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弘昐东张西望,兴致勃勃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奴才丫鬟。
很快到了正院,她牵着小弘昐一进去,就看到里面早已坐了几个jīng心打扮的格格和福晋闲聊着。
“给福晋请安!”
“给嫡额娘请安!”小弘昐也似模似样的朝福晋那拉氏请安。
福晋那拉氏温和的笑着让他们落座,目光在看到活泼健康的小弘昐的时,再看看一旁安静的坐着弘晖,生出了一丝攀比的心里。
“快免礼吧,弘昐来,给嫡额娘瞧瞧!”
福晋那拉氏也是许久未见弘昐,如今见到了这个健健康康的二阿哥,自然要表现一番。
“是,嫡额娘!”
小弘昐走到那拉氏面前,那拉氏给了一个玉佩作为礼物送给他后,又让他和弘晖说了会话就让他回到武静雅身边。
其他格格连忙向武静雅请安,顺便夸一下小弘昐,还给了他一些小礼物,小弘昐眼珠骨碌骨碌的乱转,甜甜笑着收礼物。
看得众人嫉妒不已,李氏瞅着自己身边有些瘦弱的小格格,小格格五岁了,很安静,很乖巧,可惜不是个阿哥,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安氏目光怔怔的看着厅里仅有的两个阿哥,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自己曾经怀过的一胎,对福晋的恨意更深了,没想到上次大阿哥竟然福大命大躲过了她的毒手。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盛装打扮的喜塔腊氏和她的丫鬟及嬷嬷一起进来了。
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喜塔腊氏,福晋一看到喜塔腊氏,心里警铃立刻大作,这个喜塔腊氏年纪约莫十五岁,穿着银红色镶黑边并绣有金色纹饰旗袍,身材玲珑有致,鼻子挺秀,嘴角还带着抹娇艳大方的笑容,举止行为规范而完美,气质更是出色,似乎天生就是皇家之人一般。
这气质,这气势,竟然一点也不输给她这个嫡福晋。
那拉氏手里的帕子不自觉的紧了紧。
这气质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所具备的,果然是古代重生女!
武静雅暗自感叹着。
众人各怀心思打量喜塔腊氏的同时,喜塔腊氏也在打量,不过她只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福晋那拉氏和武氏以及李氏而已,其他人则被她暂时无视了。
看着同记忆中一样的福晋那拉氏,秀气的瓜子脸,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看着给人一种婉约贤淑的风范。
旗头上cha着一根凤头金簪,嫡福晋应有的配饰一样不少的搭上了,身上穿着只有嫡福晋才能穿的大红色旗装,看起来端庄大方又贵气。
这是在给我示威吗?上辈子她可是听到不少关于这位四福晋的好话呢,什么贤惠端庄,规矩守礼,还不是装出来的?
喜塔腊氏暗自冷笑,嫡福晋又如何?不足为惧,最后当上皇帝的可是还未进门的钮钴禄氏的儿子,你的弘晖可是个短命鬼呢!
上一世,她喜塔腊氏虽然只是太子府里的侧福晋程氏,但也是个颇有手段之人,为太子胤礽生育了二子二女,她没想到在她死去之后还会重生,在得知自己重生回到康熙朝,喜塔腊氏就开始了谋划,她这一生绝不对不再嫁给悲剧的太子,她要嫁给最后当上皇帝的四阿哥。
以她满清贵女的身份,生出的儿子身份比那个钮钴禄氏的儿子身份高,最后坐上皇位的一定得是她的儿子。
可能是因为她这个变数,导致了李氏没有坐上侧福晋的位置,还被四阿哥厌弃,武氏渔翁得利,还生下了原本该是李氏的儿子弘昐。
瞥了眼武氏以及她身边的二阿哥,武氏很美丽,气质独特,二阿哥很健康,可惜出了那样的流言,基本上就绝了儿子上位的可能。
也不足为虑。
尽管心里转过千百个心思,但这一打量只在一瞬间,她盈盈的走到福晋那拉氏面前请安问候。
福晋的大丫鬟端了托盘到她面前,喜塔腊氏接过茶前几步扬起帕子行请安礼:“福晋,请用茶!”声音清脆而温柔。
福晋那拉氏看见看着恭谦的喜塔腊氏半蹲在自己面前向自己请安敬茶时,心里的郁气散去了一些,刘嬷嬷说的对,就算她是满人,也是侧福晋,也得向她这个嫡福晋低头。
接过茶,抿了口,笑着开口道:“快免礼,都是自家姐妹,以后尽心尽力的伺候好爷就是,姐姐手中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镯子还是德妃娘娘赐下来,便送与妹妹做见面礼了!”说着便把一个通体碧绿的玉镯给了喜塔腊氏。
“谢姐姐赏赐!”喜塔腊氏恭顺的点头,一脸喜色的接过玉镯,掩饰住眼底一闪而逝的jīng光,站起身。
“喜塔腊妹妹,这位武妹妹也是爷的侧福晋,你也见个礼吧!”福晋那拉氏的笑容依然温柔。喜塔腊氏依言行了请安礼,武静雅站起来偏了偏身子,算是受了半礼,给了她一件耳饰作为见面礼。
引来喜塔腊氏一道隐晦的目光,接下来几个格格给喜塔腊氏行礼,行过礼请过安后,大家表面上笑意盈盈的闲聊着,内里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武静雅嘴角含笑,她的jīng神力紧紧的锁住喜塔腊氏的一举一动,小弘昐乖巧的坐在一旁。
这时,郭氏很突兀的笑着开口了:“喜塔腊姐姐,昨晚妹妹听到你院子一声尖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啊?”
