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鄙视的哼一声,木镜凌拉着脸哼唧,“干卿何事。”说话间却是稳稳地把盒子交给了夏至,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放好才收回手,“什么时候中原容不下你们了,杀人放火也可,欢迎私奔。”
展昭和白玉堂的俊脸都在一瞬间抽搐了下。
乌木马车上面一共装了满满当当五大口箱子,其中的两口都是木镜凌的衣饰以及惯用的杯碗勺碟,另一个是常见或不常见的药材,还一口是书籍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基本上还是木镜凌的,而剩下的那一口才是冬至夏至俩人的。
另外在车厢后半部分还摞了几叠各种用途的布料,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一来原本宽敞的马车立刻就有些局促起来,再塞一张小桌和一个夏至一个木镜凌之后就没什么太大空间了。
所幸天气已暖,没几个人乐意闷在车上,夏至也不似那些见不得风的娇小姐,早就嚷嚷着要跟冬至一起坐在外面赶车,而木镜凌更是被早就憋坏了的惊云咬着袖子拖到了马背上。
咔嗒咔嗒,马蹄缓缓地向着出城的方向迈进,高高骑在马上的两个人就这么背对着大家渐行渐远。
“喂,木头!”展昭忽然大喊,“好好种啊,以后我和玉堂还要去吃呀!”
“滚!”木镜凌的笑骂声悠悠的荡过来,渐渐地消散在风中。
微微抬头看着眼前高高的城墙,木镜凌静静地等着守城侍卫们检查放行。
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他小小的回了下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远处虽然模糊却依旧分明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终究还是笑笑,抬起手轻轻挥了挥。
待到出城之后人烟便渐渐稀疏起来,而景致却是越发的好,不是那种刻意雕琢的虚伪做作,更多的是自然自在,就连空气中也多了些草木清香。
闲走无聊,能歌善舞的草原人民代表,也是唯一代表的腾雷张口就来了段悠扬响亮的长调,颇为动听。
“腾爷唱的真好听呀。”坐在马车前缘的夏至晃悠着两条腿,眼睛亮晶晶的。
“那是!”从来不知谦虚为何物的腾雷点点头,咧着一口白牙看向木镜凌,明晃晃的求表扬。
“不错。”木镜凌也很给面子的点点头,脸上带了层淡淡的笑意,合着两旁刚发出来的绿意,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
“公子,”想起什么来,夏至转身进到车厢里,笑嘻嘻的托着个锦匣出来,“难得腾爷好嗓子,公子的箫声最是衬得,何不合起来听听?”
木镜凌松松的骑在马背上,身体随着轻轻的起伏,宛如闲庭信步般悠闲万分,听她这么说不由的失笑:“偏你鬼主意多。”
“嘿嘿,”夏至轻笑,银铃一般,“公子不也挺喜欢的么。”
“拿来吧。”笑着摇摇头,木镜凌伸手接过夏至递过来的萧,轻轻地抚摸两下,又斜眼瞅着眼光灼灼的腾雷,歪头,“好好的给爷唱一个,唱好了,有赏。”
疏疏密密的林子上方投下斑驳的阴影,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光晕,仿佛打碎的瑰宝。
草丛中刚刚冒出头的嫩黄色小花正努力向上伸展,柔嫩的花瓣上还带着清晨晶莹的露珠。
微风袭来,裹挟着远处传来的乐声,悠扬婉转,带着特有的苍凉,合着男子低沉又饱含深情的异域长调,晃晃悠悠的荡出去老远。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求戳求包养!
PS,宋代的时候蔬菜什么的基本上跟现在没有太大差别了,虽然不完全一样,但是咱们常见的已经基本上比较齐全了。当然,那些进口的除外哈,o(╯□╰)o~~
☆、44
太阳一点点的升起来,前方的树林也越发的茂密,据腾雷讲,这林子颇大,估摸着要走近一天,傍晚应该能到达外面的旅店。
青花大马一个劲儿的蹭着黑马【惊云,到了之后我领你去玩儿哈,我们那儿可好看了,保准你撩开蹄子撒欢儿的跑也没人管。】
不屑的打个响鼻,惊云黑马凉凉的瞥他一眼,形状优美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不屑一顾【小样儿,当爷们儿没见识啊,想当初我跟着主人的时候,整片药谷都是我的,漫山遍野的跑!】
青花眨巴眨巴眼,长长的睫毛一个劲儿颤动【那哪能一样啊,草原,我们那旮旯是草原!哎呀我跟你说哈,那天那叫一个蓝,那云那叫一个白,那草那叫一个绿啊】
一脖子把这招人烦的顶开,惊云朝着木镜凌哼哼几声,一口咬住可口的胡萝卜干,嚼几下【边儿去,别碍着小爷开小灶】
无比委屈的青花有气没地儿撒,扭过头去狠狠地把腾雷的袖子当萝卜干啃了大半天才闷闷不乐的继续赶路。
“哎哎哎,干啥呢这是!”好容易把自己的衣裳抢回来的腾雷欲哭无泪,没办法,直接脱下外衫,把带着几个新鲜出炉破洞的布料卷吧卷吧塞到屁股底下,准备啥时候生火使。
木镜凌安抚性的拍拍惊云的脖子,皱皱眉,脚尖踢踢腾雷,“管好你的马,别老蹭惊云,都碍着赶路了。”
“呃,这我也管不着啊,”腾雷有些委屈,随即大大咧咧带些猥琐道,“嘿嘿,咱俩是一对儿,索性也内部分配了,大花喜欢就让他跟着呗。”
木镜凌直接把脸一拉,凤眼含威,“边儿去!小爷还指望着给惊云找匹漂亮的小母马当媳妇儿呢,少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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