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也知道润玉一直再寻找复活旭凤的办法,是以,倒也没有那么生气。只是因为旭凤的死,他还是迁怒润玉罢了。
“狐狸仙。我错杀了凤凰,是我错杀了他。”锦觅本沉浸在回忆之中,被月下仙人的声音唤醒,她一见狐狸仙便忍不住流下眼泪。一直以来,狐狸仙都是她十分可靠的朋友,也算得上可靠的长辈,她本一直忍下的眼泪到了他的面前就再也忍不住了,况且狐狸仙也在怨她,她只觉的更加难过了。
月下仙人到底不是个多么狠心的人,他见锦觅哭的眼角红红,鼻头红红的,还是哄着她到了屋里坐下,然后又陪她哭了个够,再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锦觅就自偷听到润玉与彦佑的话讲起,到刚刚从老君那里失望回来。
“狐狸仙,你活了那么久,你知道玄穹之光吗?”锦觅着急的抓着狐狸仙的衣袖,充满希冀的看着他。
月下仙人脸色微微一变,锦觅一看便知有门,不禁甩了甩狐狸仙的胳膊,再次追问。
月下仙人想了许久之后,到底下了决心,长长的叹一口,开口说道:“我大哥当真要死在荼姚母子手上啊。”
“你大哥?”
“对。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虽没参与天帝之位的争夺,但是发生了些什么我还是记得清楚的。我大哥是父亲最喜欢的孩子,他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同荼姚本是同门师兄妹,二人两情相悦,已有成婚之意。我父亲本也打算再他二人成婚后,将天帝之位传与我大哥的,可是后来——”
“那狐狸仙你大哥现在在哪儿?他有玄穹之光吗?”锦觅此时并没有心思听狐狸仙讲故事,她出言打断了月下仙人的话。
“我大哥他,自那一次天魔大战他去了魔界之后,就传闻他已经死了。但是其实他没死,我知道他在哪儿。”
于是锦觅便同月下仙人一同去寻廉晁,去往翼渺州的路上,刚好碰到了彦佑,于是彦佑也跟着他们一起结伴同行。他本有心叫上穗禾一起,可随即想到锦觅已知道水神受伤的真相,怕是对穗禾心有芥蒂。况且此时也是因为他才泄露的,他还没想好如何同穗禾说这事。若此行能寻得那玄穹之光,也算对穗禾有个交代,同时也算了了穗禾的心事一桩了。
此一时,念之已探得了那陨魔杵的位置,只待哪一日固城王不在府里,她便可制造些个混乱,趁乱将陨魔杵偷走了。她听两个傻弟弟提起过,卞城王过些日子就要过生辰了,想来那时固城王总要给几分面子去祝贺一番,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而天界,邝露已翻阅了魇兽的行踪记录,寻到了那做梦之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念之的侍女拂绿。
润玉屏退闲杂人等,只余他自己,邝露,以及拂绿三人在场。
“拂绿,你为何要设计让锦觅看到那梦珠?”润玉只觉自己有些头疼。旭凤不论如何,到底是他的弟弟,也是天界火神,拂绿此为陷害上神,罪行不轻。若不处罚,难以向锦觅交代,难以向旭凤交代,亦难以服众。可她毕竟是念之的侍女,念之对她的感情不消说,他都曾一一看在眼中。
拂绿跪在地上,面上毫无一丝悔意。她对着润玉叩首三拜,言说要等锦觅回来之后,当着锦觅的面再悉数告知前因后果。
润玉本还因着念之的缘故,想为拂绿遮掩一二,但拂绿亦不愿他为难,也不愿念之因她之故欠下如此人情,即便那是她的未婚夫。感情一事最是容不下杂质,她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大仇得报,大恩已还,何惧再死一次。
锦觅一行尚未归来,卞城王的生辰先到了。
邝露被润玉排遣去魔界为卞城王祝寿,因着担心邝露安危,润玉准太巳仙人一同前往。
这几日润玉心情不好,魇兽一直躲着他,跟在邝露身后。邝露要去魔界,他便咬住邝露的衣角,要一同去。邝露只得去请示润玉,润玉想着魇兽日日在天界闷着,念之不在,也没人陪他玩闹,索性便准了。只是临走之前,润玉对着魇兽再三交代,让他去了魔界莫要乱跑。
昔日,他是不起眼的夜神,魇兽是无甚用处的小兽,自然没什么人打他主意。可如今,他是天帝,若有心人出手,怕是对魇兽不利。
邝露走后,彦佑背着面色一片惨白的锦觅回来了。玄穹之光竟真被她找到了。
老君对此的惊讶绝对不弱于昔日念之送他魔医宝典之时,得到润玉首肯之后,老君便着手炼制真正的九转金丹。
锦觅白着一张脸暂时住进了璇玑宫,润玉问及他们此行经过,月下仙人本想由他来讲述,此刻得了法子复活旭凤,他看润玉也重新顺眼了。但是,润玉却拒绝了他。留他照顾锦觅,带着彦佑去了院子里。
“你怎不听月下仙人讲?”彦佑带上房门,好奇问道。
润玉摇摇头,笑了笑,没有多言。他只是想起念之曾抱怨的话,说叔父讲故事拖沓的很,真真吊人胃口。念之不再,他并无什么听故事的兴致。
彦佑将蛇山一行讲与润玉听,说锦觅是因为用真身承载了玄穹之光,故而受了重伤。
“这伤有如此重?可会伤及性命?”润玉想着刚刚看到锦觅,一副行将就木的,别是要有性命之忧吧。他答应了水神要照顾她周全,若是此一次复活了旭凤,锦觅却死了,到底不好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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