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心里面松了口气,果然还是得拿炙圭说话啊,真是。“所以冬至,你一味的在这里自责,不就是说你家公子眼光不好能力不够么,对不对?”
“可是”冬至点头又摇头,也顾不得难过了,满头满脑都死命的跟着展昭的思路跑。
“你家公子把你们养的这么好,等一睁眼发现都瘦骨伶仃的,是不是会很不开心?”大大的猫眼一眨一眨的,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冬至毕竟还是个孩子,被人精一样的展昭这么三绕两绕给弄得晕晕乎乎,下意识的就去点头,可是心里还是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
“所以啊,”展昭又把盘子端过来,“你要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才有力气去照顾炙圭啊,等着他醒过来也不会生气,对不对?”
冬至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晕,可能是很久没睡的缘故吧,晕晕乎乎的就接过豆沙糕,一口咬下去,唔,好香好甜。
看他终于开始吃东西了,展昭别过头去松了口气,唉,大的小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展爷,”似醒非醒的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冬至扯扯展昭的衣袖,“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差劲。”
无奈的帮他把嘴角的点心渣渣擦掉,展昭戳戳他的脑袋,叹气:“熊孩子。”
一大一小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床上的人。
“展爷。”
“嗯?”
“谢谢您。”
“切,小小的娃儿老气横秋。”
“您也不比我大几轮唔。”
“真好掐啊。”
第二天正午一过白玉堂就回来了,一眼就看见那辆乍看低调细看张扬的马车,嘴角一勾。
“炙圭回来了?”白玉堂问闻声出来的展昭,脸上是那种期待见到朋友的温度。
展昭点点头,随即又微微叹气:“不太好。”
白玉堂皱眉,能让一向乐观的猫儿说不好的,会是多严重。
“白爷喝茶。”夏至肿着两只大眼泡过来端茶,鼻头也红红的。
白玉堂点点头,看着木镜凌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好开口,略坐了坐,敷衍的湿了湿嘴皮子便冲着展昭使个眼色,两人走了出去。
“谁干的?”白玉堂挑挑眉,同时心里开始飞快的筛选有嫌疑的人。唔,江湖上真正与紫医结仇的,似乎不是很多。
展昭摇头,“冬至说炙圭自己说了,没人。”
白玉堂的眉头又拧起来。怎么可能!木镜凌功夫有多好他们不是不知道,难不成是想不开了自己拍的?!不过,他脑海中忽的闪过了自己跟木镜凌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如果,“腾雷呢?”
展昭一愣,“没见,你是说?!”他眼睛越瞪越大,使劲摇摇头,斩钉截铁,“不可能。”
白玉堂双手环胸,下巴微抬:“为什么不可能?”
展昭开始无意识的转圈,脑筋飞快的运转着:炙圭功夫很好,这点毋庸置疑。但是似乎身体条件很差,不能跟人长时间交手,尤其是功夫也很好的对手。他现在的情况比当初跟玉堂过招时要严重得多,而最古怪的地方就是,他竟会绝口不提对方的名字,这就很可疑了。
医毒不分家,一名优秀的大夫一般也都会是用毒的行家,如果真的遇上了恶人,炙圭完全可以用毒,自己根本不用动手。可是他没有,而是选择了自己的劣势,展昭有些头痛起来,故意的?
综合时间地点和人物,最终展昭顺利的锁定了几个可能性比较大的人,而不得不承认,腾雷的确就是头号嫌疑犯。
痛苦的揉揉额角,展昭觉得这真是比破案还要费脑筋,“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玉堂挑挑眉,我哪儿知道。
如果真是腾雷的话,他们还真是不好插手了。展昭叹气,“炙圭,雷子,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幸公孙先生说应该快醒了。不过,”他又原地转了几个圈,“先生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大家。”
“嗯?”白玉堂的眉毛又挑起来了,简单的一个动作让他做起来就生生的多了几分味道。
展昭觉得这两天他叹气的次数真是比一年的都多,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夏至冬至肯定知道,不过应该不会是好事。罢了,既然他们不想说,我们也不必问。”
白玉堂伸手很熟练的把展昭眉毛间的小山压下去,点头,朋友间的相互尊重尤为重要。
第二天夏至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身后的张龙抱着小山一样的绸缎,还有大捆大捆的丝线,全都是深深浅浅的紫色。
“夏至?”闻讯而来的展昭和白玉堂看着堆满了墙角两张案子的布料,不明就里。
“哦,展爷白爷请坐。”夏至忙得出了一头薄汗,刚要过来就被展昭止住。
“你忙就好,我们自己来。”说着给自己和白玉堂各倒了杯茶,“这是?”
“哦,”夏至脸上一直都是淡淡的笑,连眼睛上的红肿也完全消退了,跟昨天简直是判若两人。她拿起一块深紫色带暗色祥云纹的料子,转过去对着阳光比了比,“这些日子公子的衣裳帕子都费了好多,我怕过几天没得替换。”背着众人的眼神暗了暗,还有一个原因她没说:就这么几天的功夫,木镜凌已经瘦了一圈,原来的衣裳已经不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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