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堀川国广可以说是非常苦恼了。
因为入手顺序的关系,他是在长谷部之前来到安娜身边的,不过他也就比长谷部早了一个礼拜而已——可能是因为他性格比较好吧,反正安娜发现他适应了人身之后,就放心去召唤长谷部了。
也是因为时间太短,所以他对于安娜的了解程度没有那么深,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明白。
小夜左文字话很少。
“主人是这样希望的,我是在完成主人的希望。”对于刀剑付丧神来说,这大概就是最高的使命了。
放下茶杯就走之后,堀川只能望向烛台切,这可是第一把来到安娜身边的刀剑。而且性格稳重,应该是可以信赖的吧。
烛台切没办法,他也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直接去找了压切长谷部。如果不是堀川国广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一惯非常贴心和好脾气的烛台切光忠会有那种表现。
烛台切一把扯过长谷部的衣领,把他从楼梯口扯到一楼走廊:“你是要去三楼找主公?”
“这不关你的事吧,烛台切。”紫藤色眼睛的刀剑付丧神相当冷漠,这一次总算和他的气质符合了,只不过这和他面对安娜的时候差别太大了。
“不关我的事。”和长谷部的冷漠不相上下,烛台切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样子。金色的眼睛里全都是危险,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他的的确确是一把再锋利不过的刀剑。
“只不过,就连小夜都看出来了,主人她现在在害怕你。所以适可而止一点,否则的话……”话没有说完,但是腰间的本体刀被另外一只手大拇指微微抹开,一点银白色的刀锋露了出来。
压切长谷部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存在,或者说他平常的脾气倒是不错,但是面对有关于主公的事情,什么好脾气?那是不存在的。烛台切有刀的话,他难道就没有吗?
但是刀鞘拉开一抹,却没有再拉开了——虽然刀剑付丧神对主人的执念都很深,但是压切长谷部依旧是烛台切光忠认识的,最疯狂的那种,他们两个还都是刀剑的时候就知道了。
但是刀剑付丧神足以癫狂的执念往往和他们的绳索相对应,越深的执念就拥有坚不可摧的桎梏,牢牢地将他们绑住,不能动弹。压切长谷部的刀只不过露出一抹锋芒而已,很快就归鞘了。
“什么意思,主……她怕我?”
烛台切光忠松开手:“主公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以成年男子的形象,太过于紧迫盯人的话,你说主公会有什么反应?即使知道我们是绝不会伤害她的,但是本能的害怕呢?所以,我才让你收敛一点!”
“我是绝不会让你再这样伤害主公的!”烛台切才不会管自己给压切长谷部造成了多大的暴击,一般情况下他绝对是一个好同事,但是事情关系到安娜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伤害到了主?”这是压切长谷部绝对不能接受的,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完全茫然了。
“长谷部你,根本不了解主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小心让主公对男性有了阴影都是有可能的。”烛台切这段时间也是心累,实际上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主,终结掉我吧,我这样不合格的家臣……根本没有颜面留存于世!”压切长谷部在安娜面前行大礼,最后却是说出了这种话,说真的,安娜快吓死了!
“那个笨蛋!”在大广间另外一边见到这一幕的烛台切简直无话可说:“那个家伙,果然不应该指望他的死脑筋的。”
对于这种惊悚的要求,安娜当然是痛快地拒绝了。
“虽然不知道长谷部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但是……请容许我拒绝。”
安娜站起身,凝视了压切长谷部一会儿,忽然道:“对不起,这一次是我的问题——我大概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才被召唤出来的你们,虽然拥有成年人的身体,但是很多方面和小孩子一样。”安娜半跪在了压切长谷部面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近他,像拥抱小夜的时候一样拥抱他。
她明明已经知道付丧神是什么样的存在,却依旧犯这种错误,想一想她还真是错的可怕。
“对不起,我让你这样不安。”
既然是自己召唤出来的付丧神,那么某种意义上自己就是他们另一重意义上的母亲。虽然以安娜的经历和年纪,也没办法理解母亲的意义,但是是时候学着去做了。毕竟引导自己召唤的新生付丧神,这也是责任啊。
虽然安娜的理解没有问题——因为从神秘学的角度来说,她确实算是这些刀剑付丧神的‘母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微妙的不对劲。
“所以说,最终还是要看主人吧。”堀川国广把茶端给刚刚整理完大广间的烛台切:“这下烛台切先生可以放心了。”
“是啊,可以放心了。”烛台切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对于长谷部来说,什么话都不如主公那边的反应吧。”
在和压切长谷部进行一次真正的交流之后,安娜已经明白了这把刀的经历以及执念。对于他这种超乎寻常的热切,安娜觉得自己和他应该互相体谅,也就是说各自注意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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