她的话让弗兰克的胳膊抽搐了一下:“拿下魔法部?”
“她在魔法部的棋子——”
“小巴蒂。”
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是在他迅速结案的时候怀疑的。”埃德加说。
弗兰克耸耸肩:“他当上法律司司长后动辄打探我们的事情,那时我就觉得不对了。”
经她点拨才猜到小巴蒂卧底身份的西里斯急忙岔开话题:“我不是歧视谁,我是说,从前在霍格沃茨时,他就十分可疑。”
她叹了一口气:“罗齐尔利用他对她的迷恋将他玩弄于手心长达近十年,他是她埋藏在魔法部的爪牙。现在听她言下之意,他的价值也已被榨干。”
西里斯皱起眉,不久前与罗齐尔的谈话内容还清晰地印在脑海中。他回想起罗齐尔说的话,想起她的狂言妄语。她在下很大一盘棋,就连那个病态的生命之源计划也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从1976到1986,整整十年。罗齐尔在明枪暗箭、你死我活的争斗中取得暂时的胜利,可她的野心还想要推翻她的主人。被白城堡吞噬的人不计其数,或死亡或失踪,无数个家庭因此支离破碎、血流不止,这都是她的杰作。然而这都只是她的计划的冰山一角,她还想做什么?还有谁能幸免?
“你已经说出了你知道的所有内容吗?”埃德加追问。
“不完全。你们也可以询问艾德蒙更多有关食死徒的东西,他比我了解这方面。”她的心思已经飘远,“但是,我们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仅凭这些,你们不仅救不了任何人,还无法阻止罗齐尔的行动。她在暗而你们在明,凤凰社吃亏太多。”
“你比我们了解她。”弗兰克突兀地说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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