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木镜凌才算是彻底睡够,迷迷瞪瞪的下床,赤脚踩在柔软厚重的虎皮毯上,宽大的衣服简直是挂在身上,鲜红的痕迹从领口一览无余。
“木头?”
“唔。”眼睛半睁不睁的木镜凌低着头,闻声刚一回身就直接撞到了腾雷的肩膀,鼻子酸的几乎要流下泪来。
“没事儿吧?”赶紧拉下手来仔细看,腾雷给心疼坏了,“没事儿吧?”
好么,这回可是清醒了,木镜凌眼泪汪汪的瞪着他,只一眨眼,一颗泪珠就啪嗒砸下来,“疼!特别疼!”
“哎哎我给吹吹哈,吹吹就不疼了!”也不管怀里这个是一不顺心就发脾气,一发脾气就动手,一动手就血溅四野的危险分子,腾雷着急把火的开吹。
“嗤。”木镜凌给他逗乐了,一巴掌拍开他,自己揉了几下,“你甜言蜜语哄小姑娘呢?当爷是纸糊的么?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
腾雷顿时就望着空荡荡的怀抱无比凄凉,一百零一分的委屈,木大爷,合着刚才喊疼的不是您呐?
不过当他看见爱人身上的印子之后就一点儿也不委屈了,傻乐着凑过去,往锁骨处狠狠地再印一下,然后恋恋不舍的帮着拉上衣领,“夏至要我看看你起了没,说要过来帮你梳洗,还问你要不要吃早,唔,午饭。”
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木镜凌点点头,“要的。”
等到木镜凌不紧不慢的用完了饭,擦完了手夏至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女人生孩子好吓人啊。”
“嗯?”呷一口茶水,木镜凌斜眼看她,“怎么?”
“就是昨天给我衣服的那个姐姐,”刚开口夏至的脸色就不大好,“生了都快四个时辰了,点了三四个香料堆,血腥气压都压不住。”
食指在桌面上敲几下,木镜凌单手撑着下巴,懒懒的看着她,“去看了?”
“没。”夏至摇摇头,“哪能随便让人进呢,何况,我,我妇科不行。”
腾雷脸色也带上了几分沉重,这年头,女人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生死一条线,一个不好就是一尸两命,更不要提这里大夫药材什么的本就不足。
“木头,”犹豫再三的开口,“能想想法子么?”
“嗯?”斜眼瞅着他,木镜凌手上滴溜溜的转着个杯子,语气淡淡,“若是我不愿意呢?昨晚那个葛林,似乎看我并不怎么顺眼。”
腾雷语塞,犹豫半天还是讪讪道,“葛林生性多疑,对谁都如此,雅尔塞等人就不这样的。”
这话一出口腾雷也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刮子,木镜凌有多么的骄傲他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人天生就不是能受拘束的,义无反顾的离开中原跟自己来草原,除了打小跟着的冬至夏至可以说根本就是孤单的很,自己若是还要给他添堵,真真的就不是东西了。
“木头,”腾雷缓缓抬头,有些苦涩,但是并不勉强,“我永远不会逼你,也永远不会做令你为难的事情。”
“哦?”木镜凌挑挑眉,“若我要杀人呢?”
“自为你捉刀。”哪怕是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我也不会后悔的,狼王还可以有别人,但是木镜凌,永远都只有一个。
“嗯~?”拖着长长的尾音,木镜凌鼓了鼓脸颊,突然就笑的像个小孩子,十分满足。
“好吧,”施施然来到腾雷面前,木镜凌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纨绔十足,“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儿上,小爷就大发慈悲的揭过这个去了。”转头对夏至道,“夏至,你去盯着,有什么不对再回来说。”
“是,公子!”
“木头木头,”死死地把自己的头窝在木镜凌怀里,腾雷不住的重复着,“有你在身边,我腾雷何其有幸。”
“呵,知道就好。”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木镜凌轻笑,“瞎紧张什么,女人生孩子么,一生两天的都有呢。”
“啊?!”腾雷登时就给吓傻了,草原人民比较彪悍,自打自己记事以来还没丹丽这么慢的,顺产、活的,自然快,而死的也快。又伸耳朵听听外面杀猪一样破了音的嘶吼,龇牙,这得多难熬啊。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新坑,求戳求包养!
PS,有木有人从小木头撞鼻子这个细节上推断粗啥来?当当当当,艾玛两人的身高啊!噗,基本是一样高的,腾雷最多也就比木大爷高个两公分,只有这样小木头在低头的时候才会撞到鼻子么。
PSS,艾玛瞬间感伤了有木有,小木头嫩好伟大!!嘤嘤,孤身一人背井离乡啥的,呜呜!!谁敢给你受委屈,削丫儿的!
☆、娃儿
“公子,不好啦。”过了约么一盏茶的功夫,夏至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满头的汗,不知道是跑的还是急的。
“嗯?”木镜凌微微抬头,示意一旁的冬至将自己常用的药箱取过来,虽然不知道现场的情况,但是从外面传来的妇人由凄厉到嘶哑细微的痛呼也能猜个差不多。
“难产,好多血。”
“走吧。”站起身来,木镜凌施施然的往外走去,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俩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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