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缺很惊讶:“为什么?”
“它药性太猛烈,必须配合明玉功心法,才有温养身体之效。”江容说。
“明玉功心法我倒是有。”
“那也不行。明玉功主寒,苏楼主不能练。”江容皱眉道。
他们叔侄对话下来,苏梦枕才重新开口。
他说这么珍贵的东西,本来就不该用在他身上。
“苏某能得容姑娘悉心医治,已是三生有幸,哪敢再收如此奇花。”他顿了顿,“江宫主不妨留着,将来说不定有更派得上用场的时候。”
江无缺:“是我疏忽了明玉功这一层,没考虑周全。”
“不过花我已送给容容了,她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罢。”
江容垂眸想了片刻,说我还是想试试。
苏梦枕试图再拒绝一次,可惜被她直接制止。
她说:“苏楼主不用太放在心上,我这么决定,不只是为了你的身体,我自己也想知道,如果彻底抛开明玉功,我有没有法子让它发挥功效。”
话是这么说,但如此珍稀的药材用在他身上,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苏梦枕想,更不要说就算没有这明玉花,光是凭她在他身上花费的心力,就足以让他在心里记一辈子。
☆、55
虽然被方应看恶心了一通, 但江容的气向来消得很快,尤其是这种喜庆的日子, 没一会儿, 她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她跟江小鱼保证:“下次, 下次我一定打他。”
“反正我现在要跟他增加接触, 总有机会的, 您放心吧。”
“增加接触?”苏梦枕听得直皱眉。
事实上, 今天一过来,听说江容去找方应看了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他虽认识她不久, 但自问还算了解她的性格, 清楚她的喜恶。
对方应看,从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没有给过什么温和平整的好态度。
可是江小鱼和江无缺都知道, 且没拦着, 他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评价太多。
最重要的是,坐下没多久, 江容也回来了。
她一回来, 话题就偏了,以至于苏梦枕心神一恍, 又一次没及时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此刻,她说她要跟方应看增加接触, 他总算下意识问出了口。
他面带疑惑,江容更疑惑。
“咦?”江容挑眉,“苏楼主不知道吗?我以为师兄会告诉你的。”
苏梦枕摇摇头:“我最近不曾见过神侯。”
“他忙着查汴河巨船,几个徒弟都派了出去,自己也一样。”
江容:“……”
她偏头去看亲爹和叔叔,用眼神询问他俩,能不能说?
江小鱼给了一个首肯的眼神,还直接开口解释起来。
当然,当着江容的面,他并没有把计划全貌揭露出来,他只告诉苏梦枕,他和诸葛神侯联手为蔡相设了一个局。
而这个局的关键,在方应看身上。
“说直白点,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离间他俩。”江小鱼道,“但蔡相老奸巨猾,方应看亦城府深重十分难缠,所以普通的离间办法不管用,只能让容容来。”
凭苏梦枕的聪明,听闻此言,自然立刻反应过来。
说实话,他也觉得这是个绝妙的办法,可他无法不为江容担心。
方应看可不是什么天真纯善的好人,接近他,无异于与虎谋皮。
这么想着,再看向江容的时候,他的目光难免带上了三分担忧。
江容昨晚刚劝过两个不赞成自己去的人一轮,现在再劝他,连词都不用另外想。
“苏楼主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她说,“而且退一万步说,方应看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苏梦枕想,那是因为你对他的了解还不够多。
方应看这个人,看似有那么一两个死穴,其实毫无底线可言。
可话到嘴边,他又瞥到了她的神情。
于是他明白了,在这件事上她早就下定了决心,旁人是劝不动的。
他可以因为感念她的恩情而担心她,但他不能在清楚她心意已决的情况下,否定她这般勇敢的做法。
更何况他还否定不了。
思及此处,苏梦枕不由得失笑。
“既然容姑娘心意已决,那苏某便祝蔡相和神通侯早日入局罢。”他说。
“会的。”先出声回应的是江小鱼,“区区一个毛头小子,想跟我耍心眼,还差点火候。”
这么说着,前院忽然来人通传,说外头又来了客人。
江容:“谁?”
通传的侍从说是小李探花和其表妹。
“快请快请。”江容对李寻欢过来没什么感觉,但能见林诗音,她总是高兴的。
侍从下去引人进门后,她立刻跟江小鱼江无缺提前介绍,说林诗音是她在京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诗音姐姐温柔娴雅,才貌双全,不仅对我照顾良多,还帮了哥的生意呢。”江容如此说道。
“这个我听阿易提起过。”江无缺道,“既然恩人上门拜节,还是把他也一起叫出来吧,别失了礼数。”
他说完就唤了个人进来,派其去请江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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