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镜凌也不回头,伸手搭脉,“闭嘴。”
“你!”汉子还欲再喊,却被拦在身前的冬至和夏至冷冷的眼神唬住了,加上他也看出来对方是在号脉,只得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求戳求包养!
噗,“我可不会称你一声好汉”·····唔嘎嘎
☆、45
转眼间那孕妇已经昏死过去,木镜凌的脉也已经号完,手腕反转间就将那妇人身上插了无数银针,看上去颇为可怖。
“娃他娘。”汉子早已看呆,也曾见过中原人用银针治病,却不敢相信对方竟会这般热心。
“哼。”面无表情的收回银针,木镜凌直接将它们丢进冬至手中盛满了烈酒的铁盒,用夏至递上的泡过药水的手巾仔细擦手,“折腾成这个样子,我该说你媳妇儿体壮如牛么?”
“大,大夫?”汉子立刻改了称呼,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木镜凌的脸色,铁塔一般的身子几乎要缩成一团,“我婆娘她?”
“死不了。”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木镜凌直接从他身前过去,在腾雷刚刚铺好的毡子上坐下,闭目养神。
“那,那我的娃?”还不死心,汉子更加小心翼翼的问。
“你竟是在怀疑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人敢多问的木镜凌恼了,怒气冲冲,一双眼睛似乎要射出刀子。
“不不不,不敢不敢!”汉子把脑袋晃成拨浪鼓,慌不迭的道谢。
“谁稀罕。”气鼓鼓的翻个白眼,木镜凌重新倒回去,靠在腾雷身上闭目养神。
凶狠的瞪一眼现在已经瑟瑟发抖的劫匪,腾雷伸手一下下摸着木镜凌柔顺的黑发,十分温柔道:“别气,别气哈。”
“你哄奶娃娃呢?”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睛,木镜凌不满道。
呃,狼王刚举起来的手顿时僵住,奶娃娃,小木头,其实你比奶娃娃还难哄
“坐好了,别动。”重新躺回去,木镜凌再次合上了眼。
立刻稳如青松□如磐石的狼王僵硬的感受着脖子上一下下喷洒过来的温热的气息,鼻端还嗅着微风带过来的阵阵带着药香的味道,呃,小雷子可能有点难过。
大声小声叫了一阵都没把自家媳妇叫醒的劫匪抬头看看眼前旁若无人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人插足的两人,斟酌再三还是艰难的开口了,“那个,大”
“你干嘛?!”夏至噌的一下子蹿过来,手中举着锅铲,警惕而又万分不满的瞪着他,“没见我家公子正在休息么,吵什么吵?”
“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还打不过,可怜的劫匪哆嗦一下,“我婆娘怎的还没醒过来?”
“废话,”夏至翻个白眼,用力的挥动一下锅铲,“她几天没合眼了?”
“呃。”劫匪沉默了,算来,大概是,三天?还是四天?
“明白了?”夏至不耐烦的冲他摆手,“明白了就老老实实一边儿呆着去,看见你就堵得慌。”
等到半个多时辰之后木镜凌悠悠转醒的时候,夏至和冬至已经手脚麻利的准备好了饭食:
热腾腾的肉粥,香气扑鼻的炒菜,油汪汪的炖野鸡,这是刚刚冬至去打的。
木镜凌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有些茫然的眨巴着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完全没有平时的张扬和肆意。因为刚补充过睡眠,他的脸上多了点血色,红扑扑的,看上去分外可口。
于是,心里早就痒痒的狼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亲了几口,把一边偷眼看的劫匪吓得够呛,这年头,好看的男人都不稀罕姑娘了吗?!
被他拱醒的木镜凌冷冷一笑,伸手,捏住对方腰间软肉,我转~!
“嗷!”甜蜜又痛苦的腾雷表情十分复杂,觉得小木头刚睡醒的脸亲上去格外香喷喷。
“公子,现在吃么?”笑眯眯的伺候着木镜凌重新梳洗了的夏至问道。
“嗯,”早上刚吃了点肉食,木镜凌现在其实还不太饿,“一碗粥就好。”
夏至点头,歪头想了想又建议道:“那我再去取几块香干给公子配粥可好?”
“去吧。”
这会儿那孕妇也被饭菜香给生生熏醒了,看着自家男人毫发无损不由得喜出望外,两人喜极而泣,叽里呱啦的说起了契丹语。
在场的其他四个人里有三个都听不懂,反正也没兴趣,倒是腾雷,边吃边乐,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心理上的好多念头都是忍忍就过去了,可是身体可不成,最是诚实。
因为战争被当做战利品掳进中原,好不容易才逮住机会逃出来的嘉旺夫妇已经三天多水米未进,此时被香气扑鼻的味道一熏,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嘉旺咬了咬牙,弯腰捡起地上的破刀,又从身上翻了又翻,终于拿出粒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碎银渣渣,唔,也就是比绿豆粒差不多大,慢慢地往这边走过来。
“这位爷,”使劲吞吞口水,嘉旺努力把自己的视线从眼前的美食上面移开,“能否卖些吃的给我们?婆娘经不住饿,已经三四天没吃东西了。”
慢条斯理的将最后一口粥送进嘴里,木镜凌动作优雅的擦擦手,把帕子直接丢进火堆,头也不回,“买?我家姑娘的手艺,岂是说买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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