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曾经错信了龙啸云那些话,辜负了林诗音不说,还害了自己。后悔倒不后悔,还庆幸现在有机会能挽回一切。
下意识扭头看向林诗音,两人眼神撞上,同时别开眼。
“这两日我们有些是要处理,百花楼的安危怕是得交托两位,李公子,云城也在百花楼,你若有事,可以叫上他一起。”花满楼把云城当成故友遗孤来照顾,自是看做了一家人。
白飞飞倒也不会把云城往外赶,如今百花楼正缺人,云城一个可以顶上十个,若有云城和李寻欢联手护着百花楼,她在外查钱庄的事也能放心不少。
否则,她还真无法安心去查。
“白姑娘言重。”
“那你们休息,我们先出去了,对了,寻常的琐事,你们吩咐花蕊和花平就好,他们虽然平时有些散漫,但有事的话,也做得麻利。”白飞飞怕两人什么事都要自己来,不由得又说了一句。
现在娉婷每天几乎都在学堂里,花蕊和花平负责早上送去,下午接回来,倒也不需要她操心。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钱庄的事,查了有一阵还是摸不到头绪,只能证明银票不是从花家钱庄流出去的,还是有心之人陷害,除了那天流出去的几张外,花家钱庄再没有出现过假银票。
至于让黄掌柜查的几个人,白飞飞一一问过,嫌疑都被排除,局面一下陷入了困境里,根本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飞飞,你要出门?”
“总不能在百花楼里坐以待毙,现在的情况,钱庄那边必须时时刻刻盯着,不能出岔子,只是这造假银票的地方到底在哪,怎么会——”白飞飞忽然想到什么,抬眼看着薛玲玲,“你跟我来,我想到一个地方,上回我们去的时候,错过了!”
“什么?”
“赌坊!”
赌坊,每天不知道多少人去,而且每天流水的黄金、白银和银票不知道多少,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
官府要查,那也查不到这上面去,因为要从赌坊这里把假银票流通,很容易,但并未有线索指向赌坊,反而是花家的钱庄还有一些商行里出现这样的事,独独钱庄没有被举报过。
这就已经说明了问题,赌坊肯定有问题。
就算假银票的造假点不在这里,那也脱不了干系,只要盯着赌坊,就可能会有线索。
“怎么会想赌坊?”
薛玲玲一边走一边问,“难道是……前天!我们前天经过赌坊的时候,有个酒鬼嘴里嚷嚷着什么老千,还说什么捡到了一箱银票,那酒鬼撞上我们,嘟哝了两句就走了。”
“恩,要不是想起这事,还联想不到赌坊去。”白飞飞看着薛玲玲,“酒鬼的话,不一定全都能信,但别忘了,在赌坊里的酒鬼、赌鬼,眼里看得最明白,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钱。”
除了这些,你要问他别的,指不定还记不起来,说不定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楚,但你要问他赢了输了,肯定记得。
两人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想了想还是回到房里换了一身男装。
去赌坊,穿女装,不大合适,尤其一个还是百花楼的少夫人,另外一个又是待字闺中还未出嫁的女人。
“待会儿见机行事,小心。”
“放心,如果不行,我会回来报信,不过,希望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薛玲玲知道白飞飞的意思,让她不要贸然行动,就算是有人被抓,那另一个不是要上前送死而是回来报信。
赌坊真有问题,那抓到她们肯定不会立刻要她们的命,会留着作为筹码,回来报信,再商量比较有用。
到了赌坊外面,白飞飞抬眼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有赢得满怀的,也有一些输得愁容满面,形形色色、各色各样的人都有。这地方一进出,一把就能让人体验大起大落。
“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好赌,这赌运可不是谁都有,而且……赌来赌去,不都是输得多,也没听到谁因为赌赢了,发家致富的。”薛玲玲摇了摇头,“要是陆小凤以后来这种地方,那他就自个过吧。”
闻言白飞飞失笑,想到了之前提到的林仙儿,再看向薛玲玲,说来,如今薛玲玲已经比她年长了几岁,可心性倒是不如她来得成熟。
林仙儿既然落在龙啸云手里,那昔日的天下第一美人会被送到什么地方?不必多想都能知道会被送到哪去。
换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所以陆小凤和花满楼肯定是去了那地方,这要让薛玲玲知道了,陆小凤回来怕得脱一层皮。
“我们进去吧。”
“恩?”
“再不进去,怕是要迟了。”
人最多的时候,就是背后的人下手的最好时机,能趁着人多的机会把假银票抬进去,就算是有人看到也只当是从外面取回来的银两。
赌坊可不单单是给人提供赌桌的,不少人的赌金都是从赌坊这儿借的,有的还不上弄得家破人亡也不是没有,还有典卖妻儿的。
赌坊不是善庄,怎么可能做赔本买卖。
那些茶水点心的钱,能有多少,怕是一个月还抵不上这开赌坊一月的开销,更别提要开赌坊伙计的工钱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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