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濑下意识点头:“丸子店。”
卡卡西看得眸色都软下去:“好。”
去丸子店打包了几份三色团子,到族长家时发现气氛相当两极:宇智波富岳看上去相当高兴,鼬的脸色却沉静得过分,宇智波美琴不时去看看鼬的表情,懵懂的佐助察言观色不敢说话。
进入玄关后,佐助朝花濑走了没两步,宇智波富岳突然十分严肃地将花濑喊了过去。
“你跟我过来。”
“是。”
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的花濑回答的语气都产生了些许迟疑,迈步跟上去,纹丝不动的鼬突然伸手紧紧地擒住了她的手腕,花濑停住动作低头看他,以眼神询问着鼬发生了什么,看清鼬那瞬间颤动的神色时,花濑反手安抚性地裹住了他冰凉的手。
温度太低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濑跟着宇智波富岳进入书房。
“最近你和四代的遗孤似乎走得很近。”
这不是个问句。
花濑安静地等待下文。
“你最好离那孩子远点。”宇智波富岳严厉地道,“不,越远越好。”
理由为何,花濑甚至不用问。
“你明知道四年前那场九尾事件对宇智波产生了多大的冲击,不是我们所做的行为都会被‘力量的畏惧’归到我们头上,那孩子……现在是九尾的人柱力,你作为宇智波族内这代的最强力量,知道其他人都是怎么看待你亲近那个孩子的行为的吗?”
“……我知道。”
宇智波富岳几乎是暴怒:“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懂收敛?!”
作为族长,他的为难之处是全族的处境,是以大局为重,照顾全族的重担。花濑无话可说、无从辩解,她能理解宇智波富岳生气的缘由,做出了不合适的事,这让他人开始猜忌她的行为合理性,甚至更为忌惮宇智波。
但她不得不挣扎——
“……是我的任性,让您受到了麻烦。”花濑弯腰将额头抵上实木的地板,恭敬地表示歉意。
“你明白就好,以后别和那孩子继续亲近下去了。”宇智波富岳缓和了语气,他对花濑十分看重,因此更加严厉。
花濑沉默许久,话已经到了嘴边,抖了抖,硬是没能顺从地说出保证的话,反而再次磕了一头,较上次力道更大:“……他是我曾经老师的孩子,我实在不能……”
“那你就要置全族于危险的境地吗?!”
“……不。”
“二选一,花濑,我原本以为你是再理智聪明不过的孩子,不要让我失望。”
“我……没办法弃那孩子于不顾。”花濑攥紧了拳头,深深地伏在地板上,黑色的柔软发丝散落开,“我会让他不再接近族地,如果只是因为关心一个孩子,就能让村子对宇智波彻底斩断信任,这样浮于表面的和平到底……恕我失言,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族长大人,请你相信我,不会……”
“我是相信你!可木叶相信你吗?!!”
花濑浑身一震。
宇智波富岳长舒了一口气,眼睛用力地闭了闭,再开口时语调已经控制住,却并非听去那般平静:“你出去吧,好好想清楚。”
“……是。”
花濑站在书房外,凝视着庭院一角的池塘,足足有三分钟后方才离开。
绕过走廊,拐角处便撞见了低着脑袋的鼬。
“鼬。”
花濑喊了声,意外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消沉,清了清嗓子准备再度开口,两只手腕都被鼬握住了,然后,鼬往前迈了一步,低垂的脑袋,就以这样全身未曾大幅度动作的僵硬姿势,撞进了她怀里。
两手伸出紧紧握住花濑的手腕,像禁锢更像是不愿放开的执着,似乎是觉得一只手无法令人安心似的,整个人都抱了过来。
但这又分明不是拥抱。
“花濑,我今天,开了写轮眼。”
鼬吐字很慢,断句更是奇怪,仿佛陷入了半沉思的状态中。
花濑低头看着他,轻轻地“嗯”了声,除此之外,没有道贺没有惊喜,甚至没有说话。
于是鼬跟着沉默了很久,更紧地握紧了花濑的手,侧开脑袋似乎想掩饰什么,却让花濑更清楚地窥见了他紧闭着的眼角下,那抹再微小不过的水渍。
“……我的朋友,他死了。”
花濑的双手动弹不得,只能低头去碰鼬的头顶。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肢体安慰,因为想不出更好的话语来劝阻,或许鼬根本不需要任何劝说,死亡令他难过,知道无法改变挽回,所以更加痛苦。
花濑突然明白方才踏进这里时,为何会出现那么背离的两种气氛了:鼬在朋友的死而难过时,族长却只看到了他开启的写轮眼。
鼬的脸色掺杂着几分不解的阴郁:“如果写轮眼的代价是这样,宇智波一族是注定要这么走下去的吗?”
带着死亡与鲜血的不祥,越往上走越要失去得更多。
“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写轮眼同样可是视为是对朋友爱的象征,是想保护时开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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