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但是四无君为什麽找出了金子陵,却要大费周章把下落告诉我们?这样对天岳不是极为不利吗?」秦假仙一头雾水。
「因为天命。秦假仙,你还记得,很早以前,海殇君前辈曾在一页书前辈面前救走鬼王棺之事吗?」
「记得啊,当时一页书看起来十分震惊,还立刻飞上笑情山乡找海殇君问真相呢!」
「那当时海殇君前辈的回答,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啊,我了解了!原来是这样!」被素还真这麽一点,秦假仙突然想通了。
「没错,道理是一样的。当时海殇君前辈说:只要鬼王棺不死,一页书前辈的天命就不算完成,天命未完,一页书前辈也不会身亡,因此为了一页书,海殇君前辈才会救走十恶不赦的鬼王棺,不让一页书前辈将之击毙。金子陵前辈的天命,也和一页书前辈一样,天命未完,金子陵前辈便无亡故之虞……」素还真边解释着,眉心却略为收紧了些,「我想四无君一定也知道这种情况,因此,才会将金子陵前辈的下落告诉我们,以促成天命的完成……」
「但是…这对天岳来说,也未必全是有利的局面啊!若金子陵的天命是对抗魔刀并终结其祸,那他完成天命的话,天岳岂不是损失一员大将?」秦假仙疑惑地提出了新的问题点。
「秦假仙,你说对了一半。」素还真接着再解释道:「金子陵前辈之天命是对抗魔刀之祸没错,但至铸出能抗衡鬼阳六斩刈之剑之後,金子陵前辈的天命就算完成,至於终结其祸,就不在那个范围之内了。所以,四无君的如意算盘便是:让我们找到金子陵,让金子陵得以顺利完成绝世之剑,然後使计杀之。至於鬼阳刀与绝世之剑的胜败,也许四无君另有打算,但就算王者之刀死,我想对四无君来说也不构成太大的影响,因此他才会走这一步棋。」
「若是这样,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是不是要放弃求助於金子陵?」听完素还真的解释,秦假仙顿感左右为难。
「…不,我们还是必须去找金子陵前辈。魔刀之祸拖延得越久,就有越多无辜的百姓受害,相信这也非是金子陵前辈所乐见的。」素还真沉默数秒,仍是毅然下了决定。
「但是这样岂不是正中那只四无鸡的下怀?而且金子陵……」
「秦假仙,往好处想吧。」打断了秦假仙的话,素还真叹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何况像金子陵前辈这麽好的人,相信上苍不会如此轻易就断他生路。总之,我现在先去找前辈,云尘盦就劳你照顾一下吧。」
「好啦,你要小心。」
「素某明白,请。」说完,素还真便匆匆离开了云尘盦,朝着天之翼所说的地点疾行而去。
◇
初冬伴着和煦娇阳的午后,金子陵慵懒地坐在冬阳温暖的阳光下,纤手优雅而熟练地沏了壶他所钟爱的花果茶,然後细细品尝着茶的甘甜与香气,悠闲的身影好似远离尘世般的谪仙,写意无忧。但却没几人能知,谪仙之所以是谪仙,是因为他们虽然远离尘世,但却未能完全抛下尘世的束缚。
「嗯…时候差不多了,算一算,『那个人』也该来找我了。」金子陵轻啜完第三杯甘中带涩的花茶,以清柔的声音喃喃自语着。而就在语声方落不久,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并且一步步接近金子陵,但见金子陵仍是一派悠然自得,菱唇扬起一抹浅笑,「喔,说人人到,看来我也挺有神算的天份嘛~」
「前辈还是一样幽默风趣。」脚步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文儒雅的说话声。
「好说好说。素还真,吾明白你的来意,不过有话,还是先坐下再说吧~」以扇柄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位,示意素还真入座再谈。
「是。」素还真依言入座,知道金子陵的个性不喜拐弯抹角,於是开门见山道:「其实今日前来,还是为了老问题。不知前辈可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哈,是不是万全我不敢说,」一声轻笑,金子陵手中摺扇如雀屏般展开,「不过绝对可以确保魔刀之祸不会再扩大,而且刀剑之争也将结束。」金子陵绢扇轻摇间,看似悠哉闲适,却是胸有成竹的自信之姿。
「既然如此…有什麽劣者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虽然这麽问很像是在放马後炮,不过素还真确信金子陵必定有需要配合的地方。
「不愧是掌握文武半边天的素还真,观察力果然犀利。」金子陵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封锦囊,递给素还真:「时间不多,吾没办法一一解释细节,你只要照书行事即可。」
「嗯。」素还真收下锦囊,却没有立刻起身离开,反而看着金子陵,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素还真,有什麽话就问吧,虽然吾不介意你这样看着吾,不过有话憋在心里不说,是会内伤的哪。」金子陵看出素还真还有疑问,半开玩笑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劣者就冒昧发问了……」
◇
另一方面,一心想和金子陵回归平凡,一同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的王者之刀,张罗完两人生活所需的东西,正准备回到小屋的途中,一枚蓝羽从天而降,伴随着清亮而霸气十足的诗号响起:
「无吾不能之事,无吾不解之谜。无吾不为之利,无吾不胜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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