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英性子冲动,若她能与天界之人交好,日后也算是一份庇护。固城王野心勃勃,怕是总有一日会再次对卞城王府动手。只望鎏英和卞城王平安。暮辞目送鎏英旋身离去,自己默默转身,回去卞城王府。
鎏英到了天界,未经通报,直闯洛湘府。刚好碰到探望风神的润玉也在洛湘府。
此时,临秀,润玉,锦觅围坐在一处,桌上放着一壶茶,一盘茶点。润玉正同临秀说些天界近日的新鲜事,左右不过谁家的仙童打架了,谁家的儿女嫁娶,又或者哪位仙上要去凡界避劫了。
锦觅陪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且看她那模样,也不像有在听的样子。
鎏英闯进来,一鞭子就抽向锦觅后背。锦觅听见鞭子带起的风声,扭头去看,一脸惊慌,却不去动作。
润玉袖手一挥,将鞭子挥开,一旋身挡在了锦觅身前。
“鎏英公主,许久不见。”润玉对鎏英的印象尚还算不错,穷奇一战多亏有她相助,卞城王之危,她来天界求援亦有胆识,很是令人赏识了。
鎏英自知抵不过润玉,索性也收起了鞭子。端端正正的润玉行了一礼,算是拜见了新的天帝陛下。
“我此来是为了凤兄之事。花神仙上,我且问你,我凤兄可有对你不起,你为何下如此狠手?”鎏英逼问锦觅。
鎏英的质问,令锦觅心上一痛。可待想起那梦珠所见,她又觉得义愤难平。
“父母之恩,昊天罔极。旭凤他伤了我爹爹,他伤了我爹爹!”锦觅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瞬息眼泪就盈满眼眶,滴滴滚落出来。
鎏英见此大怒,“我凤兄怎会伤你爹爹?他爱你恋你,如何会对水神仙上动手?”
“他恼我爹爹同意我同润玉成婚——”锦觅尚未说完,就被鎏英打断。
“陛下是念之的未婚夫,水神仙上怎么答应此事!”鎏英气不过,就伸手推了锦觅一把。临秀及时过来扶了锦觅一下,锦觅方才没有摔倒。
“鎏英公主,你先冷静一下,此事说来话长。”临秀看了看润玉,待润玉点头,又对鎏英说道:“鎏英公主难得来天界一趟,也尝尝天界的仙酿吧,都还是念之藏的呢。”
鎏英纵有天大的脾气,到底也不好对着风神发,握了握拳,也就都忍了下来。
一桌四人,拂绿陪侍在旁,临秀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鎏英一路听下来,久久沉默无语。
“可,可我凤兄怎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论是琉璃净火,亦或魇兽吐出的蓝色梦珠,又或者拂绿的亲眼所见,种种证据皆指向旭凤,可鎏英仍是不能相信当真是旭凤做了此事。
她求助一般看向润玉,润玉是旭凤的亲哥哥,他总是了解旭凤的。
润玉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是否旭凤所为尚未定论。只一切都指向旭凤,若说与他毫无关系,也不可信。”
“就算凤兄打伤了水神仙上,锦觅你怎么能,怎么狠得下心……”怎么能狠得下心杀了那么爱你的凤兄。
“旭凤尚有一魄在世,本座正在寻复活之法。待救活旭凤,自能问个明白。”润玉说起此事,顺便也拜托鎏英公主,“若魔界有那复活之法,还望鎏英公主能不吝相告。”
复活已死之人这种逆天之事,鎏英自然是不知道的。只她也承诺了,待她回去魔界就翻阅魔界古籍,寻求复活之法。有关旭凤复活之事,卞城王府愿鼎力相助。
润玉又言:“还有一事要拜托公主。”
鎏英尚还记得她来天界求援之时,遭遇太微冷言冷语,在她走后,还是润玉出言相劝,太微才同意出兵之事,如此恩情,润玉若有事相求,她自然是要答应,以此回报。
“天帝陛下但说无妨。”
“昔日,我们收复穷奇之时,先焱城王两位世子,曾拜了念之做大哥,念之与他们有几分情义。焱城王被固城王设计身死,我便将他二人接去了人间。只是,到底故土难离,还望日后他二人回去魔界,公主能照拂一二。”
此等小事,鎏英自然答应下来。
日子匆匆而过,岁月不知几何。
此一世的念之,父亲是个远近闻名的花匠,母亲是个富贵员外之女。花匠给员外修理花园之时,同员外之女相恋,之后二人顺利成婚,就住员外家里。二人成婚不久,就有了孩子,花匠姓顾,他给孩子起名,单名一个“兰”字,以此来纪念他同小姐的初遇,且小姐有个小名就是兰儿。
小姐给孩子起了字,就叫念之。愿花匠与她能时刻惦念彼此,恩爱不移。
念之五岁时,国君召集全国的花匠去京中,为他刚修建的园子栽花种草。念之父亲自然也在召集之列。
花匠于是背上行囊,取了一把家门口的土带在身上,就此离去。
数月后,花匠寄回来一封信,言说一年既归,万望家里的人保重身体,待他归来。
一年之期已到,花匠并未依约归来。来的是花匠的第二封信,言说国君园子修的极大,且国君又赏识他的手艺,任命他做了园子里的花匠总管,要待园子都修好,花木长好后,方能归来。
花木若要长好,起码三年。
三年之后,花匠仍未回来。而这一次,连信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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