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令狐峦?”几人闻言喝酒的动作一顿,几乎一齐往张生指着的方向望去。
“居然真的是他!”
“我没看错吧,他居然在吃糖葫芦……”此人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船内的烟花女子忍不住也伸头往那个方向看,顾不得照料客人吃喝,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也怪不得她们会这样,实在是最近令狐峦的名声太响亮的缘故,多少人求着都见不到他一面。
“哟,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峦公子居然还有如此童趣的一面呀。”一人语气不怀好意地说道。他们这一群聚在这里的,平时都很看不惯令狐峦。
“该不会也从未到过青楼楚馆享受过吧,哈哈哈……”
众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笑意。张生指着其中一名女子道:“你,还不赶快遣人去请令狐公子过来?”
女子脸上喜意更深,应了声,连忙退下。
“敢问可是令狐公子?您书院的同窗好友想请您过去一聚。”一身材高壮的男子弯腰恭敬对阿鸾说,同时他不忘指着那群人的处所,示意阿鸾看过去。阿鸾扫了一眼,见船内伸出三颗脑袋或动口呼唤或招手。
“好漂亮的大船,元丰只划过小船没坐过大船,不知道好不好玩?”王元丰在阿鸾身后好奇地说。
阿鸾双目洋溢着兴趣的光芒,她咽下最后一口糖葫芦,率先迈开双腿。“我也没玩过,我们进去看一下,不好玩就走。”
高壮男子把头低得更低,忙跟上两人的步伐。
刚一上船油腻的脂粉味扑鼻而来,阿鸾直接免去了呼吸。之前奉命来邀请的男子走在前面带路,阿鸾和王元丰跟在后面,一路走过,花船往来的客人和娼妓每每看见她都顿住了脚步,放轻呼吸。
直到阿鸾一行走远,才有人回过神来小声议论。
“哪里来的俊公子,即便是我们这里的花魁娘子见了也会自愧不如。”那个新来的贱人,就算名满京城又如何恐怕连这位公子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有个隐隐知晓实情的人仰着下巴回答:“我刚刚听琉娘说,似乎有人请来了令狐峦公子。”
众人倒吸一口气,“难道刚才走过去的就是传说中的峦公子?”
今日一见峦公子,此生死而无憾了。苍天啊!我要告诉其他人这个消息。”
阿鸾一进门,舱室内似乎镀上了一层光辉。怀抱娼妓的,歪坐着喝酒的,众人皆瞬间收起诸如此类放浪形骸的举止,端正姿态坐好。本来就没得比,再不装装样子,恐怕连他身上的一根毫毛都不如。
真是失策了,原先打算戏弄令狐峦一回,不料他身上好像携带某种气场,一进来他们便不敢逾越放肆了。众人此刻才明白,邀令狐峦来纯粹是自找罪受。
“令狐兄请坐,不知你身边这位是……”一人僵笑着说。
阿鸾看了眼周围,兴趣淡了七八分。“王元丰,我朋友。”
一问一答之后,众人就无话可说了,气氛尴尬不已。周围的妓子同样自惭形愧,退缩不敢上前。片刻后,敲门声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我们花魁娘子想见峦公子一面,不知可否进来?”
众人早听过这位出现不过一月就名满京城的花魁娘子,然她只接待达官贵人,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书生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难。如今一听,心里蠢蠢欲动,哪里管得上更多,忙应道:“快快情进!”
花魁娘子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艳丽又不失妩媚,是个实实在在的大美人,无愧于她第一花魁的名号。
哪怕阿鸾此刻是男子形态,可是有了她作对比,花魁娘子身上的光芒暗淡了好几分。故此,众书生见过之后,难免很快兴致缺缺。
花魁娘子也是有眼力的,面上灿烂的笑容顿了顿。她走到阿鸾身边坐下,“公子有礼了,妾身袅袅。早闻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如果是张女人的脸该有多好,真想撕了给自己用。长了这样一张逆天的脸,心脏的味道肯定也非一般美味。只要想想能够品尝此人的心脏,她几乎都醉了。
中元节街上妖鬼很多,难得的节日,大家都是出来玩的,阿鸾都当作看不见。谁知道偏偏就有不长眼的送上门来,居然还胆大包天对自己起了杀心
阿鸾示意王元丰退远点,才淡笑看向袅袅。“露出来了。”
“您说什么?”袅袅不明反问。众人亦是摸不着头脑。
阿鸾继续笑着,同时一手伸进袅袅的裙底,拎出来一根毛茸茸的尾巴,送到袅袅眼前。“我说,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袅袅瞳孔猛地睁大,脑海中瞬间闪过千万道念头,动手的速度却不慢,九条尾巴瞬间涨到五米长就要捆住阿鸾,并且右手五指成爪如闪电般掏向阿鸾的心窝。
就算看出了她的真身又怎样?这颗心她今天是要定了。
阿鸾不慌不忙地抓住她的右手扭断,然后揪起狐妖的一根尾巴,像甩面条似的摔打她。
还在被花魁是吃人狐妖的真相吓傻的众人,瞅着画风突变的场景,双手捂眼,不忍直视。从现在开始再也不敢对令狐乱有任何一点不满了,他特么简直不是人!
舱内的巨响引来了更多的人,推门一看,外面来的所有人都静止不动了。
狐妖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开口求饶都做不到。每一次的摔打都在消磨狐妖的妖力和生命,看着差不多了,阿鸾就往窗外一扔。狐妖巨大的身体撞开船体,摔进了湖水里,在水中挣扎了几下没了气息。顷刻后浮在了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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