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霖只觉得心头那股熟悉的怒火又涌现出来,他忍了又忍,方才微微平复了情绪,冷声呵斥:“念之怎可胡闹。水神令可号令整个水族,岂能拿来玩乐!”
“爹爹不是说什么都给吗?却原来是骗我的吗?”
“念之你不要无理取闹。”
“那爹爹不顾及自己水族族长的身份,恣意要将半数修为化成个冷冰冰的武器给那锦觅一人防身,就不是胡闹吗?”念之冷眼看着洛霖,心头生出冷冷恨意,既然不喜欢她,何必来此虚情假意?
“念之,你——”洛霖怒指着念之,可话到嘴边,到底忍下了那些说出来会让他后悔的呵斥。
念之冷冷看他一眼,袖手一挥,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来,“我累了。爹爹请回吧。”
念之说完,也不再理会洛霖,自顾自的离开了房间,此是此刻,她一点都不想要待在屋子里。她只觉得心头烧着一把火,怕会忍不住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吵架失败了。我没有跟我父上和母上吵过架,不知道怎么写/摊手
还是不纠结水神了,反正是要被穗禾打上一掌的。
还是要快些过渡过去,然后好发糖啊~
这一章润玉的出场仍然很少~
☆、历劫
念之信步乱走,只觉得心头乱的很。她一边觉得刚刚对爹爹说了那样的话,有些畅快,可是,又有些后悔。那是她爹爹,她居然这样跟他说话。肯定很伤他的心吧。也许他真的是诚心想要弥补呢?
待念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走到了布星台。
时辰未到,润玉还没来此当值。偌大的布星台,空旷寂寥的很。念之走到布星台边坐下来,看着即便白日里也比别处暗淡的布星台,默默叹了口气。
待夜色降临,润玉如同往日一般来此当值,魇兽跟在他身侧跑前跑后,十分兴奋,他对魇兽十分纵容,魇兽蹭过来,他便帮魇兽摸一摸头顶的毛,魇兽跑远了,他也不喊他回来。左右,魇兽伴他千年,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魇兽突然向前奔去,难得他对布星台如此热情。润玉面上灿然一笑,想着过几日念之养好了伤,他便邀她来璇玑宫小住些时日。如此,他便又能同念之一处,看书,习字,当值,修炼,玩闹,总之,做什么都好。
魇兽很快又跑回来,他着急的咬住润玉的衣角,往前拖。
润玉了然他的催促,加快了脚步,魇兽却仍不满足,又去咬他的衣角。
润玉无奈的点了点他,一个旋身出现在布星台。
布星台一如往日,唯一不同的,便是边沿那里坐着个垂头丧气的女娃娃,不是念之却又是谁?
向来十分尽职尽责的夜神难得的偷了个懒,随意在夜空上挂上几颗星星,就坐到了念之身旁。
念之不想说话,便头也不抬,招呼也不打,整个人歪靠在润玉身上,保持沉默。
魇兽哒哒蹭过来,小脑袋枕在念之腿上,趴下来。
“啾~”魇兽低叫一声,念之抬手去摸他脑袋顶上的绒毛。魇兽方才舒服的闭上眼睛。
润玉将念之揽进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小脑袋。默默陪她发呆。
他大约能猜到念之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定然是与水神吵架了。
二人就那么静静坐着,一夜方归。
润玉将念之送回风神府的时候,临秀正等在院子中,她见念之睡着了还皱着眉头,对润玉点了点头,就请润玉送她回房去休息。
润玉给念之盖好被子,悄声离开。
“多亏有你了。”临秀听拂绿说了洛霖同念之谈话之后,念之气愤离去的事情,她令拂绿去跟着念之,自去找洛霖理论。
洛霖说起念之想要水神令之事,风神亦是十分惊讶。水神令可号令整个水族,念之要此物作甚?风神面上不动声色,仍是说了洛霖一番,洛霖也觉得自己之前做法有些不妥,想要去与念之道歉。风神让他过些日子再去,念之此刻定然恼他的。
虽然临秀十分怀疑洛霖面对两个女儿能否一碗水端平,但是他已经做出保证,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左右,且看他日后怎么做吧。
临秀同润玉说了水神令之事,润玉内心的波动更甚风神。他近些日子以来的动静虽隐秘,但是想来念之仍然察觉到了。她要水神令怕也是为了他吧。
旭凤受封火神,掌五方天兵天将,且他是天后亲子,整个鸟族亦站在他身后。而他,封了个夜神,手底下并无多少可用之人。且这寥寥些许人当中,还有些天后有心安插进来的。他想要做的事情,目前而言,毫无胜算。
可,如果有了水族站在他背后,他便有了同旭凤有了一争之力。
“风神仙上,念儿她——”润玉不愿风神对念儿有一丝嫌隙,他想要告诉风神念儿是因他之故才像要那水神令。
风神却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念儿她能与你走到一起,也算是志同道合了。我懂她心思。只是,润玉,权势动人心,你要坚守本心方能不迷失。天帝原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荼姚本也是鸟族天娇。”
风神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白令牌。
“此乃风神令,可掌五万精兵良将。你收着吧。”风神不给润玉拒绝的机会,令牌放在院子里石桌上,便转身去了念之的房间。房间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刻,临秀告诉自己,既然念儿想要翻这天,她便助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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