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往来的同时,让传教士登陆大晋朝,宣传教义。
什么“信上帝,无痛无灾”“信上帝,满血满蓝原地复活”……假洋鬼子手持经书,穿着宽大的牧师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子圣父的光芒,在教徒祷告过后说一句:“我主与你同在!”
……
不要小看精神腐蚀的严重程度,于普通人而言,信仰和意念是生存的最基本动力。这些看似平和的交流在暗处融汇成巨大的阴谋,要用武力攻下大晋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于是相比,精神同化就容易多了。
与福朗思牙相比,真真国的挑衅更民间更江湖化。
他们并不比大晋朝发达,只在国内有个地区影响极大的教会。他们在东亚地区很了不得,成员早已分散潜伏到各个国家,自年初,这些人就有些蠢蠢欲动,背地里小动作不少,眼瞧着就要抑制不住。
这些,那位总督大人都写在奏折上,这种未雨绸缪的东西并没有得到水湛的足够重视,他没发现潜在危机,只盲目的将问题锁定在西医以及传教士在京城的行为上。本来,那位总督给了个很好的建议,在技术上,他们可以学习外国,同时要保持足够的警惕,不能让他们操纵大众的思想,煽动这批有奶就是娘的无知群众。
这位目光长远的总督大人被无视了。
水湛当朝征集意见,让大臣表决。
两方立场皆有,庄凛并不表态,早朝之后,在与水湛一对一的谈话中,他提议说,到底是开方便之门或者禁止这些邪门歪道,大臣们说了是不算的,身为大晋朝的统治者,本着为这偌大疆土上数以百万千万计人民负责的态度,他应该亲自去看去感受。
接受群臣谏言的确是明君必备的要素,同时,他还得有自个儿的立场。
不能以人头算少数服从多数。
这方法,太不科学。
水湛想了想,当即同意了庄凛这建议,他转身就换上随侍的服装,跟着庄凛出宫去。
管家大人一直用精神力监测着任务进程,得知水湛乔装改扮体察民情,它那个激动,更新实时数据的同时,他就在二爷耳边咋呼着,“将士们准备……副本前置任务即将完成,国战大时代就要到来!”
本来,以考核传教士的名义,同时体察京城民情,水湛是这样打算的,谁知,他难得出宫一回就瞧了场热闹。
这会儿,各家的省亲别院都已经建得七七八八,就连荣府这样,财力不到预算的三成,打着贤德妃娘娘的口号四处求支援,从薛家免费入手木材,林家五万,又从甄家拿了几万,王夫人娘家自然也没跑掉……当然,在所有的冤大头之中,夏家是出血最多的,王夫人将四处搜刮的银钱汇总,以利子钱的形式放出去,快速聚集财富。
地龙翻身之后,她一度陷入到巨大的绝望之中,真以为别院建不起来了,王夫人是知道的,近来,元春在宫中很不好过,她已经连着好几个月入宫探视见不到人了。传话的总说皇帝体恤贤德妃,让她在凤藻宫中休养,尼玛……起初她还真信,多几次,就是傻子也看出问题了。
于外人面前,王夫人还装一装,关上门就满脸愁容。
若公公还在,荣府岂会衰败到这地步,老爷再次停职留薪,于朝内,他们就没半个说得上话的人。不自觉的,王夫人又怨起贾母来,让丫鬟怀孕那事本就是宝玉做得不好,她竟撺掇元春状告神威将军府,在林氏脸上呼巴掌,让人逮着机会斩断与荣府的干系。
当今圣上顺利继位,这是庄老二的功劳。
自家老爷前次复官,也有他的体面在。
更别说幼子青云的出生,王夫人爱极了这小子,比当初疼宝玉更甚。
……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将军府的影子,沾人家的光青云直上,出息了想一脚把人踹开,也不看看水湛和庄老二是什么关系?
就算是内宅妇人,她也听说过,有多少朝臣不信邪弹劾过庄凛,又有谁成功过?对他,水湛连一丝怀疑也没有。整个京城多少人想抱将军府这条粗大腿,他们抱上了,却被自个儿折腾没了。
王夫人怨呐,恨呐。
若没闹翻……她厚着脸皮上门求一求,好歹让皇帝想起自家女儿。
宝玉虽已定亲,他还拧着,天天念叨林黛玉,夏金桂也是个犟脾气,还真死心塌地看上这小子。便是如此,王夫人依然不放心,她不确定夏金桂这份感情能存续多久,遇上这又冷又硬的顽石,再滚烫的热情也有冷却的时候。
若真到那天。
荣府势力不在,财力不复。
如何能在京城立足?
都说王夫人呆,平日只知诵经念佛,像木头一般。天知道,她算盘打得精细着,钱里来,势里去。一心想壮大荣府二房。
这日,城中有庙会,王夫人让贾宝玉陪夏金桂出门,又让赖大与周瑞远远跟着,就怕小子乱来。夏金桂打扮得很出挑,粉面含春跟在贾宝玉身旁,不说话的时候,两人瞧着还挺登对,男的俊俏,女的娇美。
贾宝玉已经在绛芸轩憋了很久,难得有出门的机会,虽然同行的是夏金桂,他心情依然不错。
两人搭乘马车出了门,一路来到闹市区,这才下来步行,走了没几步,宝玉就遇到老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四大丫鬟之首:花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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