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少侠?”智远轻轻地叫了声,他甚至觉得有些失礼,可是对方刚才好像,很难过?
“嗯?”重新看过来的木镜凌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大家的错觉。
“厢房到了。”微微摇摇头,智远领着他们过去,认真告诉了之后又特意叮嘱夏至一定不要乱跑,虽然大典期间也会有几位女施主来,可是还是不要随意乱跑的好。
收拾好了床铺,摆放好了物品,夏至坐在凳子上晃动着腿,满是好奇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啧啧,可真是够简单的。”要不是自己这边早有准备,公子可怎么休息呢,“不过公子,这就是少林寺么?”
“嗯。”木镜凌坐在对门的位置,直直地看着外面,答应的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夏至也跟着往外看,可是除了一口井以外什么都没发现,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随即又兴冲冲地道:“这儿感觉可真不一样,”她缩缩脖子,“好像大声说话真的会惊扰神明咧。”
冬至瞥她一眼,指指一边的小箱子:“惊扰神明,你早就惊扰了。”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各种口味的肉酱。
夏至冲他做个鬼脸,嘻嘻一笑:“神明忙得紧,才顾不上这种小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今天也不知道是网络的问题还是晋江的问题,死活发不上去,折腾了好久···
那啥,亲们冒个泡儿呗,好歹吱一声也成啊
实在不出声啊,那就进来参观下啊
☆、21
明明就是赶了好久的路,可是到了晚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久,木镜凌终于无奈的承认,自己竟然也有睡不着的时候。
夜深人静,尤其是拼命的想睡觉却又睡不着的时候,最最难熬。也不知过了多久,木镜凌终于决定不再跟自己过不去,披好斗篷出去转转。
越高的地方越冷,到了晚上更冷,一出门木镜凌就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让内力在全身流走才好受了。
夜凉如水,朦朦胧胧的月光映照着周围林立的古刹,说不出的庄重。真正的月明星稀,星光加上月光,倒也把周遭景物照个七七八八,如果有文人雅士在此,说不准就会吟诗一首以祝雅兴。
第一次来,也没什么目的,木镜凌就这么没头没脑的走,不知不觉的就走出了客房的范围,晃晃悠悠的往里面去了。
偶尔有一些夜间巡视的僧人,木镜凌都悄无声息的避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不过也不想要停下,就这么晃荡。过了好久,他的两腿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站住了,然后进去了。
眼前是一座庄严大殿,里面供奉着几座佛像。其实也没几座,可是木镜凌就是不想要数,哪怕根本用不了一只手掌。
没有人么?木镜凌下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瞟瞟四下,然后身体猛地绷紧。
佛像下面的一个角落,端坐着一个僧人。
其实这个场景放在少林寺里面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僧人么,别的地方可能少,这里可是数不清。
可是关键不在这里,而是,木镜凌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他!这个人好像是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甚至连呼吸吐纳都微不可闻,不,不是微不可闻,而是根本听不见,现在对方也只是故意放重了呼吸吧。
“呵呵,小友也睡不着?”那僧人头也没回,低声问。
“嗯。”对方没有介意自己的突然闯入,木镜凌也完全放下了戒备,过去在另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下。
这僧人一席最常见的土黄色僧袍,身上什么别的衣饰也无,只是闭着眼睛捻着掌心的佛珠。
木镜凌坐下的时候扫了一眼,对方看上去已经七十多岁了,眉毛间也有了星星点点的银色,花白的胡子随着大殿里偶尔卷进的微风轻轻晃动。
两个人就这么一左一右坐着,除了刚开始的那句小友之外什么交流也无,而木镜凌竟也不觉得枯燥,最后也跟着闭上了眼睛,耳边僧人低低的声音也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佛言。色既无常。此即是苦。或苦苦。坏苦。行苦。然我声闻。多闻弟子。执有我不。色即是我。我有诸色”
也不知坐了几个时辰,最后天都开始蒙蒙亮了,僧人终于停住,微微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也不看木镜凌就往殿外走去。
“方丈,”木镜凌睁开眼睛,声音因为长时间没喝水而稍稍有些干涩,“人都有轮回么?”
慧慈微微一愣,笑笑,“阿弥陀佛,谁知道呢。”
“呵,”木镜凌轻轻一笑,“身为方丈,这么说可不太好。”他捻起身前的一缕墨发,双眼微微失神,“得道高僧不都应该劝诫一下么?”
“信则有,不信,就没有罢。”不像其他得道高僧一样侃侃而谈,慧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掉,“木小友留下来观礼吧。”
木镜凌回去的时候夏至正因为找不到他而急的快要哭出来,见他回来了真是一颗心重又落回肚子里,惊出一脑门子汗。
“公子你大半夜的跑哪儿去啦,吓死我了!”夏至过来帮他收起斗篷,闻到上面淡淡的檀香味,顺口问道,“哪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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