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你看监视器,我玩手指,相互沉默。一直到李炫雨拎着盒饭进来,文承贤立刻起身说他还有事要忙匆匆出去。他倒是没想过柳临渊是不是在糊弄事情,他是觉得可能柳临渊有什么不方便告诉他的,他又不是导演,柳临渊肯定有自己的问题,认为自己让她为难了。
拿了三份饭打算三个人吃的李炫雨看着文承贤跑走,再看看疑似心情不好的柳临渊,试探着问了一句怎么了,没得到答案也不敢再问。把饭放在柳临渊手边,说是要出去一下,跑去问可以欺负的文承贤了。
独自坐在屋内的柳临渊看着那三份饭叹了口气,所以说她之前不想当导演是对的,大家都为了所谓的梦想努力的话,她这种一心只想随便拍拍的心态真的很纠结啊。努力吧,她不喜欢,不努力吧,她又很烦,那帮人把梦想压在她身上啊,可她真的承担不来!
整个拍摄组四十人不到,有些是因为工资,有些是因为追求,工资她能发,追求她真给不了。文承贤就是像她索要,她应该给但是给不了对方东西的人。包括请假来回跑的金博雅,他在把自己的‘孩子’拜托给自己,自己呢?
“为什么我变成了坏人。”柳临渊看着桌上的监视器,呢喃了一句自己都听不清的话“明明我只是想要赚个零花钱而已。”
人一旦想要某种东西的时候就会被逼着前进,可人也会因为那些逼迫自己的事情想要逃避。到底是努力让自己成长,还是退缩回安全区,柳临渊暂时选择了后者,她开机想要打电话给姜何那了。
不开心的时候总要先让自己开心起来,再烦恼的事情也会因为对一个人的喜欢而变化的。可惜的是,手机开机先看到的是更不开心的事情,柳明旭给她打了三个电话。
柳临渊看着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想起来,她确实把手机关静音的,但是柳千言和柳明旭是特地设置过的号码。现在连续三通,让柳临渊有点不太想回过去,以柳明旭的性格,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才会连打三通。
拇指在柳明旭的通话记录上悬着,不想回。柳临渊现在不想再听到什么要动脑子的事情了,她就想放松一下。可是她又不能真的不回,站起身原地大口的深呼吸再缓缓的吐出,伸手扯着嘴角想要弄个笑脸出来,刚做到一半金昌明冲了进来。
“。。。”
“。。。”
对视三秒,尴尬要起来前柳临渊迅速放下手问他有什么事,金昌明立刻回神“出事了,赶快给你父亲打电话,有人。。。”
话没说完李炫雨从外面跑进来,差点撞到金昌明,连对不起都没说,三两步冲到柳临渊身边,把手机往她手里一塞“快看!”
柳临渊刚想让李炫雨先等下,视线瞄到新闻标题的瞬间立刻闭嘴,抬起手机翻看新闻。金昌明也不拥继续了,他来就是说这件事的。
今日上午8点48分,载有476人的“世越号”客轮在全罗南道珍岛郡海域发生浸水事故。目前船上的学生们没有任何消息,政府拒绝了私人救援、拒绝的官方媒体、拒绝了中国政府的援助、拒绝回答所有问题、拒绝了一切,唯独不拒绝承认他们的牺牲。
以总统为首的官员们没人关心孩子们的死活,记者发出这篇报道都需要得到新闻部的许可,被迫无奈只能用INS发表。以外交部金姓长官为首的当权者们,试图控制所有的媒体。包括但不限于这些拿着国民的税金尸位素餐的人士,连文|化|部的长官都下达指令,禁止任何新闻对外放出。
从十点开始,大面积的救援新闻全网可看,政府以他们即将进行全世界前所未的大型救援为标题,欺骗所有的民众包括媒体从业者,也包括现在写这篇稿子的记者本人。让我们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绝对不会出事的意外。
10点49分,抱着想要报道国家的强大,想要给家长们信心,甚至想要抢到一个独家的心情,记者赶往事发现场。结果什么都没有,码头混乱一片,到处都是哭喊祈求的家长,还有阻拦我们进去了解情况的警察。
谁在救援?谁负责这场事故?谁活下来了?我们都不知道。高频的大喇叭刺耳的说着他们在全力救援,可是记者没有看到一个主事者,记者的镜头被警察打掉。我可以拍任何的家长,但是我不能对准他们的长官拍一张照片。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胸前中央日报的工作证曾经让我能进入青瓦台,如今却进不去一个码头。一位儿子和女儿都在船上的夫妇告诉我,他们早上亲自在这里送走他们,孩子们为了要去济州岛玩非常开心,可如今这对夫妇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孩子们到底在哪。
下午1点29分,家长们开始集结,他们不是要闹事,他们想要自己出发去救人,有市民愿意免费提供船只。只要有人告诉他们,船的位置,他们想要为孩子们出一分力。那位喊话的长官以安全无法保证感谢他们的帮忙,整个码头船不能下水,人更不能。
下午2点47分,距离事情发生过去快六个小时,码头上的人越来越多,这里像是真实的人间地狱,记者仍然没有见到任何一位负责人。反倒收到上司的电话,让我不要佩戴中央日报的记者证,并且不允许把手上的资料交给任何人。
所有相关人员在此时集体沉默,全世界公认的黄金救援七小时里,记者甚至不知道这次事故的指挥中心在哪,更别说是由谁担当指挥。有同事告诉我,我们的总统去了一家美容会所,我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那家美容会所是不是暗藏着一个我们不知道的政府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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