这话一出,本来热闹和谐的场面顿时僵住了,福晋的嘴角微微翘了翘,其他格格则想看喜塔腊氏的笑话。
喜塔腊氏显然早有准备,她嫣然转眸,笑盈盈的回击道:“能有什么事,只是不知哪个心怀叵测的下作之人竟然扮鬼吓了我的丫鬟,惊扰了爷!要是让爷查出来,定要扒了她的皮!”
“原来是这样啊!”郭氏微微有些讪笑。
小弘昐倒很是镇定,只是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
武静雅暗中蹙眉,微微有些恼火,小弘昐只是恶作剧罢了,什么时候成了心怀叵测的下作之人。
但又不能反驳,郁闷极了。
气氛仍然有些僵硬,福晋那拉氏知道不是看热闹的时候,也看不了喜塔腊氏的热闹,便忙转移话题:“别提那些扫兴的事儿,我前些日子进宫,额娘赏赐了一些上等的布料,正好可以分些给你们做衣裳!”
说着素心便让人带着好几匹成色极好的上等料子出来。
一看到上好的布料,大家便转移了目光,叽叽喳喳的聊起了布料。
喜塔腊氏嘴角微微勾起,也加入了话题,她圆滑而风趣,很快就化解了几个对她有敌意的格格。
福晋那拉氏见状心里一凛,对喜塔腊氏的戒备更甚了,分了布料后,又聊起了两个阿哥,小弘昐不用武静雅指示,也很会藏拙,只显示出他活泼调皮的一面,难道是四阿哥教了他什么?
武静雅暗暗思忖着。
至于弘晖则表现得十分聪慧抢眼,引来不少人嫉妒羡慕的目光,福晋那拉氏笑得合不拢嘴,大阿哥的聪慧为她博得了不少面子。
只有喜塔腊氏表面笑着夸赞弘晖,眼里却闪过一丝惋惜,很隐晦,却被武静雅的jīng神力捕捉到了。
请安完后,喜塔腊氏带着一gān嬷嬷,丫鬟回到自己院子,屏退下人后,瞅了眼她的心腹杨嬷嬷,蹙眉冷笑道:“没想到当初的一番谋划,竟然造就了一个不简单的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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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得知真相
杨嬷嬷闻言,陪着笑道:“主子,武氏只是个小小的知府之女,加上之前被流言坏了名声,就算后来澄清了,也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您就别和这武氏计较了。”
喜塔腊氏冷笑一声,抿了口茶,抚着自己的指甲套,“我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因为她,我们在宫里折损了一些钉子!”
那些钉子可是她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要不是因为重生,知晓不少宫中隐秘,她也收买不到那些根基很深的钉子,可惜了,她当初太过急切了,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想要做那尊贵的皇太后。
她过怕了那种幽禁寂寞的日子。
“幸好我们早就处理掉了和那个接生嬷嬷的人,而她也在被发现的时候咬舌自杀了,不然那时,咱们可能要bào露了。”杨嬷嬷则一脸的庆幸,“只是奴才不明白您为何要对当初还是一个格格的武氏出手?”
喜塔腊氏把玩了下自己的指甲套,蓦地听到杨嬷嬷突然提起这事,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由得冷声警告:“杨嬷嬷这事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许再提起,知道吗?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
该死的,杨嬷嬷怎么糊涂了,这里可不比家里,可能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虽然现在没人,她们jiāo谈又小声,但小心谨慎总没错。
武氏那事,是她一时糊涂了,才下了那道命令,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她糊涂,这武氏不是个简单的人。
“是,是,奴才刚刚只是一时糊涂,以后不会了。”杨嬷嬷狠狠的擦了把冷汗,连连称是。
喜塔腊氏这才满意的点头,杨嬷嬷是她的心腹,知晓她很多事qíng,宫里阿哥所里的那些事,虽然只有死人才能保密,但杨嬷嬷除了是她的心腹,还是个得力助手,她能将钉子埋得这样顺利,她功不可没。
“嗯,以后可要谨记,知道吗?”喜塔腊氏又敲打了她一番。
“是,是,奴才谨记主子教诲!”杨嬷嬷松了口气。
不过她有些不懂主子的举动,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主子,奴才不明白您为何要在宫里埋下钉子,四爷顶天了也就是个亲王,宫里的人大部分都用不上,有些làng费了,而且现在贝勒府里各处都有您的人,足够了!”尽管很佩服主子的深谋远虑,不过她一直不懂主子为何要在宫里埋钉子,白白làng费了一大笔银钱。
“未雨绸缪罢了!”
喜塔腊氏高深莫测的勾起唇角,她可不会告诉杨嬷嬷,四爷是要做皇帝的,她这是为了以后做准备,至于现在贝勒府里的埋得很深的钉子,她很满意,唯一不满的是,武氏那儿她竟然cha不进人,也收买不到。
“对了,杨嬷嬷,准备点礼物,咱们去拜访一下武氏。”喜塔腊氏眼珠一转,笑盈盈的对杨嬷嬷吩咐道。
杨嬷嬷皱眉,想来主子还不知道四爷已经给武氏的院子下了禁令:“主子,就算您去了,也进不了武氏的院子,四爷已经下了禁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入雅苑。”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收到消息?”喜塔腊氏蹙眉,美丽的脸上满是诧异,语气里微微带了一丝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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