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润玉,老夫也不跟你整这些虚的了。我问你,是不是锦觅伤的凤娃?”月下仙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看着润玉道。
“叔父,这话又从何说起呢。旭凤不是为歹人所伤吗?怎么会跟觅儿有关系,就她这点灵力能伤到旭凤吗?”润玉一本正经的同月下仙人说道,这事除了旭凤没有知道是觅儿干的,叔父这一嚷嚷,他们这是想害死觅儿吗?
润玉这一番话倒是让月下仙人迷糊了,说到底他也不相信锦觅能伤到旭凤。既然润玉说不是,那应该跟她没什么关系了,谅他也不敢骗自己的。
月下仙人一想既然这事不是锦觅做的,也该让锦觅去看看凤娃才是,毕竟他们俩的感情这般深厚。
月下仙人刚想到这里,他就看见了拿着一朵红色的昙花的锦觅出现在了润玉身后。
红色的昙花艳丽而妖娆,那是一种燃烧着妖异的红。
月下仙人高兴的叫道:“小锦觅,你终于来了。走走走。我们一起去栖梧宫看凤娃。”
月下仙人一说完就急着拉着锦觅要走,而站在一旁的润玉说不清是个什么样的脸色。
润玉原以为锦觅是来找的他的,可是为什么是红色的昙花呢?难道,她又想起了旭凤?
就在润玉这一个愣神的时候,他错过了锦觅看过的来的眼神,她在等他过来带她走。
说起来,现在的锦觅不是锦觅,而是锦觅体内的霜花。锦觅为了给润玉准备礼物,耗神过多,一时不慎让霜花占了上风。
不过,她们做了约定,只要润玉在月下仙人在带她的那一刻拉住她,霜花就必须把身体还回来。若是润玉没有拉住她,那么锦觅就必须让霜花用她的身体见上一次旭凤。
然而,她们之所以有这样一个约定,就是因为现在的锦觅根本不能离开润玉太久。
锦觅一直认为这个约定本就是废话,小鱼仙倌肯定是会拉着自己的。只是,润玉心有不安,他不自信,他认为锦觅还是爱的旭凤只是暂时忘记了。
所以,这一次,赢的是霜花,她只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的机会。殊不知此时,锦觅心里已经开始翻滚起汹涌的波涛。
霜花被月下仙人拉走了,半点留恋都没有。这在润玉看来,她果然是想起来了,她在意的还是只有旭凤。
润玉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霜花早已看不见的身影,他抬手抚上了额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像是过了很久,润玉都没有动过,他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坐在庭院里,却不知一直有双眼睛在看着他。
一阵寻常的清风却吹得润玉刺骨的寒冷,就像曾经一片片鳞片被剜去的时候一样。他站起了身,却不慎碰倒了桌上的茶盏,一双纤细的手接住了掉落的茶盏。润玉下意识的回头,却看见了一身绿色女官服饰的邝露。
邝露那日见润玉和锦觅同床共枕,心下早已不抱希望,可她还是忍不住关注着润玉。这么多年了,岂是说放就放下的呢?
“殿下,莫要难过了。”邝露柔声劝慰道。
“你不懂。”润玉头转向了一侧,看着庭院里含苞欲放的昙花,语气说不出的无奈和淡漠。
那是一种明知不可能,却曾经短暂拥有甚至奢望一直拥有,却又失去的痛苦。
邝露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想她应该是能懂。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她只能道:“邝露是不懂,但是殿下可以说给邝露听,就当作是说给魇兽听。就像上次在落星潭一样,好吗?”
邝露在璇玑宫待这么久了,他知道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只是……
润玉只能说:“今时不同往日,此事不同彼事。”除了这样,润玉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然而,两人交谈的情景早已被一人尽收眼底。锦觅拿着那朵红色的昙花站在一旁,脸上露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微笑。
小鱼仙倌,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留住你呢?
就在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候,锦觅拿着那朵红色昙花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了润玉的怀里,她撒娇道:“小鱼仙倌,你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好不好嘛?”
即使刚刚她毫不留恋的离去,让他再次伤了心。可是,只要她回头,他还是愿意敞开怀抱等她回来的。
他爱的如此卑微,只要给他一点光亮,他就觉得自己有了整个世界。即使她抛弃了他,只要她愿意多看他一眼,他都可以开心好久好久。
润玉见锦觅冲过来,连忙温柔体贴的接住了她,小心翼翼的搂着锦觅,这一切他有一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一旁的邝露早在的锦觅冲过来的时候,心就跌落到了谷底,又见润玉如此容不旁人的深情,她只能选择离去。但是,同样有人在等她回来。
被润玉拥在怀里的锦觅,看着这一切,脸上似乎比刚刚要更加红润了些。
小鱼仙倌,果然,你是在乎我的,是不是?那么,怎么才能让你多在乎我一点呢?
锦觅在润玉的怀中,扬起头,甜甜的冲着他,就好像刚刚那个决然离去的人不是她。她甜腻腻的嗓音,清泠泠的目光,让他的心都揉作了一团。
“小鱼仙倌,你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喜不喜欢?”锦觅举着刚刚一直小心护在怀里的那朵红色的昙花,递到了润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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