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悔和殷梨亭在一起真的毫无道理可言,他们的年龄、身份、阅历,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是相配的,可爱情却偏偏牵引了两个人的心,而这些,子砚不需要懂,也不想懂。
“你说的对,他给不了我什么,可我,从来都不需要他给我什么。”她爱他,仅仅是因为爱他,不在乎身份,不在乎年龄,什么都不在乎,她只要他那个人。
“你这样倾心待他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吗,你可知道如今江湖上人如何看待你,你可知你父亲会同意吗?”子砚就是无法理解不悔的决定,从他听到她竟然爱上了殷梨亭的时候起,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他,始终没能想明白。
“江湖人如何看待,我并不在乎,我杨不悔,只愿生生世世呆在他身边做个小丫头,哪怕这世上所有人都不理解,我也绝不会后悔。”她从来就不是个把别人的想法看的很重的人,从小看惯了爹娘的悲剧,她早已发誓,这一生绝不重蹈覆辙,当年娘亲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目光了,结果导致自己身死,也造成爹爹一身无法弥补的缺憾。
“你……”子砚气的手都在发颤,如果可以,他真想给她一巴掌让她好好清醒清醒,可是看到她黑亮的眼睛,却又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子砚,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永远都不会忘,可是我和他的事,真的不用你插手,今后,不论我是幸福满足还是悲惨收场,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一句话,似乎要和他撇清所有的关系。
“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一直都知道,若你真想报答,那……”
“那我不报答你,我这条命给你留你,你什么时候想要随时来取。”杨不悔打断了他的话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心里想什么她的确都知道,可是以前她心如止水,从来不懂得爱一个人是怎样,现在她的心里已经装满了一个人,再容不下其它。
爹爹常常告诉她知恩要图报,六叔也和她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知道救命之恩大过天,可他想要的那个报答她做不到,那她就把命给他留着。
子砚眼里满是悲怆,整整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刻不在想她,再见到她的时候,他满心欢喜,可是她对他却一直疏离疏离在疏离,这让他的心,很受伤。
“子砚,我爱上殷梨亭了,我已经爱上他了。”她从来不想欠债,尤其是情债。
“你可真懂得如何伤我心,你就真得这么不喜欢我?”子砚自嘲的笑了一下。
“我说的是事实。”以前她没有爱他,以后也不会爱他。
第58章 他很幸运
时间一分一刻的过去了,不悔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时辰?几天?甚至是几年?因为她被关了起来,能活动的范围仅仅只有这间屋子。
看着按时送过来的食物和水,她拿起来吃的毫不犹豫,她知道子砚不会给她下毒,他只是不放他出去,不让他回到六叔身边,可是她也不能饿死自己,因为六叔一定发疯了似的在找她,她一定要撑下去,她知道六叔一定会来救她。
屋外阳光灿烂,子砚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窗棱上隐隐约约印出来的人影,对于她,他从来都是如此无能为力,三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只能这样。
“六弟。”张松溪推门而入,脸上少了一丝玩笑,多了一抹凝重,得到了一个消息,可以松一口气,得到另一个消息,却又不得不提起另一口气。
“丫头还活着,对不对?”殷梨亭心里一直有种直觉,且深信不疑,他只是想不明白,她到底被什么人带走了,带去了哪里?
“我找到扬帆了。”张松溪坐下来倒了杯茶,他记得,自从不悔丫头来到六弟身边之后,他屋里的茶无论何时都是热的,可现在,不悔丫头不在,他屋里的茶也飘不出热气了。
“他在哪儿。”殷梨亭的眸光暗了下来,他恨扬帆残害无辜,他恨扬帆到处败坏武当的名声,败场大师兄的名声,他更恨他掳走了他的丫头。
“他身上有伤,是剑伤,看那样子,像是不悔丫头那把明月剑。”所以张松溪断定不悔一定还活着。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六叔,我们这对剑,就叫无心和明月怎么样?”这是那日她把剑送到他手里说的话。
“这句诗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殷梨亭有些诧异,这诗原意是说一对情侣分手。
“这诗里形容那个人也傻,她说无心就无心,我杨不悔偏偏不信这个邪,我就要和六叔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所以,即使我们的剑叫这两个名字,我们也不会和诗里的结局一样。
“好,听你的。”殷梨亭拍拍杨不悔的头,这姑娘有时候偏执的可爱,可他偏偏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四哥,你还有什么消息告诉我吧,我想,现在也没什么是不能承受的了。”殷梨亭了解自家四哥,向来说话喜欢说半句,而重要的,往往是他没说出来的。
“三年前有人向不悔丫头求过亲,你知道吗?”张松溪问,不是他有意探人隐私,而是这件事关系到不悔丫头的去向。
殷梨亭摇摇头,这事他没听丫头没有说过,倒不是她故意隐瞒,他更觉得,其实她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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