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这么瞧不上我?!”
“你就真的想置我于死地?!”
腾雷一句一句的问着,迎来的却只是一波紧似一波的攻击。
两人从屋里打到屋外,所到之处皆是狂风四起破砖碎石,周遭的家居摆设都遭了秧,甚至院中一棵几十年的松树也被木镜凌一掌拍断,轰然倒地!
腾雷看着倒在地上的松树,觉得自己跟它竟是无比的相似,停住了身形,苦涩道:“你真要杀了我?”
木镜凌去势不减,狠狠地击在他肩上,毫不留情!
虽不是要害,可是腾雷还是被他震得口吐鲜血,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十几步才堪堪站住。
“动手。”木镜凌对他的狼狈视而不见,声音听不出起伏。
腾雷一瞬间眼中的确是爆发出一鼓杀气,不过马上就散去,化得无影无踪,早就举起的手掌也缓缓放下。他拿袖子随便一擦嘴边鲜血,苦笑摇头:“炙圭,炙圭,若能动手,我早就动手了。”他刚才的火气竟是消失不见,眼中满满的都是要溢出来的苦涩,木镜凌啊木镜凌,我还真是没出息,呵呵。
“出招。”冷冰冰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仿佛眼前站的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歹徒。
腾雷觉得自己胸口仿佛有什么裂开了一样,鼻头竟然也有些酸酸的,口中鲜血淋漓,缓缓地摇了摇头。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样子,可是眼神怎么就变得那么冷了?剧烈的打斗让木镜凌的脸颊上浮起红晕,看上去更是美得惊人,可是,可是啊,这些都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好吧,瓜就想问问,呃,有谁看粗来,小木头是在自虐么?····
【艾玛我才不会告诉你瓜要开虐了呢,唔嘎嘎!!】
☆、29
“动手!”
腾雷深深地吸了口气,稳稳地站住了,立如青松,“你既不爱看见我,我这就走啦。”说完便毫不犹豫的向外走去,若不是时不时的跄一下,任谁都不会看出他有伤在身,甚至伤势还不轻。
从转身到出远门,腾雷竟是一次头也没回,也不管刚才有人是真的要杀了自己,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后背露出来,“若是讨厌我,这条命你拿去好啦。”
一直到腾雷的背影从眼前消失,木镜凌一动不动,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在努力的压抑着某种浓烈到极致的感情。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
一滴滴殷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滴下,一滴又一滴,渐渐地汇成了两处浅浅的水洼。
“腾雷,你是浑蛋!”
“浑蛋!”
随着呓语般的话,木镜凌脚下的青砖咔嚓嚓碎了一大片,以他为中心碎出去了一大巨大的圆,如蛛网。
“噗!”
“咳咳!”
“咳咳咳,噗!”
仿佛一下子被抽掉了支柱,刚还气势汹汹以不可抵挡之态大杀四方的木镜凌毫无征兆的跪倒在地,嘴里一口一口的呕出鲜血,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竟像是要喘不上气来了。
“公子,我们回来啦!”
“不光有鸭翅膀,还有鸭脖子呀!”
“公,公子!”
刚抬脚迈进来的夏至就看见木镜凌闭着眼软软的倒了下去,浑身上下都是血!“公子!”
“公子!”毕竟也才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冬至一贯木着的小脸儿此刻也已经全是慌张,手里提的几个纸包啪啦啦掉了一地。
“公子!”夏至眼泪滚滚而下,忙不迭的要去将血人似的木镜凌扶起来却被冬至一把拉住,“做什么?!”
“你想死吗?!”冬至声音有些颤抖,带着明显的哭腔却还是努力镇定道,“公子的血谁能沾得?!”
夏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掏出个小瓷瓶来,颤抖着手好容易才倒出两粒碧油油的小药丸来,跟冬至一人一枚咽下去之后才扑过来。
“公子,公子!”夏至小心翼翼的把木镜凌的头抬到自己腿上,眼泪哗哗直流,啪嗒啪嗒落在他衣服上,没一会儿就打湿了一大片,“呜呜,公子你别吓我,呜呜!”
“别哭!”冬至喝住她,见木镜凌即便是神志不清了还在一股股的吐着血,咬牙点了他几处大穴,“药!”
夏至泪眼婆娑的递过去一粒朱红药丸,配合着冬至应给木镜凌塞进嘴里,又看着他确实咽下去了这才又抽噎起来。
“哭什么!”冬至小小的人气势十足,再次喝止了夏至之后合两人之力将生死不知的木镜凌架进了屋里,“还不去打水准备干净衣裳?!你想让公子着凉么?!”吼完了便小心翼翼的把人平放在床上,头微微歪向一边,跑去从已经收拾好的箱子里掏出一大叠锦帕,一遍遍的接着木镜凌不住吐出来的血
等着夏至抱着衣物去而复返的时候,屋里已经是浓浓的血腥气了,冬至手里近百张帕子也已经用的只剩下五六张,一双手也是沾满血迹,脚下还丢着个跟刚才夏至拿出来装碧色药丸的小瓶子一样的空瓶。
“好歹是止住了,快给公子换换衣服。”见自己外袍上也是血迹斑斑,冬至索性直接趴下来丢到一旁,只穿一件单衣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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