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得知锦觅离开的消息,倒是并未动怒。只挥挥手说随她去吧。
那天兵欲言又止,但见润玉不再看他,也只好行礼告退。
只是,这天兵当真觉得天帝陛下宽容大度,这般绿帽子带着也不生气。他哪里知道,润玉根本就不在意锦觅,更从未将自己与锦觅的婚约之事放在心上。
锦觅私自逃走,跑去魔界,自然是给旭凤报信,让他小心有人对他不利。
却说彦佑自洛湘府离开,去往姻缘府接穗禾,心里想着锦觅旭凤,不免就想起了那块玉佩。那块念之送他算作赔礼,而后他雕刻了自己原身,又送给穗禾的青蛇玉佩。那玉佩在旭凤身死之后,曾用来封印他仅存的一魄。
如今,旭凤已然复活,活蹦乱跳的在魔界,那玉佩是不是也该还回来了。
他记得念之好像曾说过那玉是龙宫公主给的,可养魂聚魄,也许对穗禾压制心魔也有好处呢?毕竟是龙宫出来的宝贝。即便不能压制心魔,养魂亦可。穗禾为救锦觅,半数仙寿半身修为,到底损耗的太大了一些。
彦佑既然想起此事,便同穗禾问起。
穗禾难得尴尬了一回儿,有些不自然的避开彦佑的目光,略心虚的垂下眼眸,说应该在旭凤那里。“他复生之后,我就没怎么去看过他了,他没还,我也没太好意思去要。”
彦佑心里真是又气又急,最后忍了又忍,到底还是一指头戳了穗禾脑门一下,得到穗禾娇嗔的一眼。
“那青玉乃是念之所赠,是南海龙宫的宝物,可养魂护体,说不得能压制一下你体内的业障之气。”彦佑提起念之,二人情绪不免低落一下。想念之虽离开许久,可她却一直在影响这他们。
穗禾拉了拉彦佑的袖子,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难得穗禾伏低做小一次,彦佑十分惊喜。不过他也不敢拿乔,只说当时情况所迫,他也能理解。
之后,彦佑送穗禾回去翼渺州,自去魔界寻旭凤,欲讨回那青玉雕蛇玉佩。
却说锦觅到了魔界之后,旭凤虽对她的到来表示了欢迎,可鎏英对她却冷冷淡淡的。显然,她仍在介意锦觅捅死旭凤一事。
鎏英现在是魔尊,她的态度,自然能影响魔界之人的态度,因此,整个卞城王府对锦觅的态度都很是敷衍。
旭凤经常被鎏英以请教之由叫走,锦觅一个人,也不想去看别人的脸色,索性就待在旭凤的房间里。一个人待着不免无聊,她想起昔日刚到天界,做了旭凤书童的时候,索性就起身给旭凤收拾东西。
旭凤虽是客居在此,但看着房间里面琳琅满目的东西,显然鎏英对待旭凤是真心实意的好。也不知道她这般,那个曾跟在天后身后的奇鸢现在叫暮辞的会不会吃醋。
锦觅将屋子东西都收拾一遍之后,又去给旭凤收拾床铺。被褥理好,她拿起枕头放正的时候,不免看到了压在枕头底下的东西。
那是一枚青色玉佩,雕刻着一条带冠的小蛇,这蛇的样貌锦觅眼熟的很,正是彦佑真身的样子。
这块玉佩,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那日,她捅死旭凤之后,润玉便是将旭凤仅剩的一魄封进了这玉佩之中。而这玉佩,是穗禾的贴身之物。没想到旭凤竟是一直带着这玉佩。
锦觅拿着玉佩,坐在了床边。心情很复杂。旭凤刚醒来的时候,对她冷若冰霜,可对穗禾却很温柔。明明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明明一切都是因穗禾的嫉妒而起,为什么凤凰却只怪自己,不怪穗禾?出走的时候还不忘带着她的东西。还放在枕头下面,他可是日日入眠都会想到穗禾?
锦觅正难过,忽听到脚步声,而后是鎏英和凤凰说话的声音,锦觅忽而惊醒过来。仓促的去擦眼泪。却也顺手将玉佩收到了袖子里。
旭凤送走了鎏英,推门进屋来。他看锦觅眼睛红红的,便问她发生了何事。
锦觅笑笑,推说没事。
旭凤见锦觅不想说,也不追问。不过,他一歪头看到锦觅身后,整齐的被褥,心中一急。他离开天界的时候,本想去还穗禾玉佩,结果看到穗禾同彦佑在一处,自己不便上前,便收起了玉佩,想着日后再还。
来了魔界之后,就将玉佩随手放在了枕下,莫不是锦觅看到玉佩误会了,所以她刚刚哭红了眼睛?
旭凤不动声色,假装随意的坐到床边,随手碰了一下枕头,眼角余光果然看到锦觅有些紧张的后退了几步。而在旭凤看不到的,锦觅的身后,她两手悄悄的自袖子掏出玉佩,想要放到桌子上去。
哪知旭凤一抬枕头没有看到玉佩,便抬头看向锦觅,正要开口问话,锦觅被他看的心头一紧,手一抖,玉佩自她手里脱落。
玉佩叮当一声摔在地上,而后,碎成了几瓣。
一时之间,旭凤和锦觅皆都愣住了。
“凤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刚刚怎么呢,刚刚只是不想你误会,所以想将玉佩放到桌子上?锦觅忽而说不出口。
旭凤将锦觅拉到一边,蹲下身将玉佩一片片捡起,放在桌上,想要将玉佩拼起来。只是,破镜难圆,覆水难收。这玉佩也是一个道理。
那青玉本就是念之雕刻莲花之后,剩下的一块,本来就薄薄一片,彦佑又雕刻了自己的真身在上面,整块玉佩就更薄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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