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乾学张了张嘴,似乎还要说什么,见善保给自己打眼色,这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没说出口。只是面上还是愤愤不平的。
林言心中摇摇头,这汤乾学还是书生意气,这般沉不住气,也难怪历史上会被落的那般的下场了。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耿直的读书,世间的多少冤屈才会被知晓的吧。
老汉又看看林言等,劝道,“年轻啊,知们也是心善,劝们一句,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呢,可别惹祸上身啊。”
大家下意识的去看林言,强龙?这可不就是强龙么。就是不知道这强龙能不能压得了那地头蛇。
“顺子,诺林,”林言的脸色很平静,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怒,“去把救下来。”
“是!”早就看不下去的两得令之后直接就从二楼的窗口飞身跳出去。
“谁?!”那恶霸大概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会有敢出手,气势汹汹,“不知道爷是谁么?识相的就滚回,啊!”
顺子不屑的收回拳头,看看捂着嘴巴哀嚎的胖子,“不知道是谁还不打呢,哼!”
接下来的事情毫无悬念,身经百战的顺子和诺林就好像是入了羊群的猛虎,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一群的打手揍了个满地找牙,不一会儿工夫就跑得干干净净。临走的时候那恶霸还很是敬业的留下一句话,“有种的就别跑!看爷不收拾们!”
“谢谢大爷!”被救的姑娘过来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起来吧,是们家爷说的。”顺子让起来,看看一边被踩了好几脚的牌子,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先去把爹葬了吧。”
“这。”姑娘有些犹豫,抬头看看他,“不能要恩公的银子,恩公救了已经是大恩了,这”
“就收下吧,”诺林道,“不然爹怎么办?”
“这,”姑娘还想要推辞,但是诺林的话又实是理,思虑再三还是咬咬牙,又磕了几个头,“采莲多谢恩公!”收了银子连忙收拾收拾回家去了。
大家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可是晚间的时候,那个卖身葬父的采莲又寻来了。
“恩公。”采莲进来后就对着顺子和诺林磕头。
“哎哎哎,这是怎么说的?”俩大男手足无措。
“采莲是卖身葬父,恩公给了银子,采莲,采莲就是您的丫头了。”采莲额头紧紧贴地上,声音透着股坚决。
“爷?!”顺子和诺林没法,下意识的看林言。
林言皱皱眉头,“们不要丫头,回去吧。”
“大爷?!” 采莲怯怯的抬起头来,“采莲,采莲什么都能做的!就让采莲跟着们吧!”说真的,采莲长的很好,白白净净,透着股江南水乡的水灵,巴掌小脸楚楚可怜,此刻又是身穿孝服,更是添了股子见犹怜的气韵。可见,女要俏,一身孝不是没有道理的。
若是其他,说不准就要心软了,但是很遗憾,此刻她面对的是一群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这位采莲姑娘,”善保开口道,“也看见了,们一行都是大男,没有一个丫头,一个姑娘家跟着实是多有不便。”
“,保证不会耽误各位爷的,求求们了,就让跟着伺候吧!”采莲又开始使劲磕头,“不然,不然他们一定会过来抓的,求求们了!”
“这,”善保有些为难,她说的倒也是实情,只是他们却还是有些顾虑的。
一直没开口的林言发话了,“老吴,让店家把这姑娘带下去安排着。”
“是,”吴书来不知道林言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他也不敢猜,只是依言将采莲带了下去。
晚饭过后,林言几屋里商议着。
“主子,”顺子汇报着,“福隆安大已是带来的路上了,两天之内就会到达。”
“嗯,”林言想了想,又嘱咐道,“传话下去,一定要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是。”
“诺林,”林言又转向诺林,“白天的那底细打听清楚了吗?”
“是,主子,那叫贾普,是贾文龙的表弟,已经此地作威作福多年了,收了不少地痞流氓做打手,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数都数不过来。”
“他有什么动作吗?”
“回去之后他便开始召集马,想必是要给咱们个教训吧。”
“采莲姑娘,不能来这里,请回吧。”门外的侍卫大声道,屋里的众立刻收声。
林言有些不悦,朝吴书来使个眼神。
“怎么回事儿?”吴书来出去道,“不是说不准靠近么,不知道主子休息么?”
“吴叔,”那侍卫有些为难,看看采莲,“是这位姑娘非要过来。”
采莲手上端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几个白瓷盅。
“吴,吴大爷,”她有些无措,喏喏道,“,只是想做点什么,。”
吴书来伸手接过托盘,“行了,姑娘,的心意们知道了,只是这天色也不早了,也快回吧,啊。”说完便不理会采莲,转身让侍卫关门。
林言看着吴书来手上的几个茶盅,手指一下下的点着桌面,半晌,缓缓开口道:“舀去倒了吧,器具也都砸了。等会儿回来的时候也用烈酒擦几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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