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几天jīng神恍惚,这两天又唉声叹气?”
“对,就是这句!”吴邪一拍柜台,吓了王盟一哆嗦。
“这句怎么了?”王盟在心里嘀咕,本来就是啊,他没说错啊。
“好了,没你事了,该gān嘛gān嘛去!”吴邪挥挥手,又发呆去了。
王盟也松了口气,不扣工资,其他都好办!
吴邪与其说是发呆,不如说是在思考。王盟一说他才想起来,小哥在的那晚上他并没有做那个梦,而是一夜无梦的睡到大天亮。
但是小哥走了以后他又开始做那个梦了。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另有隐qíng?
他突然又想到那个大师的那句“忽入相思夜,应是故人来!”,这个故人又是谁?
那天他去了后山,只碰到了小哥,难道那个小哥是故人?可是他根本不认识啊!
难道是小时候见过,自己忘记了?不应该啊,他的记忆力根本没有这号人啊!
吴邪挠挠头,又叹了一声气,怎么就这么乱套呢!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算了,不想了!吴邪往柜台一趴,小爷睡觉!
这一睡可不要紧,他居然又做梦了,只是这次没有做那个怪梦,他梦见闷油瓶了。
那小哥连在梦里都什么话不说,就拿一双清亮的眼睛盯着他。
就在吴邪被他盯的心跳紊乱的时候,梦醒了!
吴邪抹抹额头的汗水,又想起这茬来了,“你说这小哥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王盟抬头看看他家老板,这是魔障了啊,怎么就是念念不忘?
不说王盟,吴邪自己也有些纳闷,不就是见了一面的人吗,自己怎么就这么念念不忘了呢?那小哥闷得跟个葫芦似的,到底有什么好,自己怎么就是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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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吴邪照例在柜台上打盹补觉,睡得正迷糊呢,就被“啪啪”的击打声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抬眼一看,只见一个庞然大物笼罩着自己,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一张大嘴正咧的开开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哎呀,妈哟!”吴邪“噌”的一下往后倒去,连人带椅子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王盟的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才略微有些清醒。
“小天真,几天不见,不用行那么大的礼。啧啧,居然来了个五体投地,胖爷我真是三生有幸!”
吴邪捂着屁(嗯)股站起来,这才发现那张大嘴的主人居然是胖子。
“死胖子,吓死小爷了!没事你离那么近gān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吴邪狠狠瞪了胖子一眼。
“我说天真,你是属兔子的么?胆这么小!”胖子拍拍柜台。
吴邪这才明白刚才听到的“啪啪”声,是胖子拍柜台的声音。
“笑屁笑,再笑扣工资!”吴邪冲着还在幸灾乐祸的王盟吼了一嗓子。
“……”被迁怒的王盟表示很无辜。
“胖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吴邪这才有空看向胖子。
只见胖子身上背着个旅行包,身上大汗淋漓,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刚从机场或者车站过来。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你看我一下车就奔你这来了!”胖子张开双臂,做了一个要拥抱的动作。
吴邪连忙矮下(嗯)身子闪开,“你这一身的汗臭味,赶紧跟我回去洗洗!”
“得令!”胖子行了个军礼,“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吴邪无奈的摇摇头,这胖子真是个活宝。
“这胖爷真逗!”窝在角落的王盟。
“王盟看好店,我先回去了!”
被点名的王盟一个激灵,“我知道了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的期望。”
吴邪抽抽嘴角,耍宝居然会传染。
“哟西,小伙子有前途,我看好你哟!”胖子拍拍王盟的肩膀,开怀大笑。
“……”差点被拍的一个趔趄的王盟,胖爷,你下手能轻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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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天真,你就住这啊?不会感觉小了点吗?”胖子围着吴邪的“爱居”转了一圈。
“嗐,一个人住,要那么宽敞做什么?”吴邪往沙发上一靠。
“说的也是!”胖子摸(嗯)摸下巴。
“胖子,你还是先去冲个澡吧,出了那么多汗你不难受吗?”
“能不难受吗?得类,我先去冲凉!”胖子将包放在吴邪旁边,“上次跟你说那东西带来了,你先看看!”
吴邪立刻来了兴致,拉过背包就打了开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轻点,轻点……”胖子看着吴邪粗bào的动作叫苦不迭。
“洗你的澡去,我有分寸。”吴邪挥挥手。
“得,你先看。”胖子耸耸肩,转身去了浴(嗯)室。
“花姑娘,真漂亮,你的笑容像太阳,暖暖的照在我的心上……”豪放的歌声很快就从浴(嗯)室里了飘出来。
“死胖子,你闭嘴!”吴邪冲着浴(嗯)室喊了一声。
于是,世界立马安静了。
胖子的包里不是很大,除了几件衣服就剩一个三个巴掌大小的包装袋,吴邪小心的打开包装袋,就见里面露出了几样体积较小的物什。
好像都是玉的?吴邪兴奋了起来,天知道,他对玉的喜欢程度,几乎看到好一点的玉,他就抬不起脚,恨不能立刻研究透彻。
小心的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吴邪就盯在一对玉佩上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那是一对流云百福玉。
所谓流云百福就是由云纹和蝙蝠组成。云纹形若如意,绵绵不断,意为如意长久;“蝙蝠”寓“遍福”。象征幸福,如意或幸福延绵无边。
这对玉佩做工jīng致,通体晶莹剔透,浅浅的绿色由内向外层层渲染,煞是惹人喜欢。
吴邪欣喜的将玉佩拿在手上,对着阳光的方向照了照,阳光透过玉在地面上影she了一个小小的浅绿色影子。
这时一丝不寻常的凉意顺着吴邪的手指传到脑中,吴邪疑惑的看看玉佩,似乎有点太凉了,丝毫不同于平常玉质的触感,他又伸手摸了一下,却没有了刚才的触感,难道天太热了,刚才头一下才会有那种错觉?
