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失望蹙眉道“你真小气!”
宇文昊道“陪我一辈子,不好么?”
黄蓉一愣,道“你不是立誓一生不娶么?”
宇文昊朗声笑道“我只说让你陪我一辈子,可没说要娶你呀,只不过,你很有趣,有你陪着解闷,人生倒是多了许多乐趣。”
黄蓉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你要我做个红颜知己。”宇文昊但笑不语。
说着话,两人已来到西后院,院中有一座楼阁,楼阁有三个房间,中间是会客吃饭的厅堂,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卧房。
宇文昊指了指西厢房道“你住那里吧。”黄蓉点头应了。
卧房布置的十分雅致,打扫也很干净,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缭绕。
宇文昊道“你先歇歇吧,晚上我们到湖中木屋吃饭。”说罢便回到自己房间。黄蓉也颇感劳累,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去。
这些日子,黄蓉每天陪着宇文昊饮酒游湖,下棋赏竹,时常也会和他一起陪陪老夫人,可每每去见老夫人,她总会催促着黄蓉快些为宇文家怀个孩子,搞的她尴尬不已,不知如何应对,所以能不去的时候,她便找各种理由推脱了。
欧阳克自离开桃花岛后,心灰意冷,招了几个新姬人,整日饮酒作乐,酩酊大醉。
在宇文府待了一个多月,黄蓉开始想念爹爹,求了宇文昊,让她回桃花岛住上几日,宇文昊痛快应了,只叫她回来时带几坛桃花酿。
第二日天还未亮,黄蓉便兴冲冲的启程了,到了岸边,自雇了船,扬帆直赴桃花岛而来。
刚一上岛,黄蓉边兴奋的大喊“爹爹,蓉儿回来啦!”边朝林中飞奔而去。行入林中,她突然停步,就见一匹黄马倒在地下,已死去多时。
那黄马并非横卧而死,而是四腿弯曲,瘫成一团。瞧这马的死法,便知下手的人十分狠厉。
黄蓉心道不妙,竟忘了这档子事!不知郭靖来没来过?想到此处,她忙朝母亲坟墓奔去。
来到墓前,果然见墓门洞开,她轻轻走进墓中,墓中已有火光,黄蓉正看到,郭靖坐在四个师父的尸体旁发怔,似是还不能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实发生的。
黄蓉见他神色痴呆,心中酸楚,声音哽咽道“靖哥哥....”
郭靖听到这声唤,如活了一般,立刻转过头看向黄蓉。就见他眼睛通红,似要喷出血来,瞪视着她,沉声道“蓉儿,你爹他...他杀了我四位师父!”
黄蓉摇头道“靖哥哥,你的师父绝对不是我爹爹杀的。我爹深爱我娘,绝不肯这般毁坏我娘的墓!”
郭靖恍若未闻,只自言自语道“我要先葬了师父。是吗?是要先葬了师父吗?”黄蓉道:“对,先葬了师父。”
她当先领路,回到母亲墓前,郭靖一言不发地跟着。
黄蓉伸手待要推开墓碑,郭靖突然抢上,飞起右腿,扫向碑腰,那墓碑是极坚硬的花岗石所制,郭靖这一腿虽使了十成力,也只把墓碑踢得微微歪斜,右足外侧却已碰得鲜血直流,他竟似未感疼痛,双掌在碑上一阵猛拍猛推。
黄蓉见他破坏娘的墓碑,心中大怒,高声道“靖哥哥!不许你对我娘不敬!”
郭靖置若罔闻,双掌奋力齐推,石碑断成两截,露出碑中的一根铁杆来。他抓住铁杆使力摇晃,铁杆尚未拗断,呀的一声,墓门却已开了。
黄蓉勃然大怒,飞起一掌,狠狠打到郭靖胸口,郭靖受了这一掌,飞出好远,登时口吐鲜血。
黄蓉知自己出手重了,不由担心,正要上前察看他的伤势,只听他望着墓门叫道:“除了黄药师,谁能知道这机关?谁能把我恩师骗入这鬼墓之中?不是他是谁?是谁?”仰天大喊一声,钻入墓中。
不多时,郭靖已抱了全金发的尸身走出,他放下尸身,又进去逐一将朱聪、韩宝驹、韩小莹的尸身恭恭敬敬地抱了出来。
郭靖将四具尸身抱入树林,离坟墓数百步之遥,这才俯身挖坑。黄蓉到种花哑仆的屋中去取了一把铲子给他,郭靖接过铲子径自挖掘,黄蓉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郭靖全身使劲,只一顿饭工夫,已掘了大小两坑。他把韩小莹的尸体放入小坑,跪下磕了几个头,呆呆地望着韩小莹的脸,瞧了半晌,这才捧土掩上,又去搬朱聪的尸身。
黄蓉见朱聪左手紧握,道“等一下!”说着上前扳开他左手紧握着的拳头,取出一物,黄蓉凝目看去,见是一只翠玉琢成的女鞋,长约寸许,晶莹碧绿,鞋底刻着一个“招”字,鞋内底下刻着一个“比”。
黄蓉嗤笑道“比武招亲!这不是杨康与穆姑娘的定情之物么?怎会在我娘的墓中!?”
郭靖闻言一惊,怔怔的望着黄蓉,“蓉儿...你说这玉鞋是康弟的?”
黄蓉道“不错,另一只在穆姑娘身上,我曾见过的,与这只是一对,写着“武”“亲”二字。这九阴真经,杨康也会!”
郭靖震惊半晌,木然摇头道“不...大师傅亲耳听到,是你爹杀了我四位师父。”说罢不再言语,只一心埋葬师父。
☆、反目
天渐昏暗,涛声隐隐之中,突然远处传来了几声号叫,声音凄厉异常,似是狼嗥虎啸,却又似人声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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