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的?这个样子下去还会好就有鬼了!
一个两个的要死要活,轮番来,没完了是吧?!巨大的恐惧夹杂着心疼让正雨胸口腾的生起一股火气,几乎要将他的身体挣裂。
自己究竟是图什么,为了什么啊!该死的!
拼尽全力维护的美好,这些家伙竟然这样自暴自弃,心血被人毫不留情践踏的痛惜,让正雨再也无法抑制冲天的怒火,一拳又一拳。
正遭受着前所未有打击的薛功灿顿时就被揍的头昏眼花,又听了正雨的吼声,压抑着的情绪也在一瞬间爆发出来,一把扯开钳着自己衣领的手,踉踉跄跄的站住,声嘶力竭的吼回去:“不用你们管!你们的安慰,你们的好心,我都不需要!”
“你这个混蛋!”被他这种反咬一口的语气气炸肺的正雨牙齿咬得咯咯响,又是一拳将薛功灿打翻在地,居高临下的怒斥,“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外面的都是你的亲人,真要是不管的话你早就死了,不知好歹的白痴!”
本来就没怎么打过架的薛功灿又加上几天没进食,体力早已不支,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眼前一阵阵发黑,话也说不出来。
“喂,薛功灿!”正雨也不压制了,疾风骤雨一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斥责的话一句接一句,“真要想死的话,现在就把自己的脑袋塞进水池里好了!再不行,从这三楼跳下去吧!反正你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随便磕磕碰碰的就会咽气的吧!”
“叔叔阿姨拼了命保护的,就是你这样经不起打击的东西吗,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薛功灿,听见了吗,要死的话就立刻找个地方自我了结吧,像你这个样子缩在大家眼皮底下折磨人的,根本就是罪该万死!”
先不说外面一直关注着里面情况的人被正雨这堪称恶毒至极的话惊到目瞪口呆,地上躺着的薛功灿呼吸也是一阵急似一阵,最后竟然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歪歪斜斜的将正雨扑倒在地,毫无章法的与后者扭打在一起,然后打着打着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
“正,正雨,是我的错,是,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妈妈,妈妈一定没事的。”
“是我,是我的错呀!”
薛爷爷等人先是心脏悬在嗓子眼儿的竖着耳朵,屏气凝神的听了一会儿,待屋里面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打斗声过去好久,又静静地听了会儿才蹑手蹑脚的摸过去,探头一看,两个孩子竟然就那么躺在地上睡着了。
“哎呀哎呀,真是”功灿阿姨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眼泪呼呼直落。
“太好了,”张女士也松口气,对着同样放下心来的薛爷爷道,“真是太好了,总算是睡觉了。”
薛爷爷捂着胸口松口气,点头,“啊。”已经连续好多天不吃不喝不睡的功灿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撑不住的,只要肯睡觉就好,就好啊。
“张女士,”薛爷爷对着张女士郑重一礼,“这次还要多谢正雨,这个孩子最近想必也是没怎么休息的,还要让他赶回来,真是辛苦了。”
张女士诚惶诚恐的过去扶起老人,感慨道:“哪里的话,这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功灿也跟我的孩子一样,再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毁掉啊。”
外面的人经过了怎样一番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的心理波动正雨不知道,他自己早已经是在薛功灿彻底放开痛哭失声的一瞬间松下弦来,胡乱的安慰了几句,疲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等到正雨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面不光有自己和薛功灿两个,还有也已经好久不见的玄振轩。
这会儿薛功灿已经起来了,而且也把自己打理的像个人样,头发梳过了,胡子也刮了,睡过一觉之后脸色也好多了。
“可醒了,”玄振轩挑挑眉毛,对着刚醒来懵懵懂懂揉眼睛抓头发的正雨抬抬腕表,“你这小子,真是,再不醒的话大家就要把担心的对象转移到你身上去了。”
这一年多以来,坚持复健的玄振轩已经基本恢复,日常生活中会有的简单运动都完全没问题,一切似乎回复如常。要说起唯一的变化,那就是嘴巴更毒辣、人更加任性了。
“啊,你来啦?”正雨勉强坐起来,抓抓脑袋,打个哈欠,睡眼惺忪的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玄振轩一副我服了你的样子,用力的戳着手表表盘,几乎要送到正雨脸上去,“十四个半小时啊十四个半!喂,老实说,你到底多久没睡了?简直就像是要一辈子都这么睡下去一样啊,张女士都要给你小子吓坏了,要不是见你还有呼吸,喊医生进来检查下也没什么问题,简直都要报案了。”
“是么?”正雨浑不在意的跳下床来,随手顺顺头发,“也没几天么,”然后又看看一边满脸不自在的薛功灿,“小子,活过来了吗?”刚说着又是一阵嘶嘶抽冷气,嘴角被薛功灿那个发疯的家伙打破了皮,连着脸上应该也有两块淤青,一动就会牵扯到。
这个时候的薛功灿也不在意对方“小子”的称呼了,只是满脸歉意,“抱歉,正雨,连累你了,你最近也很累吧。”又看看对方漂亮的脸上被自己弄出的伤痕,更加愧疚,“正雨啊,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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