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正经啊。」金子陵坐直身子,伸手倒了杯热茶,笑嘻嘻的递过去,「请喝茶。」
刀王无奈地笑了笑,握住的却是他的手而不是瓷杯,灰眸直勾勾盯着眼前娇影不放,仰头一饮而尽。
「如果有一天,有人要你杀我,你会怎么做?」
还好茶水已经完全吞下肚,否则八成又会被他那天外飞来一笔呛咳得难受,刀者略显不悦地挑起俊眉,「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耸肩,发现持杯的手还在他的掌握中,轻轻甩了甩要他松脱,刀者干脆取下他手里的杯,反手完全紧握。
不知是不是体质关系,他的手总是冰凉如寒玉,诱得他一旦牵起、就捨不得放开。
美目一横,像也知道多说无益,金子陵不再挣脱,转回方才话题,「我是说如果。」
「我宁愿杀了自己,也不可能碰你。」
很沉重的话语,却让他的心不自觉轻舞飞扬,突然又有了玩耍的兴趣,瞇起凤眸,主动牵起他另一隻手,贝齿嚙咬着艳红唇瓣,一个极魅人极诱惑的抬首一瞥,霎时夺去了他的唿吸。
潋滟的桃红闪着水润灿光,像在等待着亲幸,刀者压住他的后脑,俯首吻上。
在最后一刻成功地别开头,让他火热的唇落在自己清冷的颊畔,忍不住轻笑出声。
明明知道自己在玩火,却无法自拔地喜欢看着他那忍耐到几乎疼痛的压抑神情。
略显懊恼地放开他,闭眼阻止窜升而上的热流延烧,咬牙低语。
「若你不要、就别挑动我。」
「啧啧,我是为你着想哪。」葱白玉手从脸上直直滑落到胸口,纤指轻点,「你如果碰了我就要自尽,我往后的日子岂不无聊的很。」
「你--」唉,他还是乖乖去沖冷水比较实在。
张齿一笑,「你真是个君子,王者之刀。」
向着兀自笑开怀的美人儿一瞪,「如果你再这样玩火,迟早把自己给烧了。」
「哦?」丝毫不以为意地张扇轻摇,「这种事倒是从未发生过。」
听到他那似乎身经百战而胸有成竹的语气,心里升起一把无名火,拽住他转身欲走的身影,挑眉质问。
「你常常、这样做?」
只要想到他曾经对其他人展露过如此迷惑的绝世风华,他就有杀人的冲动。
看着他用削过的树枝随意绾起的长髮,几绺青丝滑落雪颊,每次他有意无意地伸手一拨,都会很轻易地攫走他的唿吸。
这男人、总在不自觉间、勾动着别人的心--
刀者蓦然一惊,发觉自己对他投注太多不该有的独佔欲,其实他早已知道,他不会被任何人所掌握,只是还是很想、很想,任性地、将他据为己有。
念起那一日,随着他去寻找那名金髮剑客,他只让他远远的在旁看着,仅只是看着、那几个带笑的触碰就让他愤怒颤抖得几乎站不住脚,狂焚的妒火几乎烧尽他的理智,恨不得、立刻将他从那人眼前拉走,恨不得、向天下人宣誓,这个人、金子陵,属于我、王者之刀。
咬牙,直截了当地向他要答案,「你是不是对任何人,都像对我一样?」
菱唇扬起绝美淡笑,水蓝色银眸又让他失了好一阵子的神,「很重要吗?」
手上力道加紧,看见他凝起的秀眉又心疼放开,赌气地背过身子,「不想回答就算了。」
几秒宁静之后,腰间被一双柔软的酥手轻轻环住,感觉背后贴上一张冷凉,那个让他失去自制的人儿整个贴合上来,磨蹭、磨蹭,语气有着一丝歉意,「生气啰?」
听到那句话,鬼才发的出脾气,闭起眼,痛苦的闷哼一声。
该死,这男人、完全没自觉的男人--
不是没察觉他极力忍耐造成的僵直、也不是对自己和对方强烈的体温对比毫无所感,只是仍忍不住在他宽阔的背影上试图多获取一点温暖,最后,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再挑战他的耐性,金子陵放开手,嘴角牵起笑容,善解人意地建议,「我想、还是让你去泡个水好了,看你热得汗流浃背。」
咬牙爆出低吼,「你这样、见鬼的谁不会想要。」
「唷,你这句话很有深意,我怎么样、谁想要怎么样?」
「你再多问一句,我就示范给你看。」恶狠狠地抛下警告,走出草庐直朝湖边而去。
身后忽然响起毫无气质的大笑,那颈部以下泡在水里冰镇的某人,霎时气得红透了俊颜。
懒洋洋地挑起桌上一颗青梨叼在嘴中,跟着走到湖畔,刀者见他靠近,下意识挪了挪位置,不让这个比女人还要媚惑的傢伙再有机会挑动他的火焰。
表情受伤地停下脚步,「欸,我是有这么让你避之唯恐不及吗?」
「你再靠近,我就拉你下水。」
洋洋得意地走到他身后,一点也不在乎那句威胁,蹲下把玩他灿白的髮丝,「你捨不得。」
啧啧,这男人身材当真不错。
刀者突然间勐地抓住他的手腕,使劲一扯,那玩的正开心的人自然来不及反应,就这么硬生生地直扑进水里,第二次被湖水灌得饱饱,冷水冻得他难以泅泳上岸,偏生那死没良心又不肯拉他一把,在水底挣扎许久,刀者似乎才想起自己手上还牵了个人,用力一拉,将他拉出水面,金子陵咳红了俏脸仍是吐不尽腹中的水,又冷又呛害他难受地皱起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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