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红霸没有回答他,神『色』沉重。安倍晴明感到衣袖被他紧紧拽着,指骨用力到发白,不由得顿了一顿,把衣袖从他手里剥离出来,换成自己的手。
安倍晴明的体温微凉,触手像初冬的雪,在这样的温度浸染之下,练红霸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们穿过ruler设立的结界,花街的气息扑面而来,天『色』竟然已经微『露』曙光。
这个夜晚还真是精彩,不光鬼王,另外的他都出现了两个。
“先去休息吧,其他事情等醒了再说。”阴阳师的声线永远平稳安定,“我会陪着你。”
“如果我的房间还能容下你的话。”练红霸想了想自己房间的大小,顺着他的话把话题移开,两人闲谈了几句,练红霸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一闭眼,他就会想起刚才ruler的眼神。
哀怜、痛恨与想拯救……
他甚至觉得,ruler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他”不是指其他已经长成的练红霸,而是与他属于同一个阶段的练红霸。如果真的按照平行世界理论,千万个平行世界中才出现了七个已经完成的分支,那剩下的练红霸又是怎样的结局?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
天『色』初明,他握着阴阳师的手沉沉睡去。安倍晴明有点辛苦的靠墙坐着,这里的空间实在太过狭小了,他能这么坐进来已经是勉强,稍一活动都要担心是不是会打翻东西。不过他似乎并不感到不舒服,视线中是打散的红发,流光冶艳,目光一触温度就会随之浸染过来。
他也合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会儿。
assassin『揉』着哭红的眼睛,偷偷『摸』『摸』潜回特意点。这里是他除了母亲的宫殿之外最熟悉的地方,那个黑发的晴明是他除了母亲之外最熟悉的人,他给了自己从者的身份以及保有技能。对了,还有那个开出来就会花鸟纷飞的宝具,虽然黑发的晴明看过之后总会沉默异常的『摸』『摸』他的头。
assassin不觉得有什么悲伤的,母亲死了,母亲爱他,这是两件等同的事情,相加就等于死去的母亲爱他,或者因为死去母亲显而易见更爱他了。
晴明却说他一直在牵着死的裙裾前行。
那么就是……母亲等于死?不不,应该是母亲等于爱才对。
assassin在心里胡『乱』列等式,解除气息隔断,去厨房找点心吃,刚过一个转角,他就看到一身黑『色』狩衣的阴阳师歪在廊下,手里端着酒碟,正看着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连头也没回,他就开口说道:“怎么哭了?ruler欺负你了?”
阴阳师淡笑着转过头来,发间漆黑的狐狸耳朵微微一动,向他招手。
assassin习以为常地跑过去,眼睛盯着下酒的点心和香鱼。
“吃吧,特意给你留的。”
接着就是轻微的咀嚼声,assassin用筷子还不太熟练,得让阴阳师稍稍帮帮他,吃得倒是很开心。鱼肉香甜,点心也酥软,都很好吃。
吃得半饱,assassin进食的速度慢下来,惬意的眯起眼睛,“晴明,我今天不光见到了ruler,还有那个我,还有还有……那个晴明呢!”
“是吗?一定是很有意思的经历。”阴阳师笑笑,“看样子你有些感想想分享给我?”
“唔嗯!”assassin猛点头,掰着手指开始边想边说,“ruler和那个我好像吵架了,我听不太懂,也加入不进去,他们谁都不理我……”
“那个我好像根本不认同ruler的理念……”
“晴明,ruler错了吗?ruler的经历又是怎么样的?如果白『色』的晴明说黑『色』的晴明做错了,你会为难吗?”
“问题要一个个来啊。”黑发的阴阳师一脸无奈,“还都是这么尖锐的问题。”
他喝了一口酒,眼神微微放空,一点微弱的光芒在他眼中摇曳。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想我不必回答,因为从你询问的方式已经表现出,你认为那个你所做的是对的,ruler是错的。”
“第二个问题么……ruler的经历和我差不多,目的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是在构想中,而我已经付诸实施了而已。”阴阳师毫无保留的说出这些应该保密的东西,红发的暗杀者歪歪头,努力理解。
晴明说他的平安京是要保护什么东西,任凭外面风浪滔天也全然无所谓。ruler就有点不一样了,好像要对抗什么敌人之类的,更有勇气的样子。
“至于第三个问题……”
酒已经喝尽了,阴阳师总算坐起来,看着匆匆进入庭院的式神。
“不会为难,因为我已心怀死志。”
练红霸一觉醒来,又是精神焕发,他向来不会把什么事情放在心里。不就是个ruler吗?既然是自己那有什么可怕的。
一旁的阴阳师睡得很委屈,练红霸戳戳他的脸,换来一个茫然的睁眼,向来作息正常的阴阳师显然还没从时差颠倒的『迷』茫之中清醒过来。
“天黑了,晴明,悼念你逝去的正常作息吧。”
安倍晴明:emmm……
外面有点『骚』动,练红霸听到自己的门也被拍了拍,外面的是青叶。经历了先前那些事之后,这个小姑娘明显长大了,不再寻死觅活,昨天晚上练红霸还听说她被朝日花魁要走了,估计是要传授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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