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刻正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浑身无力,房间很昏暗,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那个啊,不用担心……”察觉到花濑在打量房间的目光,太宰从喉间逸出短促的咳嗽音后出言为她简单的说明状况,“总而言之目标是我,你是不小心被牵连进来的,尽力撇清和我的关系就好了……嘛,从他们能把你也抓来这点看,估计是撇清也没用的。”
花濑默了会:“你做什么了要被抓来?”
“普通的见证者,想从我这里拷问出他们想要的结果。”太宰轻快的说,“我可真是可悲的棋子呀。”
花濑完全听不出他可悲的心态。
很快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毫不客气狠狠抓起了太宰的脑袋,通过扯住发丝的凶残做法,一脚直接踩在他胸膛上,花濑甚至隐约听到了骨头错位的不妙声响。
“先代是不是被森首领暗杀的?!”
被踩在脚下的太宰,却仿佛是看着别人在受难,投往上方的眼神淡漠而平静,语气仍然留有轻浮的温度:“既然这么不承认,称呼‘首领’是不是不太好呢?”
不久前,港口黑手党先代首领死亡,确诊为呼吸疾病引起的突发性死亡,然而只有身处现场——也即是后来为现任首领森鸥外做人证的太宰,以及亲自下手将先代杀死的森鸥外才知道,这不过都是应付外界的说辞,是为了稳固黑手党内的争斗,实情到目前为止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被怼,男人怒意高涨,狠狠踩上了太宰随意搭在地板上的手指,这次花濑非常清晰地听到了那细微的断裂声。
太宰起码断了两根手指。
但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冷静,口中断续吐出的象征性叫声都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你们的审问让我很费解啊……”太宰轻轻笑着说,“虽说阵营不同,但你们的目的应该是让我说出‘森首领杀了先代’这句话,这么直接就对我用刑,我连发挥的余地都没有啊。”
“你这种能留在现场作证的人,肯定早就成了森鸥外的狗吧。”
“哈哈……抱歉,这种说法我还是不怎么喜欢呢。”
男人连续踹了太宰数脚,就在太宰嘴唇蜿蜒出鲜血痕迹时,一边传来了闷响。
身体部位撞上墙壁,慌不择路的女孩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有、有的……”
少女带着哭泣的声音如此说着。
这原本是在监视太宰时意外出现的人物,从观察角度来看,和太宰相谈甚欢。
从具有意义性的港口黑手党成员方面而言,这极有可能是太宰治在外暗线。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动手,这个女孩居然就先自己招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去,太宰一下都没反应过来——他可不认为这位方才镇定打量四周、面无表情的女孩能因为他被揍就害怕的哭出来。
而且——有什么啊有?!
太宰瞬间的表情空白被理解为事件败露的不可思议。
“喂。”估计是看花濑态度好,准备松口,这群人只是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少女泪水滑下的画面就这么定格在视网膜中。
男人皱了皱眉:“长得还不错。”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另一人提醒他,直接把枪对准花濑,“快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看见枪,花濑抖的更厉害了,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声线颤抖且哽咽着:“我、我……咳咳……”
甚至还哭得咳嗽了。
“哭你妈啊哭!”一个人大吼,离得近的发现这姑娘可能不是装,是真的怕,因为她在努力的想要抓住他们的裤腿,祈求着,努力地想要说出话,却因为哭的停不下来,不停地擦着眼泪想停止。
拿枪的男人:“……”
他无声地收起枪,冷漠地看着同伴:“你们问。”
被抓住裤腿,并且花濑还努力想要用在他腿上写字的方式“说”出来的男人:“……”
他觉得这小姑娘照这么哭下去,估计能直接哭的背过气去。
“……你能不能不哭了,说话。”
花濑哭的已经在地面形成一个水坑了,一踩还能溅水花。
“……”
这姑娘怎么这么能哭??
“那、咳咳……其……我……呜呜呜……咳咳咳……不……”
“……”
在一旁看好戏的太宰看准时机上线了,他用惊怒的语气沉声道:“不能说!”
话音刚落就又被踢了一脚。
花濑:“……”
她继续哭。
黑手党:“……”
日。
五分钟后,花濑还在哭。
终于有一位放下了身为黑手党的尊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在同事惊异的目光下连忙解释:“这是路上的小朋友非要塞给我的!”
“……小朋友为什么非要给你塞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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