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明显吗?”白飞飞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我以为我藏得挺好,看来不禁你看出来, 连花蕊那丫头都看出来了,往后要瞒着你什么心思,怕是难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白飞飞还在病中,在外面多待显然不行,花满楼握着她的手往里走,“有什么事是非瞒着我不可?”
多了。
白飞飞在心里回了一句,嘴上却道:“两个人在一处,总不能是事事都坦白,难言之隐也并非说说而已,更何况男子和女子天生不同,怎么能事事都说。”
歪理。
两人回到房里坐下,花蕊拿着点心进来,看两人脸上表情心里一松不禁笑了——看来刚才胡小姐来的事他们不知道。
“少爷,马上到晚饭时辰,老爷和三少爷让我来叫你们。”
“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是。”
瞥一眼花蕊,见花蕊松一口气的样子,白飞飞轻轻摇了摇头,待她出去后看着眼前的花满楼,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明知胡姑娘待你心有不同,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和她相处,我以为寻常人都会选择避嫌。”
花满楼面上闪过一抹错愕,失笑道:“我对她心怀坦荡,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和她避嫌,除非心里有什么才想着避嫌,既然清白,又何来避嫌一说。”
“可胡姑娘不这么想不是吗?若非我来了,你家中应该是希望你们能够成为夫妻,胡家和花家是世交,如今胡姑娘一个人无依无靠,若是能成好事,自然解决了往后胡姑娘在花家的尴尬处境,谁知道我半路杀出来。”
闻言花满楼面上闪过一丝不快,皱眉又飞快舒展开。
白飞飞一惊,意识到自己以往用在旁人身上的心计竟是用在花家身上,用这些来揣测花家,还在花满楼面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谁知才一开口就见花满楼起身了,只好收住了话头,盯着花满楼。
“先去前厅,不好让爹和三哥他们久等了。”
说完一个人抬脚往外走,在门口时才停下等白飞飞。白飞飞往旁边看了一眼,寻常挂在那里的披风花满楼一向是记得位置的,今天连这也忘了,伸手取下披风戴好走到了花满楼身边。
收拾心情,“恩,我们先去吧。”
花满楼点点头,并肩和白飞飞往前厅走。跟上来的花蕊盯着花满楼,再看看白飞飞,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还好好地,怎么忽然一下变了。
可这又不是她说话的时候,白飞飞也并无半点的异常,可她就是觉得不对。
雪越下越大,到了前厅时两人肩头已有了雪,花如令和花满轩已经入座,见两人来了,父子俩对视一眼看向白飞飞和花满楼,不禁笑了。
“七童和飞飞来了,先坐着,你三嫂和诗柏马上来,刚才那小子闹得回去不知道要做什么,说是要拿东西。”花满轩笑着道:“小孩子脾气来了也没办法。”
“不碍事,桌上菜也没齐,等一下无妨。”花满楼坐下,白飞飞便跟着坐在他身边。
花满轩望着给白飞飞挪了椅子的花满楼,不由满意一笑,但又见白飞飞面色似有不对,心想怕是这几日各商行总管来了金陵忙碌,一时无暇顾及才怠慢了人家。
“你们回来也有小半月,不过今日家里忙,七弟虽然秉性温和可还是经验不足不懂得照顾人,是个闲散人还被我拉来帮忙,飞飞你平时要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或不舒服,找三嫂也是一样,她平日在府上带诗柏,有你在她反倒是能有一个人说话。”
花满楼心思向来细腻,听出花满轩的担心,先接过了话,“是我考虑不周,不过三哥,你这话里可说我这个闲散人久居百花楼是为了躲过这些事?”
一旁正想着要怎么和花满楼解释的白飞飞听兄弟俩互相拆台,面上染了几分笑意,点了下头,“有劳惦记,不过平日有花蕊在一旁照顾,还有大夫时刻把脉,哪里还有什么需要。”
“爹,诗柏刚才朝着回去拿东西,自己回房拿了还不给我瞧,说是要送给飞飞的,也不知是什么这么神秘。”胡冰牵着诗柏走进来,身边牵着的小孩粉雕玉琢,穿着一身蓝色的袄子,圆溜溜的眼睛跟葡萄似的。
不过怎么看白飞飞好似不高兴,难道是在府上受气了?
诗柏年幼,哪里懂胡冰的心思,拿着手里的一根糖跑到白飞飞身边,“白姐姐,这是给你的,爹娘不让我多吃糖果,我悄悄留下来给你的!”
花满轩被这话弄得又气又笑,他儿子才多大一点,竟然这么小一点还学会给人送东西了,嘴还这么甜,虎父无犬子。
“你瞧你儿子是什么样的。”
“诗柏过来,你这小子,瞎给你七叔添乱,你喊飞飞做白姐姐,她和你七叔什么关系?”花满轩抱起诗柏在腿上,故作严肃教训,“你这不乱了辈分。”
诗柏圆圆的眼睛转了转,忽然笑起来,“我知道,是七婶。”
童言无忌,可在座的人都心有默契。花满楼能把人带回来,那就说明了白飞飞是花满楼认定的人,家里的小少爷喊一句‘七婶’哪里不对。
刚走进来的胡若兰听见这话脸色瞬变,强挤出一个笑走进来,“伯父,三哥三婶,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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