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个好儿子,他很爱你。”科妮莉亚冷笑,“那你会忍心看着他去死吗?”
这对昔日友人无声对视片刻,彼此都看见最后的情谊被燃烧殆尽。早在她们相遇之初,分崩离析的种子就早已埋下,之后的争执、决裂、屈就、逢迎不过是命中注定。
“我当然不忍心。”然而罗齐尔根本不可信,即便她如她所愿当着维森的面自戕,罗齐尔也照样会把维森带走——要么继续当她所谓的继承人,要么被当作她面对凤凰社时的最后一道铠甲。
海厄辛丝默默计算着她有多大概率能抢在罗齐尔念咒前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魔杖,与此同时她还得一把把维森推离战斗的中心。她从没经受过专业的格斗培训,从前在霍格沃茨念书时也没好好听魔咒课,但是她知道不可饶恕咒的核心要领——首先,你得狠得下心来。
“别想耍滑头,亲爱的。阿瓦达——”
“昏昏倒地!”
一道红光横空出现将科妮莉亚击倒在地,海厄辛丝愕然地看向新出现的人,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雷古勒斯?”
“事情说来话长,我需要你的帮助,海厄辛丝。”雷古勒斯将已废弃的门钥匙扔到一旁,我本来应该在这里和奥罗拉碰头,但是我花了一段时间在花园里避开混战的人群。”
显然他就是奥罗拉的盟友。海厄辛丝有些生气奥罗拉选择了雷古勒斯而不是她,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要做什么?”
“进来说话。”雷古勒斯轻挥魔杖,昏迷的科妮莉亚和小巴蒂分别被两根绳子牢牢地捆了起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楼下已没了西里斯的身影。南塔楼燃烧的厉火似乎被控制住了,但为时已晚,半个白城堡都在火中渐渐化为乌有。维森似乎已经被眼前新出现的人搞懵了,海厄辛丝捏捏他的小手,示意他留在阳台上,然后随着雷古勒斯走进房间。
“我会把科妮莉亚留给凤凰社,但我要暂时带走小巴蒂。”雷古勒斯的语速很快,“我需要他作为人证,这样黑魔王才会相信罗齐尔是真的想推翻他。你能把这封信交给凤凰社的人吗?让他们转交给邓布利多。”
她睁大眼睛:“你想做双面间谍?”
“不是双面间谍,我不会再为黑魔王做事了。”雷古勒斯微微苦笑,眼神有些黯然,“我只想让他消失而已,毕竟奥丽维娅——算了,这些话反复说也没用。这封信上施了魔咒,阅后即焚,所以你必须确保邓布利多是那个读到它的人。”
“我会的。西里斯可以帮这个忙。”
“你们——”
“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仅此而已。”
“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雷古勒斯沉默片刻,然后叹息一声,“别再有第二次阴差阳错了,好吗?”
“你要怎么离开这里?”她转移话题。
“我预先准备了复方汤剂,只要能混出白城堡我就可以幻影移形了。”雷古勒斯把小巴蒂拖起来架到自己肩膀上,“让他们识破我的身份倒无所谓,但这家伙比较棘手,所以我得趁他们还在战斗的时候偷偷离开。你最好也快点走,这里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说的是实话,天花板上已经开始窸窸窣窣掉下砂石。也许不久之后整座城堡就会坍塌。
“维森。”海厄辛丝目送雷古勒斯先行离开,然后才唤儿子出来,他将科妮莉亚和她的魔杖一起递过来:
“我们要下去吗?”
“是的。把那把剑拿上,以防万一。”听雷古勒斯的言下之意,城堡里似乎已没有食死徒。可是经过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之后,海厄辛丝觉得最好还是谨慎为上。
事实证明他们出来的非常及时——尽管火势没有进一步扩大,但白城堡已摇摇欲坠。他们才刚刚踏上楼梯,身后走廊上的一盏枝形吊灯就砰然落地。
视线之中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既没有食死徒、凤凰社,也没有雷古勒斯和小巴蒂。海厄辛丝用科妮莉亚的魔杖操控她飘浮前进,用自己的魔杖警戒周围的状况,而维森则紧紧跟在她身后。
“小心前面!”他叫道。海厄辛丝吃了一惊:楼梯不知何时断掉了,只剩下边缘部分的一小节还勉强可以过人。
“你先走。”她迅速做出决定,“没事,就算你摔下去的话也只是会掉到二楼的楼梯上而已,不会死的。”
“这哪算是安慰啊!”维森大声抗议。
还好,他平安地过去了。接着是飘飘悠悠的科妮莉亚,最后海厄辛丝贴近栏杆,小心翼翼地踏上只有一个手掌宽的“台阶。”
“妈妈!”
伴随着维森凄厉尖叫而来的是一道很大的力量,有一只胳膊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海厄辛丝猝不及防地栽向一侧,维森惊恐的表情在眼前一晃而过,下一秒她的眼眶里就因剧烈的疼痛而充满了泪水。
“我找到你了!”不等她反应,那双手就掐了上来,“杀了你,杀了你我就是你了。”
“放开我!”泪眼模糊间她认出了掐她的人是谁——潘西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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