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斑见柱间欲言又止的那种纠结模样,不由感到些不自在,他与柱间的交情在以前其实相当坦然,只是如今……而柱间这幅扭捏的姿态也在提醒着他,他们之间其实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友谊,“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一样,有什么就痛快点说出来。”
“像、像个女人?!”柱间一瞬间惊悚了,心虚的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这个挚友可能知道了自己现在其实是神威的“女人”这件事,不由得消沉了起来。说真的,神威既然是斑的弟弟,可能真的会跟斑说了这件事呢?斑不会真的知道了吧?!而且,柱间至今也没想明白,神威为什么要帮着千手消灭宇智波呢?这件事他也不敢问神威……
“你怎么还是动不动就消沉?”斑感觉头都大了。
“对不起……”柱间仍然消沉着,问道,“你弟弟神威……”
“闭嘴!”斑猛的放下酒杯,“你还敢当着我的面提他?!”
原本想问斑知不知道神威到底在搞什么,却被斑如此生气的打断了问话,柱间抖了抖,看起来是真的被吓到了,斑这样生气的表现,难道是真的知道他把他弟弟睡了?!
“千手柱间!要是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弟弟千手板间,我一定会杀了他!”斑连写轮眼都露了出来,看起来并不像在开玩笑。
对这样的展开,柱间完全就愣住了,一头雾水的问道:“为什么你这么恨板间?”
斑像是听到了个不好笑的笑话,勾起了嘲讽的笑容:“你这个幼弟能活到如今,是踩在我弟弟的尸骨上才活下来的!我怎么可能不恨他?!”
“什、什么?!”柱间一脸震惊外加不可置信。
斑猛得灌了一口酒,将只有他知道的真相说了出来,当年神威想离家出走,临行前将一切告诉了他,所以他才支持神威离开宇智波,因为不离开的话,被族里人知道了那件事后,妥妥就会被当成叛徒处理的:“你知不知道我弟弟、神威他为什么会死?就是因为他当初救了千手板间,在战场上救敌人这种事肯定会被当成叛徒处理,神威他是被我父亲杀死的啊!”
神威说,当时五个宇智波的成年男子,且还都是开了写轮眼的精英,堵住了一个才六、七岁大的千手家的孩子,神威想起了之前去世的夏,也才只是那样幼小的一个孩子,于是出于不忍心,便在五个男人动手之前提前出手用千本射穿了那个孩子的脖子,但这并非是要杀掉那个孩子,而是让那孩子陷入假死,从而救下那个孩子。
可被救下的那个孩子等伤好以后肯定会重返战场,到时候被那五个男人其中任何一个看到的话,就能推测出神威当时是救了那小孩而非杀害,而神威也不可能杀那五个男人来将这事永久保密,毕竟他们同为宇智波一族,所以,神威选择了离开宇智波。可这样的善良,并没带给神威好的结果,正相反,这样的善良害死了神威!
斑至今只要想起那些事,还是忍不住感到痛苦的红了眼眶:“你知道吗?神威……我那个弟弟……不是因为弱小而死在了战场,不是因为被人憎恨而死于仇杀,不是因为野心而死于争斗……他只是因为善良啊!他非常聪明,战斗方面也十分有天赋,他本可以活得很久,如果不是因为救了你的弟弟,现在还活着的就是他啊!”
这一刻,柱间终于想明白了许多事,斑不知道神威还活着,神威会帮着千手消灭宇智波是因为他对宇智波失望透顶了,而扉间明知道神威是个宇智波却没有拆穿他的身份,是因为神威救了板间……
“你知道我看到神威的尸体时是怎样的心情吗?而我甚至无法为他报仇,因为杀了他的正是父亲……”斑此刻从那些痛苦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神情变得冷漠无比,“这个世界果然是错误的,因为如果它正确,那我弟弟就不会死。”
不是的!你弟弟、神威他根本就没死啊!他活得好好的!柱间张口想反驳,却发现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他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神威在他舌头上下了禁制,他无法向别人透露任何他的事!正是因为无法第一时间反驳,柱间才冷静了下来,梳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即使他能告诉斑,神威没死这件事,他也应该选择沉默,因为在斑的记忆里,神威已经死去很久,再如何痛苦,他也已经接受了神威死亡的事实,而如今若是让斑知道了神威没死,那斑要面对的,便是成倍的伤害!神威没死,却没有告知他,而是投靠了千手,这件事对于斑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背叛,而且神威还帮助千手消灭了宇智波,更甚至田岛的死和他也有关系……若是被斑知道了这些,可不是要疯了?!
神威或许是对宇智波失望透顶了,但对兄弟一定还是保留着感情的,所以神威才选择了隐瞒……果然如同斑所说的那样,神威是很善良的啊。
柱间讷讷道:“那你的弟弟,神威他一定不希望你被仇恨煎熬……不会想见到你为了复仇而杀板间,板间可是你弟弟救下来的啊,难道他会希望自己不惜背上叛徒的名声也要救下的孩子,死在自己敬重爱戴的兄长手里吗?”
“……呵,神威他很固执的。”斑为自己斟满了酒,“他一旦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恐怕他到死也没后悔过做这个决定……其实死亡对他而言或许是个解脱,即使当初不是千手板间而是换成其他孩子,他还是会选择拯救的,因为他太善良了,而像他这样善良的人,活在这样残忍的世界里,实在太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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