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也不躲闪,等她戳完了才捂着脑袋哼唧,“王爷不让呢,我有什么办法呢。”
“就说你傻,主子这性子,天底下不让的事儿多了去了,哪就差这一件了?”弄意恨铁不成钢道,一双眼珠子直冒火,“不让又如何?我们去了王爷还能撵回来不成?”
小李子张张嘴,无话可说。可不是么,还真是自己迂腐了,该打。
“第三件,”这弄意还没完呢,“却是最让我冒火星子的!”她不解恨的拧一把小李子的胳膊,更加小声道,“我且问你,几天前爷走的时候好好的,怎的昨儿一见就成了这幅模样?半分精神也无,我们几个看了都觉得心疼的,你到底是怎么伺候的,主子烦了就不会开解下么?”
这事儿也是小李子最糟心的呢,见弄意问起来,也顾不上别的,凑过去,三个人碰到一处商议起来,“弄意姐姐哎,你也先别气了,我也正愁呢,好歹我也是跟了爷这么些年呢,能看不出来么?”说着又叹口气,“这都旁敲侧击也好,开门见山也罢,我这都变着法儿的问了多少遍了,可是怎么?”他两手一摊,无奈道,“主子就是不肯开口呢。”
剪柳半信半疑的瞅他一眼,“还能怎么着,你笨呗。”
小李子不干了,脖子一梗就要争辩,却被弄意拦下。
“闹什么,”弄意一边瞪一眼,“正事儿没干的就先自己闹起来,像什么话!”
剪柳跟小李子最怕她发火,当下就乖乖垂头认错,又一个两个的看过来,“姐姐,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弄意略一沉吟,道,“这要说起来,还得是主子自己开口呢,不过照小李子的话看来,怕是主子不准备让咱们知道了。”
剪柳一听就急了,眼圈儿发红,“那怎么办呢?”
“别急,”弄意拍拍她的手,“既然是不该咱们知道的,那咱们也就别问,尽好自己的本分也就是了。”说着又看小李子一眼,道,“还是刚才的事儿,我昨儿晚上已经问过太医了,主子的身子素来好,这病倒是并不怎么凶狠,最关键的还是要去了心火。对了,我还问了,也不能一味的憋在房里,越待越闷,对身体或是心情,都没多少好处的。”
她又看看天,“可巧儿,这不是下雪么,后面花园子里面多少好梅花,还有温泉、暖溪的,多转转倒是好的。我琢磨着,既然咱们几个不能帮主子解了心结,那也就只剩一个法子啦:咱们啊,多引着王爷散散心,让主子的注意力转到别的事儿上,没工夫想那些糟心的东西不就完了?”
剪柳和小李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没吭声。
最后,小李子无奈才道,“也罢了,只能这样了。”
正巧里面弘曕又开始喊人,三人赶紧又进去。
“算了,都下去吧,”看看眼前一溜儿站开的几个人,弘曕忽然又没了精神,随意的往后面摞起来的软枕上一靠,微阖了眼,“我再躺会儿。”
“哎呦爷哎,”刚得了指派的小李子忙不迭的上前,“可不能,这会儿要再睡,刚喝下去的药等会儿又该返上来了。”
他可真是不敢让弘曕继续睡了,前天,就是前天,弘曕拧着眉头灌一大碗药下去,然后又倒头就睡,结果两刻钟以后就直接吐了个底儿朝天,最后连胃汁子都吐干净了。吓得他几乎没当场哭了就算好的。
后来问了太医才知道,说是弘曕胃里面有火气,烧既然退了,他果亲王也不是那些常年抱病的苇子小姐们,喝了药之后最好能下床略动弹下,站会儿或是坐会儿都可以,老憋在床上药也下不去,反倒是白遭罪了。
弘曕也不看他,继续闭目养神,不动如山,睫毛都不颤一下。倒是一边的小丫头怯怯的开口了,“小李公公,王爷,王爷没喝药呢。”
“啊?!”小李子、弄意、剪柳三个来了个异口同声。
“你这蹄子,这么点事怎么都办不好呢!”虽说知道伺候的人必定是尽心尽力,这定又是自家主子闹脾气,可剪柳也只能对着小丫头迁怒了,当真是又气又心疼。
小丫头脸上是一点委屈也没流露出来,也跟着着急呢,不住的唯唯诺诺的认错。
“别骂她,”弘曕依旧没睁眼,开口道,“是我不爱喝。”
“主子!”弄意上前苦劝,“可不能这样,太医特特吩咐了,定要我们盯着您一日两次的喝呢。”
“不喝。”弘曕想也不想的丢回来一句话,要多任性有多任性,“就不喝。”
剪柳也陪着小心劝道,“王爷,这是药呢,俗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哪儿能跟甜甜的点心比呢?您看,”她托起来点心盘子,笑着诱惑道,“这不是往日里您最爱吃的么,先吃了药,这些点心您再要吃多少也无妨,可好?”
弘曕还是不为所动,上嘴唇轻轻一碰下嘴唇,轻飘飘道,“不好。”
几个人对视几眼,瞬间头大。
哎呀,自家主子这脾气,还真是,果然是没了压制的人就要闹呢。
小李子顿时就想啊,实在不成,难道还要去吧和亲王殿下请过来?不行不行,两位爷貌似还僵着呢,万一一个不小心,弄巧成拙,可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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