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雨顺着问下去,“好奇什么?”
“哈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能收了小菲列亲爱的。”
菲拉南特的面部肌肉抽搐几下,没做声。
车内沉默几秒钟,然后正雨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东倒西歪,眼泪汪汪。
“噗哈哈哈!”
“哈哈哈,噗。”一边笑一边忍不住去看“小菲列亲爱的”的脸色,正雨越发的觉得自己根本停不下来。
真要说起来,威舒亚比菲拉南特大了近二十岁的样子,喊这么一句的话倒也勉强合理。
可是,问题就在于,这位“小菲列亲爱的”现在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呀!
大概是正雨笑的太过欢快,到最后菲拉南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略显尴尬的清清嗓子,对着威舒亚的后脑勺道,“我已经长大啦。”
威舒亚又哈哈笑几声,声音中多了几分认真和近乎执拗的坚持,“不管怎么说,您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那个卜瑞思小少爷。”
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菲拉南特也跟着勾了勾唇角,掏出手帕来给正雨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轻轻道,“你也一直都是我印象里的壮威。”
“嘿,”威舒亚笑了下,然后不甘示弱的举起一条胳膊,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冲着后面骄傲地展示自己隆起的结实肌肉,“我现在也还是壮威!”
菲拉南特的笑容很温暖。
在车上的几分钟,威舒亚迅速向两人介绍了自己的家庭。
他有一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太太,珍妮,还有三个可爱的孩子,不过现在不是假期,也不是周末,所以两个孩子还呆在初中和高中没放学,只有一岁半的女儿露比和太太在家。
停了车,威舒亚对着站在门口的珍妮和露比用力挥了挥手,然后带人往里走一边热情的介绍着他们能看到和不能看到的所有事物。
“瞧,我们养了很多羊,家里的毛毯、毛衣都是用这家伙们的毛织成的,暖和到不可思议。”
“哦是的,我们还有不少马,噢噢,你没听错小家伙,后面是有几头奶牛,当然也有肉食牛,自己喝的奶和吃的肉,还是要经过自己的手才最美味不是吗?”
被叫做小家伙的正雨很明智的忽视掉了这个令人窘迫的称呼,贪婪地注视着操场中肆意奔腾的马匹,眼神炽热。
正雨本身就很喜欢骑马,因为那会有种自己飞起来的错觉。
不过各方面原因,他为数不少的骑马经历大部分都是在俱乐部,只有极少数的几次是在野外,此刻见了根本就移不开眼睛。
就见草场上或急或缓地跑着十几匹马,高大健壮。
白的,棕的,黑的,甚至还有两匹小红马,一身流光水滑的皮毛在阳光下反射着令人迷醉的光晕。
微风中,飞驰的骏马扬起长长的鬃毛,那是一种令人惊叹的自由。
风之子,它们是风的孩子。
“天呐,它们奔跑起来的姿态真是美得触目惊心。”
听着正雨无意识中发出的感叹,威舒亚十分赞同的挺起了胸膛,并且热情道,“等会儿你可以去骑马,哦哦,当然不是那一匹,”他顺着看过去,然后笑呵呵的打碎了正雨的幻想,“你的眼光倒是不错,那一匹黑马是头儿,陌生人就不要妄想了,那宝贝儿只承认我,你可以换别的。”
仿佛是心有灵犀,飞奔中的大黑马猛地一个急刹车,高高的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高昂的嘶鸣,它无比顺滑的长鬃毛在空中肆意飞扬。
“哦。”正雨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略显失望的点点头,不过也明白威舒亚说的是实话,毕竟要得到一匹具有相当野性的好马的承认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然后随即就继续到观赏大业中去了。
正雨在看马,菲拉南特却一直都在盯着他看,这会儿突然开口,“我名下有两个大型马场。”
正雨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过去了。
菲拉南特无声的微笑,“而且其中一个,还经常会举行赛马比赛。”
正雨的眼睛眨动的飞快,二话不说就过来主动抱住了对方的腰。
菲拉南特好笑道,“你喜欢的话,回去之后可以去挑几匹品种好的小马驹,从小训练。”
正雨深吸一口气,近乎虔诚道,“我爱你!”
菲拉南特忧伤了,“可是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像极了在看一匹马,哦,也许,是一个马场?”
一匹马换来的爱情?哦,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绿眼睛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受伤,简直凄楚到不忍直视。
正雨立刻给予了强烈的否认,并且反复强调那不过是卜瑞思先生的错觉,仅此而已。
威舒亚爽朗的笑着,然后与太太拥抱,又接过女儿,在她脸上亲了几口,换来对方接连不断的咯咯笑声,中间还夹杂着无比稚嫩的“dady”。
珍妮对着菲拉南特点点头,笑容温婉,“菲列。”
菲拉南特曾经来过这里几次,他们是早就认识的。
菲拉南特笑着点了点头,又介绍,“这是正雨,”停顿了下,他深深的凝视着正雨的眼睛,无比认真,“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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