吴邪又举着玉佩对着阳光照了照,一丝白影从玉佩上一闪而过。
吴邪揉揉眼睛,转头打量了一下客厅,难道我又眼花了?
回过头来再看玉佩,依旧如初见般晶莹剔透,哪里有什么白影?
果然是我眼花了!吴邪自嘲的笑了笑。
☆、异象
“怎么,你也看这玉有问题?”胖子拍了一下吴邪的肩膀。
吴邪摇摇头,“不是有问题,只是觉得很特别,很熟悉却又很陌生,感觉有点奇怪,却又说不上怎么回事!”
胖子拿着毛巾擦擦头发,“记得我跟你说的那邪门的吗,就这对玉佩!”
“这对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吴邪拿手蹭了蹭那块云纹配。
“说起来倒也是凑巧,”胖子把毛巾往椅子上一搭,坐了下来,“我不是那什么,在潘家园有个小店么?”
吴邪点点头,上次他听胖子说起过。
“大概2个月以前吧,有个年轻人来我店里,就卖了这块玉。我看着玉成色不错,而且是古董,再加上他要价也不是很高,我就收下了。”
“本来这事qíng还没什么奇怪,可是没到半个月又来了一个人,怪就怪在这人身上了,这人也拿了一块玉,而且要的价格更是低得不得了。所以我就又收下了。”
胖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原来吧,我也没发现这玉是一对,就随手放一块了!”
“继续说。”吴邪催促他。
“大概是20几天前吧,我有天喝醉了没回家,就在店里凑合了一晚上。半夜的时候我就听外面有声音。我寻思着是不是进贼了。于是就抄起电棍摸了出去,结果,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胖子卖了个关子。
吴邪着急的看着他,“你倒是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胖子又喝了一口水,也不再逗吴邪,继续说了下去,“我从门fèng里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我放玉的那里,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我当时就在想,丫的,这小子准是要偷我那玉佩,于是我抄着电棍就冲了出去,结果等我冲到跟前,那里空dàngdàng的什么都没有。我心里当时就一激灵,我打开灯围着店转了一圈,硬是一个人都没有看见,真是邪门了。”
吴邪听着胖子的话,突然有些莫名的恐惧,jī皮疙瘩都起了一层。“胖子,你真的没看错?你会不会酒喝多了,看花眼了?”
胖子摇摇头,“我也想着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看花眼了,就没往心里去。可是第二天我打开那放玉的盒子时,那两块玉佩就已经严丝合fèng的合在一起摆放了。我可是清楚的记得,那个盒子里的玉佩头天晚上是叠在一块的,而且事后我问过店里的伙计,没有人动过。当然我自己也没动,你说奇怪不奇怪?”
吴邪搓搓胳膊,“也不是很邪门啊?万一是哪个客人放的呢?”
这种qíng况也不是没有不可能,古董店里人来人往的,指不定又看玉的人以为这是一对,看完就给放一块了!
“邪门的在后面呢!”胖子叹了一口气。
“也就是那件事qíng发生两天后,上门来的客人看准了这对玉佩,所以我就卖给了他。结果不到3天那人又回来了,连带着那对玉佩都给送回来了,说是要退货。”
“怎么回事?”吴邪的好奇心登时就占了上风。
“那人死活不跟我讲原因,就是一味的要退货。我当然不可能给他退了。胖爷我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天花乱坠的跟他讲了一个小时,他才勉qiáng告诉了我原因。”
“什么原因?”吴邪紧紧地盯着胖子,顾不得纠正他用错的成语。
“他说那放玉佩的那地方,一到晚上就有人走动,但是等他到了那又什么都没有。一连3天都是这样,他吓坏了,赶紧给我拿了回来。”
“你就这样退货了?”吴邪看了看胖子,不像他的作风啊!
“哪能啊?我收了他一万块的退货费。”胖子洋洋得意的说。
退货费,亏你想得出来!吴邪腹诽。
“就这样?也不至于卖不出去吧?”吴邪赶紧问。
“是啊,就这一回我还可以安慰自己没什么事qíng,可能是那人听错了。可是一连换了3个主人,都出现了这种类似qíng况,就不得不说邪门了。”
胖子拍拍大(嗯)腿,“也不知道那个王八羔子把这事给抖出去了,这不这玉就砸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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