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林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不在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的愤怒和恐惧——如果刚才不是萨拉斯图和岁寒的到来,他们即将面临的情况就是被丢进一个魔法阵,在挣扎中活活疼死,然后尸体被亡灵附身了以后回到帝都冒充自己继续活下去。
萨拉斯图和两位贵族后裔交流的时候,岁寒一直默默的站在一边,手指抵住下颚思索着什么。铂金长发的魔法师很快就注意到了搭档的沉默,转身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接收到搭档关切的眼神,岁寒放下手表达自己的疑惑:“弥赛亚的目的是什么?”
萨拉斯图得到了岁寒的提示也点头肯定道:“确实,如果说仅仅是为了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话,只需要小心替换掉几个关键人物就可以了,如此大规模的替换本来就是风险很大的事情,感觉弥赛亚似乎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玛丽安娜闻言摇了摇头道:“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危险——就像他对我们做的一样,中间的很多环节,我们自己不仅不会怀疑,还会积极地配合对方的控制,而事后不论成功与否,来‘支援’的人也都会回到帝都……在贵族家庭,大家互相之间并没有那么了解,哪怕是父母和子女,离开上一两年接受一个‘改造’,回来以后性情和行为举止大变……这很容易被解释和接受,并没有太多风险。”
萨拉斯图摇了摇头道:“也许没有那么危险,但是这种行为仍然没有必要……任何的阴谋诡计,规模必然是越小越不容易被发现,这种大规模,持续很多年的行为,出现你们这样的脱逃者只是迟早的事情,弥赛亚必然有更重要的理由必须要这么做。”
岁寒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然后继续说道:“另一个疑惑是,弥赛亚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灵魂用于交换?毕竟能够驱动换魂术,说明另一方显然也是一个灵魂,尤其是对方还有自己的意识,玛丽安娜的经历已经说明,那些换进去的家伙,不管它是活着还是死了,肯定是人。”
艾林点头同意了岁寒的疑问:“确实,弥赛亚到边境5年,除开最开始的成功‘实验品’,以及后面逐渐稳定在5这个数字上的替换人员,仅仅是贵族,前后就有三十人以上……而如果还要加上艾诺维娅里的市民,数量就很吓人了。”
岁寒:“还有边境上的士兵和军官。”他想起了那宛若铜墙铁壁的边境线。
萨拉斯图学岁寒那样敲着下巴计算道:“起码有五千人以上……如果只算军官的话,市民们估计也不会全员都被替换了,否则那个老板娘不会告诉我们这么多有价值的消息,但是即使只计算军官和部分市民,这个数量也肯定有4位数以上。”
玛丽安娜听了萨拉斯图的话,肯定的点了点头:“应该有,我在那个房间里看到了满满一屋子水晶球……几百颗肯定有,考虑到还有可能有被拿走的,几千甚至上万都不是不可能的。”
“那么这些灵魂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这么多灵魂……又如此迫切地需要复活……”艾林皱着眉头。
萨拉斯图突然面色严肃地抬起头道:“我想我知道了……”然后却并没有说下去,而是对玛丽安娜和艾林说道:“我们先把这些守卫解决掉吧。”
知道他是不想告诉自己,玛丽安娜和艾林也不多问,只是艾林踢了踢外面的奴隶笼子道:“那这些平民呢?放他们回去也只会告密和添乱,不如……”他做了一个挥刀的姿势。
“你们自己决定吧,我和寒去处理弥赛亚的事情了。”萨拉斯图则是直言让艾林和玛丽安娜自己去处理剩下的事情,他则是要和岁寒离开了。
艾林和玛丽安娜闻言愣了愣,紧接互相对视一眼,还是点了点头——岁寒两人毕竟来历不明,相比之下,他们两人继续抱团逃生反而更加可靠一些。
将艾林两人丢在营地,岁寒和萨拉斯图在天亮前回到了艾诺维娅城里的旅店。
“今天先休息一下,不出意外,接下来我们要证明接触主角本人了。”岁寒帮萨拉斯图把外套脱下挂起来,顺便建议道。
萨拉斯图顺着岁寒的动作把外套脱掉,闻言却摇了摇头道:“不必接触主角,我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不出意外,我们这是被剧情骗了。”
岁寒闻言止住了动作,疑惑地看向自家的搭档。
萨拉斯图傲慢地抬了抬下巴向岁寒示意,让岁寒赶快说点好话来讨好一下自己。岁寒看到自家搭档那像傲娇猫咪一样的表情和动作,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铂金长发,然后却并没有像萨拉斯图想的那样说什么,而是直接把对方抱在了怀里然后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
“快说。”不顾对方微弱的挣扎,岁寒一把把柔弱的魔法石揽在怀里,对着对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嗯……你放手……嗯啊……”萨拉斯图试图制止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然而再次郁闷地发现自己的力量和对方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嗯……别……我说,我说了……别扯坏裤子……”终于,在对方开始解自己裤带的时候,萨拉斯图终于还是妥协地带尖叫道,声音都带上了委屈和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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