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越坐越近?金子陵看着王刀的举动,不明白王刀那若有似无的怒气是从何而来,只轻叹道:「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的…你做了傻事。」
「我并不觉得。」伸手轻触金子陵秀致白皙的脸庞,突然发现,他…瘦了些许。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又一个执迷的痴人…而自己,竟然还对他这样的痴傻感到温暖……这是上天在考验他的决心吗?再这样下去,难保他不会起了眷恋之心啊……
「我想过那天你和我说过的话了。」
「喔,然後?」
「如果自由和你真的只能择其一……那麽,我选择你!」
第十六回
「…等一下,你刚刚说……」金子陵望着王刀,有点怀疑自己刚刚听到了什麽。
「我说,自由和你,我会选择你。」不厌其烦地再重述一次。
「你真的有好好思考我之前说的话吗?」细眉轻蹙,金子陵直觉认为,王刀一定是把他之前的话当作马耳东风,刚刚才会那麽说。
「嗯,这就是思考後的决定。」王刀仍是肯定地回答。
「……那你有想过,我有可能不接受你的选择吗?」金子陵静静地望着王刀的眼眸好一会儿,确定他是再认真不过地回答之後,褐眸微微眯起,口气不冷不热,平静的表情让人无从得知他的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麽。
「想过。不过只要我不再是王刀,你也没有和我敌对的理由,不是吗?」
「是,但是也没有和你在一起的理由。」想前之前两人在寂山山脚下亲昵暧昧的行为,金子陵脸上闪过一丝丝的不自然,随即推开王刀,立刻就要下床。
「你要去哪里?」王刀见状,不待金子陵双足落地,一把拉住金子陵的手腕,沉声问道。
「放开我,我还有该做的事。」金子陵试图从王刀的掌中把手抽出,但却抵不过对方的蛮力,挣扎宣告徒劳无功,只好沉下一张丽颜,对着王刀冷道。
「你要去找素还真?」所谓该做的事,无非就是铸剑以助正道一臂之力的事…而一提到正道,王刀就直觉联想到素还真,一想到素还真,他又接着想到之前金子陵昏迷时被素还真抱着的情景,而想到此,王刀的表情又更加冷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紧紧扣住金子陵细瘦的皓腕,一股怒气直直攀上心头。
「我没有向你报告行踪的必要,放开!」面对王刀的不明究理,金子陵也有些微愠,倔强地以另一只手凝起剑气往王刀拉着自己的手臂划去,本想以此试图逼王刀松开手,但没料到王刀竟是不闪不避,更没有松手的意思……「你…!」端丽的脸上浮现错愕,指尖的剑气瞬间消散,怔忡地看着鲜血由被自己划开的伤口流出,染上了王刀的衣袖,金子陵甫从错愕中回过神,便连忙四处张望着有没有可以止血的东西。
「没关系……这点小伤不碍事。」看着总是冷静从容的金子陵,因为自己而露出难得的些许慌张,王者之刀忽然觉得这一「剑」挨得相当值得--至少从金子陵的反应看来,他还是有一点点关心自己的。
「什麽不碍事?难道要一剑捅到心脏才碍事吗?」金子陵斜睨了王刀一眼,一边俐落地先点了王刀的穴道止血,「……四无君不会放过我,你还是趁早死心吧。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就该让我尽早把克制鬼阳六斩刈的剑完成。」口气虽然略嫌冷淡,但王刀却可以感觉到金子陵手边动作的轻柔。
「世上铸剑师何其多,为何就非你不可?」这是自他认识金子陵以来,一直就存在的疑问。
「哈,为何?因为我可是神秘尊贵的名剑铸手哪……」金子陵笑了笑,本来说着这话时,是该潇洒地拉开惯用的摺扇轻轻摇着,不过此时手中无扇,只好改为扬手顺了顺胸前的长发,看见王刀仍是一脸不解,金子陵接着道:「世上是有很多铸剑师没错,不过『名剑铸手』只有一人…这样说,你明白了吗?」金子陵一语双关,点明了王刀一直以来的疑问。
「你的意思,是说这条路,你是非得走下去不可了?」
「没错。所以,你……」
「如果又是要教我放弃的话,我不想听。」王刀将金子陵拉近自己,改环住金子陵的腰际,「剑…你可以铸完,但人选另外找吧!」王刀的声音很柔,但是说出口的却不知该说是任性还是霸道的话语。
「你说的也许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但…没时间了……」不可否认,王刀的提议令他心动,但考虑现实情况,目前所剩的时间,铸剑和找人,只能择其一而行。
「为什麽会没时间?我不会主动向正道挑衅。」
「不是你的问题,而是……」金子陵抬起头,却不经意对上王刀柔和地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忽觉十分的不自在,於是略微别过脸去,才接着解释道:「第一、四无君不可能给正道那麽多时间作准备,就算你不行动,四无君也一定另有打算。第二、我之前也说过,用剑的顶尖高手难寻,要找高手中的高手更是难上加难,在短短时间内,要上哪找这样的人选?」
「有人选。在寂山静庐时,与那黑衣人缠斗的白衣剑客就是个不世高手。」那绝快速度和身影,就连四无君身边以速度见长的贴身护卫天之翼,也未必能占上风,加上其精淳的剑气以及似冷似狂的剑招,当今武林,在公平条件决斗下能胜他者,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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