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懂这个国家法律,纯粹就是随口忽悠,弄些高大上的词汇吓吓人的柳临渊听的很想翻白眼。柳千言说这些想干什么?告诉她刚才的做法不对,还是在说她蠢?她确实也翻了,看着柳千言翻的光明正大。
很单纯就是没话找话的柳千言,被柳临渊的这个白眼翻的手痒想揍她,到底还记着小姑娘生气呢,又咳嗽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用谢尖在地上蹭了个小坑出来,蹲在柳临渊身边把那个坑当烟灰缸。
“什么时候回来的?”
“。。。”
“电影拍的怎么样?”
“。。。”
“去过学校了吗?”
“。。。”
“你们学校有个叫什么英的,你认识吗?”
“。。。”
“那孩子说认识你,小伙子人不错。”
“。。。”
“我之前见他的时候。。。”
柳千言的声音顿住,也有点不高兴了“呀!柳临渊!我在跟你说话。”顺着孙女的视线看着自己手上的烟,怀疑道“你想抽烟?不行,奶奶会生气。”看她动也不动的看着烟,犹犹豫豫的把烟盒往她那边递“只能一根啊。”
柳临渊伸手接过烟盒,迅速从地上弹起来就往屋里冲,边跑边叫“奶奶!爷爷让我抽烟!”
本来就蹲的不稳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一跳的柳千言,听到这话差点被吓的扑倒在地,手忙脚乱的丢下烟往里跑。冲到门口就看到柳临渊站在老太太身后冲他假笑,而老太太手里的已经抓着鸡毛掸子了。
坑爷爷坑的特别顺手的柳临渊,在老两口上演家庭战争的时候,又蹲回原来的位置,依旧去围观那个植物尸体。她在思考生存和死亡的哲学问题。也不对,她只是在平复被惊吓的心情。
柳临渊确实被吓到了,她去过更多人的场合,去过更大的场面,可是她没被那么多人围攻过,一次都没有。她的威胁,她的冷静,都是因为她被吓到了。别人的应激反应是怎么样的柳临渊不清楚,反正她的应激反应就是攻击性特别强,既不给自己,也不给别人留后路。
她被吓到了,吓的嚣张到像个真正眼睛长在头顶上,以势压人的二代的样子,这不用任何人教她,以前这样的朋友就挺多的,或者说认识的人也可以。可是她嚣张的很心虚,哪怕没人看得出来,哪怕好像把那帮人包括柳千言都吓住了,她依旧是装的。
装模作样的柳临渊没什么底气,装模作样的柳临渊在研究她没有底气的原因。因为柳明旭到底不是亲爹,因为柳千言在那个时候选择袖手旁观。柳临渊在这一刻才发现,原来是不是亲爹差距真的挺大的,不是对方的差距,而是她自己感受到的。
就像这次,如果是以前他们家门口被围了,不管是记者还是什么别的人,她连家门口的路都过不去,因为亲爹不会让他接触到这种事。她要不然就被送出国,要不然就陪着妈妈出去玩。她有自信出了任何事,爸爸都会保护她,可是这对父子未必。
现在问题来了,她以为是亲爹和亲爷爷的人原来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亲戚’,仗着家里面的背景柳临渊绝对没问题,可是亲戚家的背景?她对亲戚的忍耐力没那么强,她都不太在乎亲戚对她的观感。
柳临渊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第一次思考,如果她真的什么都没了,她能干嘛?结论是,她什么都做不来。之前靠爹,现在还是靠爹,可爹不是爹了,她才发现原来她一个人活不下去。
这是一个太糟糕的结论,糟糕到就像她这个人就是个寄生虫一样。再回头看看,发现自己的忍让原来不过是活下去的方法,不是自己认为的爱护家人,不是自己想的血脉亲情,就是赤果果的利益交换而已。她负责乖巧,有人负责为她的乖巧买单。
这可真恶心。
可是换个想法呢,人没必要钻牛角尖不是吗,换个思路父亲还是父亲,爷爷还是爷爷,她大可以闭上眼睛不看。就像她以前从来都当自己看不到家里的那些争斗一样,怎么活不是活,何必为难自己。
柳临渊望着那个枯死的植物,她就是温室里的花朵,需要园丁浇水施肥,那就要接受园丁偶尔会遗忘她。她自己活不下去,她需要寄生体。只不过,不能就这么闭着眼睛等人喂饭了,她得维护自己的园丁们,不然他们死了,自己也活不了。
啧,真他妈的虚伪,又当又立。
说了脏话默默又补了句对不起的柳临渊起身,蹲的腿都麻了,扶着墙慢吞吞的往前挪。柳千言好不容易搞定老婆,解释一万句做了无数保证后,再来找柳临渊就看到她龇牙咧嘴的,直接开骂,骂她不知好歹,也骂她居然敢告状,骂的柳临渊火气都起来了,又被他扶着自己的动作给压下去。
柳临渊暗自默念柳千言就是这样,他就是表达爱护的方式不太一样,他就是这个脾气,他还是自己以后的靠山呢。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忍忍,忍。。。
“够了!”柳临渊一把甩开他的手,看他差点跌坐在地又一把拉住,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爷爷,我没事,不用扶我。”
柳千言完全呆住,有些反应不过来,胡乱的点头说好好,你自己走。一向暴脾气的人真的多半是身边的人都让着才能这样,可是当对方不让着了,他们自己反倒变成脾气好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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