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念儿要等什么?等你取回十房八房的压寨相公吗?”润玉惩罚般在念儿脖颈之上咬了一下。
念儿只觉又痛又痒,本能的缩脖子。她刚要开口辩驳那不过是小时候不懂事的玩闹想法,便被润玉吻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耳鬓厮磨,身体逐渐升温,衣衫散落一地,红色纱帐落下,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直至深夜,红烛泪尽。云雨初歇,念儿累极,沉沉睡去。润玉依旧体贴细心的给她盖好被褥,掖好被角。
只是他却未陪着念儿一同入睡。待念儿睡沉,他便悄悄起身。袖手一挥穿好衣衫,旋身一转,便离开了小屋,出现在了山坡之上。
月色下,彦佑衣衫已被露水沾染。他见润玉出现,立刻就开始抱怨大殿让他苦等半夜。待润玉冷眼看过来,他慌忙闭嘴。缚仙索的滋味,他当真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彦佑君约我前来所谓何事啊?”若无彦佑多事,他此刻定然温香软玉在怀。更深露珠,即便他是个神仙,即便他是夜神,他也不喜这凡界的夜晚。
彦佑走进几步,小声说起他在凡界这些日子发现的事情。天后有一个影卫在凡界,几次欲取锦觅性命,皆被他化解。只是,此事屡次不成,天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润玉点头示意他已知晓。
常言道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润玉去天界寻水神告知锦觅之事,于他而言不过区区几个时辰。可是在凡界的念儿却数月已过。
这几个月里,念儿同穗禾成了好友,她已已婚妇女的身份,充作穗禾的爱情军师。在听过穗禾讲述的穗禾与扑哧君二三事以及旭凤对穗禾二十年未曾一变的态度,念儿十分不赞同穗禾履行婚约。
更何况旭凤显然对锦觅情根深重,想来他也不愿取穗禾为妻的。
旭凤身为一国之君,不便在山间久留。他养好伤之后,就回去北苑山庄。锦觅被他充作御医带走,同时羌活作为锦觅的侍女一同去王城。
念儿代领这几百弟兄,跟穗禾一同回王城,暂时充作穗禾的队伍,一同训练。待训练有成,便会编入正式军队,日后随着大军一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韩老虎同韩夫人留在老虎寨整顿山寨事宜,待山寨村民安排妥当,山寨的兄弟部分留守寨子,护卫村民安全,其他兄弟随着韩老虎一同亦编入正是军队之中。
润玉从天界回来老虎寨,本以为能得到念儿的熊抱,结果迎接他的确实冷着一张脸的韩老虎。
韩老虎不满润玉一走数月,还言语不明,也不知道去做些什么。明明不过是个家有浮财的书生罢了。更不满念儿对润玉的离开居然毫不介意。
好在韩夫人一如往日的看女婿顺眼,给他说念儿已去了王城。
润玉同岳父岳母道别之后,于山路无人之处,旋身一变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便是在定南王府。他想着念儿对旭凤的不喜,定然是不愿住在旭凤那北苑山庄的。如此,王城之中,她仅有穗禾一友,也只能住在定南王府了。
却不想,王府之中,念儿的房间却空无一人。如此半夜时分,念儿去了何处?
润玉感受着龙鳞的气息,只觉不远,心下稍安。又想起念儿第一次去凡界玩耍之时,彦佑带她去花楼之事,心下又开始着急。心下一急,便也不愿在顾忌凡界人族聚居之地不易使用仙法之事。
他瞬息来到念儿身边,却见念儿躺在地上。不远之处,彦佑正同几个黑衣人抢夺一只黑色箭矢。
润玉自然不会去管彦佑的死活,他抱起念儿,查探之下,发现她只是晕过去了。才稍稍放心。带着她离开此处,去了定南王府念儿的房间。
他将念儿安顿在床上,拿毛巾蘸水,细细的为她擦拭一番,又寻来茶盏,倒入一点点星辉凝露,用茶水稀释后给念儿喂水。只念儿昏迷过去了,竟也十分倔强。明明唇间干燥缺水,却偏偏不张口喝水。
润玉无法,只好以口渡之。只是,到底是无奈还是乐在其中,无需明说。
待念儿呼吸平稳,脸色恢复红润之后,润玉才起身离开。走出房间之后,解下手腕的天地至宝人鱼泪设下结界之后,方才离去。
他返回打斗现场,彦佑同黑衣人都已不在此处。徒留下打斗过后杂乱铺陈在地上的杂物。
他循着彦佑的气息一路到了北苑山庄。润玉不想同旭凤碰面,便施了个隐身术,但见彦佑拿着那黑色箭立在旭凤面前,面带犹豫。彦佑亦是隐身姿态,看他手中之箭对着旭凤的方向,润玉不禁想起来之前旭凤涅槃之日,南天门偷袭的男子。
看身形与彦佑十分相似。且那日那人亦是修习水系术法。
待彦佑用一根发丝吊着箭矢悬于旭凤头顶之上,便离去之后。润玉十分不解的去看了几眼那箭矢。
这箭通体呈玄黑色,上面隐隐有魔气逸散开来。竟是魔界之物?难得刚刚那些黑衣人竟然是魔界中人?只是魔界中人缘何出现在此?他们带着这黑色的箭矢意欲何为?彦佑为何要去抢夺这箭矢?彦佑又为何明明可取旭凤性命,却又不动手?
一个个疑问在润玉心头浮现,他不解之下,却是微微一笑。
这箭矢怕是来历不凡,想来念儿肯定喜欢。润玉悄悄将箭矢取下,又用仙法随意将旭凤桌案上一只毛笔幻化成那箭矢的样子悬挂在他头顶。这毛笔沾足了墨汁,他想着若是彦佑这发丝不争气,哪一日旭凤坐在那里的时候,这发丝断了,墨汁定能滴旭凤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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