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展昭和白玉堂离去,腾雷摸摸下巴,嘴角含笑的向着一边的青甲招招手:“依你看,这二人如何?”
青甲略一沉吟:“龙章凤姿。”
腾雷大大咧咧的翻个白眼,换条腿搭上,冲他摆摆手:“你跟我拽什么文啊?说点儿爷们儿能听懂的,别弄的跟个唧唧歪歪的中原书呆子似的。”
好悬没被噎死,青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那还真是对不住了,我还就是中原书呆子的后代!”青甲的双亲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爹还是有功名的秀才。两口子年轻的时候逃难,阴差阳错的就去了草原,结果就那么一呆到死,而青甲也是在大草原上落地的。
腾雷无所谓的咧咧嘴,“你也就只剩这一身皮了,从小喝马奶吃羊肉长大的人,瓤儿都早换了!”端起桌上的茶杯两口灌下去,晃晃茶壶发现空了,大声招呼:“雅尔塞,再泡!”又有些不满的嘟囔几句,“中原人就是小气,弄个碗这么小,够干嘛的?嘴皮子还没湿呢。”
青甲胸口剧烈起伏了一阵,终于还是第无数次的仰天长叹,话说自己这个主子真的没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8
自打那晚木镜淩咳血后,夏至便增了十五六分的小心,恨不得如厕也跟着才好。对此木镜淩十分无奈,却也不好断然拒绝她这一番好意。
一连三天,木镜淩硬是连院门都没能出去一次,饶是天性不爱动弹也给憋坏了。好容易熬到吃了晚饭,木镜凌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非憋死不可,想了想,他朝着一边的冬至招手:“冬至,你来。”
“公子,”未等他开口,冬至便先木着一张小脸儿道,“你要出去的话,还是等会儿吧,夏至马上就要过来了。”
木镜淩脸一僵,干咳一声。可是一想到夏至马上要过来,他的脑海中便接连开始浮现出一声声的“公子喝茶”“抖雪珠儿啦,公子该进来了”“公子不要忘了斗篷”“公子”,登时头大如斗,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等下去。
“冬至,对不住啦。”木镜淩朝着冬至一耸肩,对方毫不意外的点点头,主动将身体凑过来。
点了冬至的睡穴,木镜淩便头也不回的踩着墙头走了,将夏至急急的呼声扔在了身后。天空中又开始零零星星的飘起雪花,掩着他自如的身形,当真好看的紧。
几天没出来,木镜淩觉得自己颇像是被圈了好久的鸟儿,专往远处去,越发的觉得人迹罕至的地方最是自在。忽又觉得夜晚的山分外可爱,见雪窝中竟有几株冬日才有的草药,便也循着往里走去。
木镜淩只顾低头找药,以为大半夜的深山之中肯定没人出没,便对周遭环境也未太过在意,而斜里突然冲出来的那人出现的的确也是诡异的很,木镜淩竟是一点没听到。他一身紫衣在夜幕中不甚明显,对方走的又急,要不是躲得快可就要直接撞上了,饶是如此对方还是被吓了一跳,“呀!”
他斜眼看着眼前这个身材有些矮小的男子,一身暗色衣服,行色匆匆,风尘仆仆的在这荒郊野岭行走又无行李,实在是,有些可疑。他本不爱搭理外事,却也在后退的瞬间撒了把药粉在对方身上。
“你做什么?!”男人恶人先告状,急急地吼道,“走路不长眼睛吗?!我,我”见木镜淩的眼睛一点点眯起,男人下意识的打个哆嗦,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急匆匆的掉头就跑。
愣愣地看着那人越跑越快的背影,木镜淩喃喃道:“我,有那么骇人么?”随即便摇摇头,继续在铺着白雪的山路上行走,偶尔兴起之时还逗弄下小心翼翼从洞口钻出来的野兔。
“腾雷,腾雷?!”
“啊,啊?!”腾雷刷的直起身体,四下乱看,“怎么了,怎么了?!”
青甲翻个白眼,摸着自己的刀凉凉道,“那墙上是有花儿啊还是怎么的,你都盯着看了小半个时辰了。”
“主子,”雅尔塞过来,瓮声瓮气的道,“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昨天那个小子?要不要我”
“得得得,”腾雷一阵头大,摆摆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记恨他了?”
“两只眼睛,”雅尔塞重重的点头,指指自己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反正主子你自打那小子来过之后就不正常了,听了青哥说的之后就更不正常了。”
腾雷嘴角直抽抽,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那,那你是看不惯开封府那俩小子?”雅尔塞瓮声瓮气的继续猜测,挥舞了下手中的大砍刀,准备等腾雷一声令下就直接冲出去砍人。
腾雷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拍拍憨汉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雅尔塞,一边儿练你的武去,啊。”
“哦。”虽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对雅尔塞来说,主子的话那是大过天,让往东绝不往西,乖乖的打拳去了。
雅尔塞一走,腾雷就又把自己摔回了躺椅,长长的舒了口气。
“雅尔塞说得没错。”青甲突然就冷嗖嗖的来了句。
“什么没错?”腾雷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的确很不对劲。”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别跟他一样疑神疑鬼的。”哭笑不得的摆摆手,腾雷翻了个身,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用后背对着青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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