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树木稀疏起来,全是一片黑沼,足有两百多米,然后又慢慢的开始茂密起来,后面就是一大片泡在沼泽中的水生雨林,都是不高但是长势极度茂盛的水生树类,盘根错节,深不可测。
再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沼泽的边缘,从这里看沼泽,视野有限,并不像我们在外面山谷的顶端看到的那么辽阔。如果不是沿着山壁在走,也不知道已经出了山谷了,前方还是一片密林,感觉只不过是峡谷的延续。当然区别还是有的,脚下越走就觉得不对,水越来越深,而且地下的污泥也越来越站不住。
好在沼泽的浅处,有一块很大的平坦石头,很突兀的突起在沼泽上,没有给水淹没。
好在沼泽的浅处,有一块很大的平坦石头,很突兀的突起在沼泽上,没有给水淹没。都很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块石头在这里,所有人蹚水过去,爬了上去,才发现这块巨大的石头上雕刻着复杂的装饰纹路,而且在水下有一个非常巨大的影子,似乎是好几座并排的大型的雕像的一部分。
其实这里是西王母城的一个入口,西王母是西域之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西域的绝对精神领袖,那么西王母之城的入口自然不会太寒酸,也许这是一座当时的石雕,或是是这里城防建筑上的雕像,用来给往来的使节以精神上的威慑,当然这么多年后,这种雕像在雨水的冲刷下自然不可能保存。
乍一看石头上的古老纹路,就感觉和吴哥窟的那种很像,仔细看才发现并不是高棉佛教的纹路,而是因为这块石头给风吹雨打得发黑发灰,看起来特别的古老和神秘。
正想着如果这里有一座倒塌的雕像,那么是否沼泽下面还有其他的遗迹,就听到胖子招呼了一声,让我们看他那边。
转头看去,只见在阳光下,前方的黑沼比较深的地方,现出了密密麻麻的巨大的黑影,似乎沉着什么东西,看上去似乎是石头,有些就完全在水下。吴邪和张起灵用望远镜一看,才惊讶的发现,在沼泽水下的影子,似乎全部都是一座座残垣断壁,一直连绵到沼泽的中心去。西王母的古城的废墟,竟然是被埋在了这沼泽之下的。
“这座山谷之中应该有一座十分繁茂的古城,西王母国瓦解之后,古城荒废了,排水系统崩溃,地下水上涌,加上带着泥沙污泥的雨水几千年的倒灌,把整座城市淹在了水下。看来西王母城的规模很大,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凤毛麟角。”张起灵淡淡道。
“她们的信仰不在守护她们,瓦解也很正常。更何况西王母再过去地位不低,规模大也很正常。”朱砂淡淡回道,张起灵看了朱砂一眼,没有说什么。
石头上相对干燥,吴邪将阿宁的尸体放下,几个人都筋疲力尽,坐下来休息。
几个大老爷们把衣服脱掉,铺在石头上晒,胖子想打起无烟炉,可是翻遍了行李却一只也找不到,可能昨天晚上混乱的时候掉光了,没法生火,就用燃料罐头上的灯棉凑合。意料之外的是,这里的沼泽竟然是咸水,看样子有附近的大型盐沼的水系联通,万幸雨水从峡谷冲刷下来,口子上基本上没有味道,不然可能连喝水都成问题。
他们浑身在水里泡了一个晚上,身上的皮都起皱了,鞋子脱掉,脚全泡白了,一扣就掉皮,潘子递给吴邪他的烟,说这是土烟,他分别的时候问扎西要的,能怯湿。
朱砂也要了一根,烟是包在塑料袋里的,不过经过昨天晚上这样的折腾,也潮了
胖子也问他要,潘子掐了半根给他。他点起来几口就没了,又要潘子就不给了。这时候看到张起灵不吭声,看着一边的沼泽若有所思,朱砂就也掐了半根给他,他也接了过来,放进嘴巴里嚼了起来,朱砂也放进嘴里嚼。
“我靠,小哥小仙女你们不会抽就别糟蹋东西。”胖子抗议,“这东西不是用来吃的。”
潘子大骂“你懂个屁,吃烟草比吸带劲多了,在云南和缅甸多的是人嚼。”潘子又道,不过说完也觉得纳闷,就看向张起灵:“不过看小哥你不像老烟枪啊?怎么知道嚼烟叶子?你跑过船还是朱砂教你的?”
张起灵淡淡回答道:“嗯,她教的。”
嚼了几口就把烟草吐在自己的手上涂抹手心的伤口。朱砂瞄了一眼,只见他手心的皮肉发白翻起,虽然没有流血,但是显然这里的高温也使得伤口很难愈合,朱砂坐下翻找背包,找到了一包药粉,抓过张起灵的手就撒了上去。
张起灵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这种药是朱砂亲自制作的,药效特好,但缺陷就是会让人感觉特别疼,断臂一样的疼痛感,张起灵只是冒着冷汗,也不叫出来。
朱砂又好似报复一般,直接全倒了上去,拿出绷带给他缠上,边缠边说到:“你小时候我也没虐待你吧,怎么弄得你跟个没人要的孩子似的。我说过几千遍了,即使你再怎么强大,在我这依旧是个孩子,都伤成这样了也不开口,姐姐我得多心疼啊。”
缠完绷带后又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潘子看到这个蝴蝶结一笑:“蝴蝶结挺漂亮的!”
张起灵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朱砂见他笑成这样,拿着绷带像潘子走去:“好看是吧,我让你也变得好看。”
随后把潘子压倒在地,不知道在干什么。吴邪和胖子只听见了潘子的求饶生,只有张起灵默默地把视线移到了一边。十分钟后,朱砂站了起来,潘子也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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