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润玉知道月下仙人虽然比他年长,又是长辈的,但他也不糊涂,根本不会认错人,难不成他真的和云梦曾经相识?
可看云梦的模样,倒好像并不认识他,这其中难不成还有什么缘故吗?
“你是什么人?”
月下站起来,揉着腰嘴|巴撅的老高,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把他都给忘了,想当年她还搂着他睡觉呢,现在竟然形同陌路,明明近在咫尺她却全然忘记他了。
“我是谁对你来说重要吗?一走了之这么多年。”
云梦挑眉,怎么听着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她始乱终弃了一样啊?
“叔父,你可认识云梦吗?”
“哼,既然你不记得我了,我也不缠着你了,我现在就走。”
说着真的转身走了两步,随后迅速的飞走了,而且看那样子好像还有几分落荒而逃。
云梦在一旁坐下,一挥手院子当中酒壶都不见了,梨树下的泥土也重新回去了,这才看向润玉,“刚刚那个是你叔父?”
她知道润玉的真身是龙,可刚刚那个好像不是龙吧。
润玉到云梦身边坐下,看着她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心中疑问更多了,有很多话想要问,可是他又不知道应该如何问。
他从小到大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从来没有朋友,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或者是因为那些人畏惧天后,而是因为他自己不想要朋友。
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来来去去,总有要离开他的时候,他不喜欢被朋友背叛,也不想要被欺骗,和云梦的相遇相知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想的只是和云梦做两个最普通的朋友,见面了随口说几句话,不见面的时候也不必强求,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便日日相见,她也进入了他的心中。
如果云梦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想他一定会受不了,然后愤然离去吧,可是此时他问不出口飞,他不想离开。
然而就在润玉纠结的时候,月下已经回到了他的姻缘府,拍了拍胸,“好险啊,还好老夫的腿脚跑的还算快,要不然一定会被揪着问出一个所以然了,到那时候还有什么趣儿了。”
想着,又出了姻缘府,来到花界。
这些年,虽说花界和天界没有一点儿的交集,但他和花界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刚刚进花界,长芳主出现在他面前,一脸的冷若冰霜,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我是来找小觅觅的,她人呢?”
“少主正在闭关呢,不知月下仙人和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真是无趣,这爹娘闭关都还没出来呢,她有跑进去闭关了,他们一家人是不是都那么喜欢闭关啊?”难道闭关还会遗传啊?“那胡胡呢?我要找胡胡?”
“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从一旁跑过来身着破衣的胖男人。
两个人刚刚见面就抱在一起了,“红红啊你说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啊。”
两个不知道多少岁的人抱在一起,如同小孩子一般哭了起来,长芳主无语摇头,转身离开不理会这两个人的是非。
“对了,临秀在不在你们花界?”哭过之后,月下想起了正事儿。
“在啊,风神一直都在花界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了?”
月下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这才神神秘秘的趴在老胡耳边说道:“我见到云梦了,这事儿你知道也就行了,千万别告诉别人,要不然日后遭殃的可就是老夫这身子骨儿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告诉别人。”他本身是胡萝卜成精,对云梦有着深深的恐惧,无他,就是因为在她还是月神的时候,月宫当中养着好多的兔子,每次他去找红红玩儿的时候,都不敢进去。
后来她去轮回转世,那些兔子都送到花界了,他就更不得安宁了,但也好在花神想着他害怕,都放在一处养着不让它们乱跑,他平时也敬而远之这才有了几天安生日子,她现在要回来了,那他的好日子岂不是要到头了。
月下此次来花界,就是想来找临秀的,她怎么说也是和云梦相处了那么年的人,他知道云梦走之前一定给他们这几个人留下什么了,而现在洛霖和梓芬在闭关,也就只有临秀一个人在。
当他把这些和临秀说了之后,临秀倒是不解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她一定会有东西留给我们,而那东西又是她的记忆?”
“这好用说吗?机缘仙子那里的根本不足以消除她所有的痕迹,而在这些年了无消息也就只能是自己将她的生息给剔除了,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是要放在信得过的人手中了。”
临秀一笑,“你是一个聪明的狐狸仙,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儿,她是将自己的生息剔除了,但是她根本就没有交给我们任何一个人。”
“那放在哪儿?只要找到了她就能恢复记忆了。”
“忘川。”
月下一愣,“什么?”
“忘川河,她将她的记忆,修为,统统丢进了忘川河当中。”临秀目光悠长,仿佛回到了从前,她说她不想做月神了,活了那么多年,她见过了太多,她说她感觉她自己都已经麻木了,那种身在高处,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仿佛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所以她去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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