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官场,前所未有的紧绷起来!
京城有几个老货带着不少官员联名上书,话里话外都是觉得林言的行为有些太狠了些,有不少被杀的官员要是放在平时顶多就是降职罚俸的也就罢了,还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就算是先帝爷也未曾这般的大开杀戒,还望万岁爷三思什么的。
收到这些加急文书之后,林言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笑几声,然后便发了圣旨。直接把几个倚老卖老的老货挑刺儿发配到甘肃啊青海两广之类的孤僻难行的地方去,终你的老去吧!
什么,死谏?!好啊,你倒是死啊!赶紧死,死完了朕就立刻把自己的人提上来,早就看你们身居高位混日子不顺眼了!
最终,几个历经雍乾两代的老臣也没舍得死,恋恋不舍的带着家眷打着包袱一路洒泪硬着头皮到边区赴任去了
京城,和亲王府。
弘昼兄弟俩对视一眼,四哥,这是来真格的了!
“王爷,江南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
弘昼接过来,拆开一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朝着弘曕扬扬手中的信函,“小六儿,轮到咱们狠狠地耍一场了!”
三日后,一品大员工部尚书左文昌偶与果亲王发生争执,推搡间掉出一枚前朝时期御用扳指,果亲王大怒,请旨查抄。
五日后,左文昌又被查出暗地与江南河道大院贾文龙勾结,上大怒,并以勾结前朝余孽之罪杀头抄家,家眷中成年者,杀!未成年者发卖
六日后左党余枝亦被清理一空。面对空出来的一大批职位,似乎,又是一轮新的竞争
“善保,今天又杀了三个。”林言神情温柔的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善保,伸手给他掖掖被子。
“你知道么,呵呵,这次过后,二十年之内无忧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善保白的过分的脸上,打出一道阴影。
林言的心揪得紧紧的,就这么几天,善保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上的骨头都显出来了
“十天了,”林言的声音低下去,把善保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深深地悲哀透出来,“你怎么还不醒呢?”
“你说过的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可不能说话不算啊。”
“我真的不想要自己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紫禁城,一点儿也不想。”
“四,咳咳。”
林言猛地一震,难以置信的看过去。
“四爷。”
“善保。”一瞬间,林言真的觉得自己重新拥有了全世界!
“觉得怎么样啊?是不是伤口还是很疼啊?!”林言忽的站起来,砰地一声带倒了身后的椅子,手足无措的看着刚睁开眼睛的善保,“哦哦,对了对了,”他猛地冲出去大喊,“太医!太医!醒了醒了!太医~!”
善保还没反应过来的,眼前的林言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桌上的茶壶,“四爷,渴~~”
“哎呦!”过来送早膳的吴书来被横冲直撞的林言碰了个正着,身后的小太监也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叠在一起,手上的瓷器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皇,皇上!奴才有罪!”请罪声还没完的,林言就已经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了。
吴书来顾不上拿自己的帽子,趴在地上扭头喊,“皇上!您的马褂还没穿好啊!皇上喂!”
欣喜若狂的林言哪里还听得见吴书来的喊声?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
吴书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主子的失态,然后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傻愣愣的扭头问一边的小跟班,“小宋子,皇上刚才喊什么?”
“好像是,醒了?”
吴书来先是一愣,然后猛地掐自己大腿一把,疼的一咧嘴,急急呼呼的往上挣,口中道,“小兔崽子,还不快扶我起来?!”醒了啊醒了啊!我滴个娘类,可算是盼到这一天了!再这么下去,这一片的鸟儿都要被皇上的杀气吓跑了!
李太医神情严肃地为善保把脉,另一只手不断地缕着自己的胡子。
林言等人站在边上,屏气凝神。
半晌,李太医站起身来,换上一副笑脸,“恭喜皇上!钮祜禄大人福大命大,并未伤及内脏,虽失血过多,但到底年轻,底子又好,好好将养是连后患都不会有的。”
“哈哈!好好好,赏!”林言的心终于正式放回肚子里,脸上一扫连日来的阴霾,阳光灿烂的大赏四方,“都有赏!”
“谢皇上!”大家也都美滋滋的谢恩。
哦,你问为毛李太医会说“恭喜皇上?”
切,短见了不是?!皇上和钮祜禄大人那点儿事儿俺们几个近臣那是门儿清!啥,你不知道?嗯哼,也是哈,皇上不把你当心腹,你又如何能知晓?
林言笑的见牙不见眼,熠熠生辉的坐在那里问:“善保,想吃点什么?”
“不要顾忌,想吃什么就说。”林言大手一挥,表示刚查抄了钱财无数,不差这点儿!
“皇上!”李太医不怕死的凑上来,正色道,“皇上,钮祜禄大人身体仍甚是虚弱,饮食最好还是以清淡为主,这半月最好不见油腥的好。”
林言扭过头去,恶狠狠地看着危机度过又开始不怕死了的李太医,咬牙切齿,“朕知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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