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挺可惜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以后穿裙子和短裤……”
医生这个职业生老病死见得多了,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没有这么容易感叹。但是安娜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越是漂亮,这种瑕疵就越明显,就好像是美玉有瑕,明珠蒙尘,总是让人可惜的。
“没事的,手术很简单也很成功,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安娜年纪小,正是发育的时候,这个时候年轻人的骨头最容易复原,医生一点都不担心。
安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首先看到的就是启介靠在换边的椅子上睡着了。虽然外表上看起来有些‘不良少年’,可实际上启介的家教是从小刻在骨子里的,即使后来混过暴走族也没能改变。
——他睡相很好,没有磨牙打呼,更没有歪歪扭扭。不偏不倚地靠好,手指交叉然后手放在腿上。别的都还好,就是眉头皱的紧紧的。
高桥启介睡的很警觉,安娜眨了眨眼睛,移动头想仔细看看他,他就醒了。看到安娜已经睁开眼睛,非常高兴。
只不过这种高兴他不说,只是立刻叫来了医生和护士。
其实高桥启介更想给安娜转院,不管怎么说,转到自家的医院总是更让人放心的。
最后是凉介说服了他,手术本身就没有什么难度,现在手术都完成了,在哪里住院都是一样的了。何况安娜的情况本来就是少一点移动会比较好,这是摆事实讲道理。
医生检查完之后高桥凉介让弟弟回去休息,连续几天不好好休息了,现在安娜既然没事了,在这里熬夜就没有必要了。
高桥启介却摇头,年轻人身体好,精力旺盛。何况他不觉得自己有熬夜——只不过睡的地方难受一点而已。
高桥凉介并不强求,还是那句话,启介是他弟弟,但是他没必要把启介拴在裤腰带上。实际上以凉介的性格,只要启介不会作死,他一般是不会管的。他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当然能够自己做出选择。
“不难受吗?”安娜眨了眨眼睛问启介。
启介脑子正迟钝,反应好一会儿才知道安娜是问他什么,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笨蛋,你自己比较难受吧?”
做手术的时候要麻醉,当然不会觉得疼痛,但是现在麻醉的效果过去了,疼痛感也就出现了。
安娜甚至感受到身体里出现了一块本身不属于这个身体的金属——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确实很疼痛,但是这块钢板在她身上可能呆不了多久。
就连摄取到体内的各种微量杂质都在被身体排斥,不断地离开自己的身体,她无法想象这块小小的钢板能一直呆着。道法里有很多法术,等到她好了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包括医生担心的伤疤……她的体质,怎么可能留下疤痕。
“疼的,不过不是特别疼。”安娜完全是照实说话,大概是疼懵了,她的脑子都有些麻木,对疼痛的敏感度也就大大降低了。
安娜的脸色有点苍白,又是微微闭着眼睛说这话。高桥启介一下就没辙了——他的人生从来没有遇到过安娜这种人。
他的人生中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男性,年少时代性格开朗义气,朋友一大堆,大概是人以群分,那些人也都是性格外向,甚至有些粗糙的男生。长大后又是暴走族又是车队的,也没有一个神经纤细的类型。
至于女孩子,对于女孩子来说,飞车手和暴走族大概都是一样的不良吧。所以到现在为止,喜欢他的女孩子除了少数之外,大多数也是过于活泼,会把头发染成夸张颜色,会做纹身,会穿布料少、款式颜色强烈衣服的那种。
——从调查数据来看就是这样,普通日本女孩子根本不喜欢开改装车的男人。
所以说‘车手是不需要女人的’,并不是一句普通的自我安慰,其中也充满了车手无奈的苦涩。
对于安娜,她当然也是活泼阳光又健气,但是那只是性格的一部分而已。与此同时她还是一个真正纤细的女孩子,受过良好的教养,很多时候就像一朵低垂着的白色百合。
车祸之后就更加明显,高桥启介抓住安娜的手,看到了安娜是的手腕。薄薄的皮肤下面是青色和浅紫色的血管,因为安娜实在是太白了,所以特别明显,明显到不真实。
摸一摸手,大概是输液的关系,所以格外冰凉。薄、脆、凉,这是血管,也是安娜现在这个人给启介的印象。
女朋友输液的时候男朋友给捂手其实是一个很正常的动作,但是安娜和启介并不是那种关系,按理说她应该拒绝的。而且她知道,只要她有一点点细微的反抗,启介就会松开手。
最后她什么都没有做。
其实这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暗示了,只不过安娜不说,而启介还懵懵懂懂,并不知道。
“主公!”“姐姐!”
本来正好的气氛被突然进来的青年和孩子打断,高桥启介不明所以,安娜则是微微惊讶——来的是家里的刀剑付丧神,山姥切国广、一期一振,以及萤丸。
安娜知道刀剑付丧神今天就会到,但是她没有做好准备让他们知道自己受伤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称呼相当异常……萤丸还好,和其他小短刀一样,在普通人面前记得叫她姐姐。一期一振和山姥切国广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称呼,或者说他们实在是太着急了,以至于忘记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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