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还是一只海东青。接下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只猛禽嘹亮的鸣叫了几声,然后就精准的落到了腾雷肩上。看得出它类似的动作做过不少,因为除了微微地刺痛之外腾雷并无损伤,于是狼王准备削翅膀的匕首也无声无息的收了回去。
“原来是信差啊。”腾雷皱眉,伸手去取纸筒的时候还在想,谁会在这个时候用这种东西给自己送信?
纸条被展开,迎着火光,上面墨黑的字迹清晰无比,于是腾雷的脸立刻跟它们一样黑了。
“老花,走了!”纸条被毫不犹豫的丢进火堆,火舌卷上纸条边缘的同时腾雷已经飞身上马绝尘而去,空气中回荡的生涯中是毫不掩饰的惊慌失措。
“先生?”一堆人看着公孙策施针,夏至更是焦急的很,“为什么公子还不醒呀~?!”
最后的一个音节已经因为小姑娘的过度震惊而急剧拔高、破音。
一只手还未从针尾上收回,半点武功也不会的公孙策眼睁睁的看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毫无征兆的往自己脉搏上捏去,似乎避无可避。
电光火石间,另一只手从斜里刺出,险而又险的隔在了中间。
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公孙策便瞪大了眼睛,之间一开始的那只手早已经在白玉堂出手的瞬间变了攻击的方向,竟是低低的要往自己腰眼劈来。
再次在最后的关头逼退它,白玉堂冷哼一声:“活着就别装死。”
“白爷?”夏至看看他看看床上的人,又惊又喜,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公子!”
就见床上除了右手纹丝未动的木镜凌终于缓缓动了动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抖了几下,慢吞吞的边睁眼边道:“什么时候药谷也有这么许多人了。”在床上一躺七八天仍未痊愈,中气不足使得木镜凌的嗓音有些沙哑,也比平时多了几分低沉。
他慢慢的,一点点的张开眼,等到熟悉了刺眼的阳光后才缓缓向周围看去,视线一点点扫过床边原本熟悉的人,半晌才茫然的眨眨眼,却不说话。
“公,公子?”看着这样的木镜凌,夏至不由的一阵害怕,一双手死死地捏着冬至的胳膊。
展昭有些不确定的碰碰公孙策,压低了声音:“先生,应该没有伤到头吧?”
木镜凌转头,一双因为迅速消瘦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精准的锁定他,语气淡淡道:“喂,展熊飞,小爷听得到。”
展昭立刻眯起眼睛,用力拍拍也暗地松了口气的公孙策:“嗯,虽然看上去呆呆地,不过的确没傻。”
轻哼一声,木镜凌打量下四周,扁扁嘴:“开封?”说着又狠狠地咳了几声。
“开封,”白玉堂点头,银丝掐边的袖子一摆一摆的,毫不留情道,“醒了,那么就好好的算一算账,开封府清廉如水,食宿药材费用么,想必炙圭也不缺那点子银钱。”
木镜凌的眼睛忽的睁大了,气鼓鼓的瞪着他,刚要说什么就死死地皱起眉头,痛苦的忍了一会儿,然后,“哇!”暗红的液体喷溅在窗前的石砖上,宛如一朵盛开的曼陀罗。
“公子!”夏至冬至简直要被吓死,这一口血像是喷在了他们心头,烫的怕人。
木镜凌拼命喘了几口气,艰难地抬起手来动了动手指头:“白玉堂,你够狠。”
白玉堂笑眯眯的点点头,“过奖,”然后扭头问过去把脉的公孙策,“如何?”
公孙策也点头,脸上流露出几分笑意,“白少侠的法子果然好。”他对着刚吐完血就恍然大悟的木镜凌笑笑,“木少侠郁结在心吐出这口淤血后会好的快些。”
夏至冬至听了松口气,感激的对着白玉堂和公孙策行礼,“多谢。”
刚攒起来的那点力气抬抬胳膊就用完了,木镜凌喘着粗气怒视着眼前的人:“咳咳,夏至冬至,咳咳,要造反啊你们!”
回应他的是几个人欢快的笑声。
“哼,”虎落平阳被犬欺,眼不见为净,木镜凌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睛,刚缓过气来就恢复恶劣本性的下逐客令,“去去去,都出去,小爷要休息!”
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又持续了一会儿,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往门口移动,实在是疲惫到极致的木镜凌再也撑不住,几乎马上就要沉入梦乡。
脚步声停住,展昭温暖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炙圭,欢迎回来。”
眼睛睁也不睁,木镜凌嘴角浮起一丝同样温暖的微笑:“嗯。”
“别忘了付银子。”白老鼠可恶至极的声音。
“没听见!”
“呵呵。”
炙圭,欢迎回来,活着。
嗯,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好吧,瓜发现了,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虐的氛围啊啊,一章,仅仅一章,一章就全部木有鸟!烟消云散啊有木有···【嗯哼,表拙计,腾二爷还木有回来啊有木有,哇嘎嘎】
☆、33
快一点,再快一点!
冷冽的风像锋利的刀子一般狠狠割在脸上,可是腾雷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个劲的催着j□j的马拼命赶路。哦,又或者是,心里更疼。
碎石飞溅,青花大马飞驰在漆黑的夜路上,鼻端狠狠喷出白汽,它似乎知道主人心急如焚,拼了命的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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